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茉一隻手猛的掐住易曲煙的脖子,琥珀色的眸子混沌陰濁,看著易曲煙嬌豔的小臉佈滿驚恐,心裡充滿的無比的快意。她慢慢的加大力氣,瞳孔漸漸收縮。
“救……救命…… ” 易曲煙被掐的喘不過氣,顫抖的雙手抓住海茉的手腕用力掙脫,卻越勒越緊,她睜大美眸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猙獰的海茉。
海茉輕輕一笑,眼眸一道寒光一閃而逝,腦海中赤紅一片,鼻端飄來的血腥味刺激她的神經,莫名的興奮在體內瘋狂流竄。
“半月淪西阿,修鑿人已歌,樊若吉布拉卡斯談達赫!” 腦海中忽然蹦出一個個熟悉的字眼,彷彿受了蠱惑,海茉不自覺的喃喃念道,一遍又一遍,手中的力氣越來越大。
“救命……”尖銳的女聲劃破天空,易曲煙捂著脖子踉蹌著飛奔而去,驚慌失措。
海茉渾身一軟,癱倒在溼濘的地上,雙眸空洞,她慢慢回頭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水眸漸漸清明。
“你剛才唸的什麼?” 眉嫵一反常態,激動的抓住她的皓腕,烏黑的嘴唇發出嘶啞的聲音。她剛從迴廊經過,看見海茉掐住易曲煙的脖子,耳邊傳來那熟悉的……咒語?她一驚,連忙打中海茉的手腕,救出了易曲煙。
“你念的什麼?半月淪西阿,修鑿人已歌,下面是什麼?你說,你說!!” 眉嫵搖著海茉,平靜無波的心猛然劇動,心裡隱隱的明白了什麼。
“樊若吉布拉卡……樊若吉布拉卡……〃 海茉不斷重複,是這句嗎?她記得背完這句之後,一覺睡去,孃親和姐姐就消失不見,是這句嗎?
眉嫵不在猶豫, “嘩啦”一聲撕開海茉左臂的衣袖。看著那熟悉的青色印記,愕唇微張。忽然,她慢慢的輕笑出聲,在轟轟隆隆的雨中大笑不已,牽扯的嘶啞的聲帶,充滿了無限的狂喜。
眉嫵緩緩的撫上海茉的臉頰,輕輕摩挲她細嫩的肌膚,用最溫柔、最憐惜的聲音慢慢念道:“半月淪西阿,胡輪不達西域桑子科?”
海茉一怔,不自覺的念出:“修鑿人已歌,樊若吉布拉卡……談達赫……樊若吉布拉卡斯談達赫。 ”
“妹妹!你是妹妹嗎?!” 唇瓣微微顫抖,眉嫵猛的將她擁入懷中,緊緊的抱住她,臉上溢位驚喜之色。
妹妹?
又是一個遙遠而又清晰無比的呼喚,海茉身形一震,頭皮越收越緊,疼痛欲裂,那沙啞卻飽含真摯的呼喚似乎喚醒了最深的記憶,望著眼前和自己輪廓相似的眉嫵,海茉不可置信的搖頭,小時候的點點滴滴在腦海裡亂成一團,卻找不到連結的起點,姐姐?
不!她什麼都不是,如果孃親真愛她,姐姐真愛她,她們為什麼要丟棄她,為什麼一聲不響的消失不見!一定弄錯了,她從來就是孤單一個人! 一個人!
海茉一下推開眉嫵,單薄的身軀哆嗦不已,清亮的水眸盛滿不信:“我不是,我不是!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說著,她捂住頭部,尖叫的從長廊跑過,一頭衝進淅淅瀝瀝的大雨中,轉眼消失不見。
雨中激情
“凌哥哥……”易曲煙夾帶著哭音,一角踹開易風凌的房門,撲進他的懷抱大哭不已。
“怎麼了?” 易風凌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易曲煙,全身溼漉一片,狼狽不堪。
“她要殺我!她要殺我!” 易曲煙猛然抬頭,美眸全是驚恐:“你的姐姐……她好可怕……好可怕…… ”想著海茉當時的模樣,雖然容貌未變,可全身散發出來的恐怖氣勢讓她幾乎軟了腿腳。
“休得胡說! ”易風凌根本不信,海茉沒有武功,怎能動了師妹,他拍拍她的肩膀,只當她又是胡鬧。
“你看看……這……都是她掐的……若不是我逃的快,她一定會掐死我!”
俊眸一眯,易風凌仔細盯著易曲煙脖頸上的道道青痕,眸色掠過訝異。師妹再胡鬧也不會出手傷了自己,難道真是姐姐?
“我是誰!我是誰!” 淒厲的女聲從窗外傳來,一個青色身影踉蹌著從雨中一閃而過。
易風凌定睛一看,是海茉,他大驚,連忙追出門外。
奔至鏢局門口,海茉呆呆的望著路口,左邊?右邊?她該往哪走?漫天銀針似的雨絲模糊她的視線,她該去哪裡?沒有一個她認識的人,沒有一塊她熟悉的地方。灰濛濛的天空壓著青灰色的石板路一望無際,似乎沒有盡頭,海茉銀牙一咬,用力朝前方跑了過去。
“姐姐姐姐………” 焦急的呼喊從身後傳來,海茉心一跳,不禁加快了腳步。靈兒一定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