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分開!”
“姐姐說過永遠不會丟棄靈兒,現在卻說話不算數。”
“說話不算數!” “說話不算數!” “說話不算數!”
質問的聲音在耳邊不斷迴旋,滿目都是靈兒含淚的雙眸。瞳眸一下睜開,海茉從夢中醒來,額頭、脖頸、後背全是汗水,濡溼了身上的裡衣。她微微輕喘,怎麼又夢到了小時候,她和靈兒相處的點點滴滴,還有她…… 孃親!!夢中的那個女子,雖然看不清楚面容,但一定就是孃親,哼著那支古老的曲子陪伴自己入睡的孃親。
已經多久沒有想起她了?海茉嘆口氣。自從遇見靈兒之後,她幾乎快忘記自己還有孃親還有姐姐,想起五歲那年一個人孤零零的從樹下醒來,所有一切全都不見,心裡就空的難受。
她搖搖頭,也可能休息不好,起身下床,開啟房門來到庭院,看著早已升起的日頭,微微出神,不知還要在這裡呆多久,上回說出那樣絕情的話,一看見靈兒就心如刀絞,連同五臟六腑都隱隱作痛。她不知現在的自己如何跟他相處,想到自己就是可怕的半臉人,攪的她的心疲力憔,這一切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她多麼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管他什麼半臉人,管他什麼古老家族。她是海茉,只是清遙城裡的小乞兒,每日為肚子而奔波,就是這樣。
可現在的她,手指早已沾滿血腥,卻還好生生的坐在這裡,這不是個天大的諷刺嗎?
望著四周濃綠的景色,海茉深呼一口氣,頰邊浮現一抹淺笑,幾分自嘲、幾分落寞。
這時,對面的長廊上一個紅衣女子穿廊而過,烏髮垂墜,容顏蒼白,在這個清冷的早晨顯得格外鬼魅。海茉心一跳,眉嫵?
“眉嫵是嗎?” 海茉輕聲喊住她。
紅衣女子回頭,淡漠的眼神掃向她,整個人依舊鬼氣森森,沒有一絲生氣。
“是和君大人商量事情嗎?” 海茉覺的她像迷一樣,這一路來揚州並未見她跟隨,有時卻好似憑空出現向君少卿“彙報工作”,海茉不禁對她充滿了好奇。
眉嫵頓了頓,雙眼直直的望向她:“有事嗎?”
“那天你救我了之後……有沒有發現什麼?”嚥下口水,海茉神色緊張的問道。
“發現什麼?”眉嫵淡淡說道。
“我的臉……有沒有……” 心一跳,海茉緊緊的望著她。
眉嫵微微愣住,慘白的臉色竟有了幾分血色,褪去了幾分鬼氣。她別過目光:“沒有什麼?你到底想問什麼?”
水眸黯然,海茉慢慢說道:“我只是想這一切趕快結束。”
結束?眉嫵疑惑的望向她。
“沒什麼…… ”海茉搖搖頭,輕輕一笑:“昨天沒睡好,腦子也渾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你和君大人……是什麼關係?” 眉嫵靜靜的凝向海茉,君少卿沒有告訴她海茉是誰,她也從不過問。可想起那天她的模樣,心念一動,她……也是半臉族人嗎?
“一個累贅而已,” 海茉笑的清冷,眼眸飄向別處:“他只是好心收留我,就這樣!”
眉嫵垂下眸光,靜靜的從她身邊走過,心裡打定主意要好好觀察觀察海茉。
…
烈日炎炎,清風淡淡,湛藍的天空明亮的像剛剛沾水洗過,藍的耀眼、藍的鮮豔。
“凌哥哥,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叫我好生找。” 易曲煙香汗淋漓的來到院裡的凝碧池旁邊,望著湖邊躺在草地上黑衣男子,撅起紅唇。
嘴裡叼著草根,黑眸淡淡的飄向她,易風凌懶洋洋的問道:“什麼事?”
“爹爹還有二師兄在大廳等你,說……有要事商量。” 玉頰忽生一片嫣紅,易曲煙垂下眼眸不敢看他。
看著她羞紅的臉蛋,易風凌狐疑的盯住她。
“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了…… ”說著,易曲煙拉起他,牽拽著就要往前走。
待他們回到大廳,易風凌發現裡面還有不少人,除了師傅和二師兄,還有君少卿以及……姐姐?!
和易風凌視線緊緊相遇,海茉心忽然一跳,微微別過目光,她也有幾分納悶,剛吃完午飯,秦良就派人把她喊去大廳,也不知所謂何事。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老夫就先說了。”易弦茗望著走進來的易風凌,向他和曲煙招了招手:“凌兒曲煙,過來!”
易風凌上前,眸色閃過幾分不解:“師傅?”
“今天有件喜事想和大家商量。” 易弦茗拉起易曲煙的手,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