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嘀咕著,臺北的天氣真教人氣悶,動不動就變臉,不像南部氣候乾爽晴朗,就算突然變天,家裡長輩也會及時送上雨具,不像她現在淋得像發黴的稻草也沒人理。
“嗚……嗚……”賤賤渾身發抖的窩在主人腳踝邊磨蹭,不時的發出嗚咽聲,有些剛放學的學生,路過都會投以同情的眼光,隨即快步離去。
“有骨氣點別叫,我也很冷呀!而且我肚子也餓了。”方天平蹲下來和賤賤聊天,搔搔它的下巴。
“如果現在有人肯搭救我們這對落難人狗,我一定以身相許。”她凍昏頭了亂起誓。
賤賤頗有同感的舔她的手,真是人狗同心。
可是等了將近半小時,四周人群都匆匆走過,而她卻身無分文和踐賤流浪街頭,不知該怪誰從西區溜狗溜到東區,光來回就要兩、三小時。
平時滿街跑的計程車到底死到哪去?再等下去天都黑得可以沾墨揮毫了,方天平擔心的想,對著賤賤說:“賤賤,看來咱們得認命了,王子只救落難的公主不救羅密歐,我喊一二三,咱們就冒雨跑回家。”
賤賤輕吠了一聲站起身,表示贊同的轉向大馬路,準備隨她一起冒險患難。
“一、二……”她剛喊完二時,一輛加長型賓士停在她面前。
“平兒,上車。”
方天平不解的四下瞄瞄,不知道車裡的人在喚誰,心裡埋怨它擋住路,害她得繞路而行。
車裡的雷向揚一看見她若無其事的冒雨而行,低咒了數聲將車子開到她身旁,一拉開車門便長手一捉,方天平人就安穩的坐在駕駛座旁。
方天平沒料到這一招,一時愣了一下以為是綁架,剛想轉頭給綁匪一頓“粗飽”,忽的一件寬大有著濃厚男人味的西裝套在她身上,一雙大手用幹手巾擦拭著她的溼發。
“笨丫頭,你出門不會看天氣啊,看你全身都溼透了,萬一感冒了怎麼辦?”雷向揚心疼的邊擦邊罵。
方天平拉拉溫熱的西裝,抬起一直被大手包圍住的頭,很驚訝的說:“怎麼會是你?”
“穿好,小心著涼。”攏攏披掛在她身上的西裝,雷向揚才發覺她其實很嬌小,薄細肩膀不及半掌盈握。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下這麼大的雨作還到處亂跑。”方天平忘了沒有他的及時出現,恐怕……
他正想這麼說她,雷向揚沒好氣的搖搖頭想,正要發動車子時,手指碰到了個冷冰冰的溼毛球。
“這是什麼東西?”
方天平低頭一看,“賤踐,你好聰明哦!知道要保護我。”她高興的摸摸它的頭以示嘉獎。
原來在她被拉上車的那一刻,賤賤眼尖的小身子一躍,就緒在車子溫暖的踏板邊,淋雨扁掉的毛好像得了面板病,怪噁心的,難怪有人被它嚇一跳。
“保護你?!我看它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不屑的看看那隻討人厭的笨狗,雷向揚發動車子滑行。
“不要汙辱賤賤,它還是隻小狗拘。”兩年前的確是小狗,但現在是長不大的成犬。
賤賤不服氣的吼叫,但在雷向揚飽含怒意的視線下噤口,懂得識時務為狗傑。
“不要嚇它啦!你要去哪裡?這條路離我家好遠哦!”她看見剛經過的街名。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沒理會她的問話,他語氣輕柔的詢問。
“餓。”方天平直點頭。
“我們先去吃東西。”
“好。”隨即她想到自己一身狼狽,於是又說:“我們要去哪裡吃,我這樣會被趕出來的。”
雷向揚輕笑著揉揉她的短髮。“不會的,我保證沒人敢趕你。”
“是嗎?臺北有這麼好的餐廳我怎麼不知道。”方天平狐疑的絞盡腦汁搜尋。
“有,我家。”不忍見她皺著眉,雷向揚直截了當的告知。
“你家?你不會還在記恨上次我去你公司鬧事吧?”會不會捉她到荒郊野外棄之不顧?她有些不放心的直瞪著雷向揚。
“不是,我氣量沒那麼狹小。”他還慶幸她的適時出現,使他乾涸的心湖注滿蜜液。
“那……是因為廣告事件,害你們公司損失慘重?”方天平聽辛凱生說風雷東諦聯合國際企業賠慘了。
“勝敗乃商界常事,我不會放在心上。”一、兩千萬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既然都不是,你幹麼要載我去你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方天平很瞭解這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