個呼吸後猛的睜開眼,朝眾人一揚手:“血債血償,跟我走!”
眾人聞言,均是轉身緊隨。
一陣狂風吹過,吊在樹上的女屍竟是不約而同轉向正向著東方疾進的隊伍。
一個多時辰後,明軍在王五的帶領下抵達一處岔口。
兩條岔口均通往老木崆,只一條近些,一條遠些。
很自然的王五選擇了近的那個岔口,只正要帶人過去時,遠處卻傳來女人的驚叫聲。
聲音來自東南方向,約裡許地的樣子。
“將軍,我帶人去看看!”
不等王五表示,徐霖等在前開路的“尖兵”就朝聲音傳來處奔了過去。
“隊長?”
田文和趙進忠雙雙看向王五。
王五點了點頭,二人立即率部跟了上去。
王五也帶親兵隊奔了過去,未到地方就見前方徐霖他們正看著不遠處一處崖頂,不由抬頭看去。
崖頂上,竟有一群人。
是女人!
剛才聽到的驚叫聲就是從那裡發出。
“五哥,是我們的人!”
狗剩緊張的說了句。
王五點了點頭,目光正要向崖頂其它地方看,卻見一個手中抱著孩子的女人突然從山崖跳下。
失去重力的母子二人在明軍視線中直直摔在崖下,連續在下坡滾了幾圈,方才直直躺在那動也不動。
崖高十數丈,絕無存活希望!
未等明軍將士發出驚呼聲,又一個女人奮身一躍朝崖下直線下墜。
一個,兩個
一個接一個的女人或獨自一躍,或抱著孩子,或拉著兒女就那麼縱身一跳。
“不要跳,不要跳,我們來救你們了啊!”
狗剩哭的成了一個淚人。
所有明軍將士都紅著雙眼緊緊看著崖上那絕望而又壯烈的一幕。
眨眼間,崖頂上百婦孺就這麼從明軍視線中飛落而下。
崖頂空了。
一面旗幟出現在那。
滿洲鑲紅旗。
在發現崖頂上的漢人女子竟然都跳下去後,滿洲佐領雅圖不禁又怒又急,瞥見還有一群漢人女子在離他們約半里處的地方正往坡下跑時,急忙哇哇鬼叫一通,繼而數十名滿洲披甲人蜂湧而去,一邊追一邊發出可怖的聲音,好似狩獵野獸般興奮。
雅圖更是一馬當先繞到另一處欲帶人抄住那幫漢人女子,剛下坡卻發現遠處奔來了一群打著綠旗的營兵,正好堵在那幫漢女逃跑的路上。
“大人,我們幫你們抓住這幫賊女!”
徐霖一邊怪笑著帶人上前將那幫逃過來的女人堵住,一邊對不遠處正追來的滿洲人做著奇怪的手勢。
左手拇指和食指彎成圈,右手食指往圈中不停插。
這個動作引得正奔過來的雅圖和一眾滿洲兵發出哈哈的淫笑聲。
“還想跑!”
徐霖狂笑著帶人將那幫好不容易逃到此處的女人們攔住,其手下士兵在女人們的尖叫聲中紛紛上前將她們抱住,任憑女人們如何捶打,如何咬,如何掐都不鬆手。
雅圖帶著滿洲兵過來時,徐霖的人已將漢女全部控制住,約六七十人的樣子。
“你很好!”
會說漢話的雅圖朝徐霖豎了一個大拇指,以示讚賞。
“小的給大人請安!”
徐霖忙上前叭叭甩袖給雅圖打了個千,這是他在綠營學的旗人禮節,也不知對不對。
然後指著正帶人過來的王五對雅圖說這是他們的千總大人,奉副將牛萬程之命前來增援老木崆。
“讓你們的千總過來。”
雅圖根本不疑,這會心思也不在這綠營千總身上,而是盯著那幫被營兵控制的漢女瞄來瞄去,顯是想看看誰姿色好。
“卑職參見大人!”
王五過來後不動身色的給眼前的滿洲佐領行了禮,卻沒有跪。
這引得雅圖有些不快:“你一千總見到本佐領,為何不跪!”
別說是小小千總了,就是綠營的副將在他這個滿洲佐領面前,也沒有站的份!
聞言,王五竟是真的跪了下去,繼而就聽雅圖有些奇怪道:“你怎麼沒有辮子?”
話音未落,一把匕首就從其下巴直接貫穿至顱腔。
“我為何要有辮子?”
王五雙手猛的用力向外一剜,竟生生將這滿洲佐領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