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得有些出神,一下捧起靈兒的小臉,對著酒窩“吧嗒”一口,結結實實地親了上去。
“姐姐……你……”這下靈兒倒結巴了起來,小臉紅了一片,雙眸晶亮晶亮的。
海茉看他的模樣,甚是可愛,又按住他的肩膀,對準那張紅豔豔的小嘴結實地“吧嗒吧嗒”親了兩下。這下靈兒捂住嘴唇,驀地跳了起來,臉紅得像滴血一般。
第一次看到靈兒如此窘樣,海茉更覺得好玩,拍拍手咯咯地笑倒。
第二日,天氣放晴,明媚的陽光灑在街上,暖暖的,過往的馬車、商人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海茉悄悄地掀開轎子上的窗簾,好奇地四處張望。今天一早她就跟著晴夫人坐在紫綢布的軟轎裡,去寺廟上香。
上完香後,晴夫人要轎伕先行回去,自己則帶著海茉和另一個丫鬟在街上閒逛。
進了挽芳樓,張媽媽盯人盯得緊,海茉這樣的小丫頭很難有機會出來,這次逛街她很是興奮。前面有一家攤子,全是臉譜面具,海茉好奇地上前去。
晴夫人和樓裡的其他姑娘不同,她們閒暇的時間不是撫琴弄曲,就是書墨丹青的,而晴夫人只喜歡畫臉譜面具,畫了一張又一張:有紅臉的關公、金臉的二郎神……兇惡的、醜陋的、憨厚的、忠直的,各色各異各形各態,夫人全都畫了個遍,畫完便丟在一旁,或是送給下人,可夫人還是不停地畫啊畫。
海茉仔細地看著攤前的臉譜,表面凹凸不平,用色粗豔浮劣,哪比得晴夫人畫得精緻細滑。正比較著,面具旁懸掛著的一對木飾一下吸引了她的目光:紅色的絲線穿著古樸的木飾,木頭上面被雕刻成鬼面的樣子,恐怖猙獰。
攤主看著小女孩一直盯著瞧,便開口介紹道:“小姑娘,這是用桃木刻成的鬼面,一對兒,辟邪驅鬼,喜歡便買了吧。只收你三文錢。”
海茉點點頭,雖然木飾的雕工很粗劣,可不知怎麼的,她實在喜歡。
“這個我買下了。”晴夫人笑著開口,遞給老闆錢,順手摘下那對木飾,送到海茉面前。
海茉一愣,感激地望著笑意盈盈的晴夫人,接過了木飾。張媽媽是不會發給她月俸的,平日也就晴夫人賞她一些買糖吃的零嘴錢兒,都被她積攢下來給了靈兒。
“傻孩子!”纖纖玉指往她小臉上一戳,晴夫人笑著嗔道。正要回去,眼角卻瞥見一個白色的東西,她一愣,忽然停住腳步。
見晴夫人一下停住,海茉不解地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只見攤子的邊上擺著一張臉譜面具,和剛才看的那些花花綠綠的臉譜不同,它只有黑白二色,簡單地勾勒出一張人臉,卻是半面哭泣半面猙笑,慘白著臉,有幾分詭異。
海茉一驚,這臉譜著實嚇人,晴夫人怎麼會對它感興趣?正想著,她不安地看了晴夫人一眼,只見她目光微直,唇角的笑容斂回,怔怔地望著面具出神。
“夫……夫人……”海茉結結巴巴地喊了一聲,拉了拉她的衣角。
晴夫人一震,似乎回了魂,回頭朝海茉笑笑:“我們走吧!”
海茉點點頭,連忙跟上前去,走著走著,無意又回頭望了那攤子一眼,那張面具在陽光下的照射下,慘白著臉,齜牙咧嘴地朝她笑著。
妓院生活之離奇血案
晚上,挽芳樓燈火通明,依紅倚翠,歌舞昇平,十分熱鬧。
海茉拿著木飾,正要去找靈兒。晴夫人最近心情特別的好,或許和那位大爺有關。今天他又來了,晴夫人留了小環在那邊伺候,她就可以休息了。
說到那位大爺,海茉抿嘴輕笑。那位大爺她認識,正是兩年前挽芳樓開張時給她碎銀的那名紅衣男子,他特別喜歡晴夫人,兩年來幾乎吃住在挽芳樓,日日夜夜陪著晴夫人,當然花出去的銀子也如流水一般。
穿過迴廊,只顧走得匆忙,卻不小心撞上一個人。
海茉抬起頭,見是一個身材清瘦的白衣男子,面容俊朗,此時正手執酒杯,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海茉聞到他身上的酒氣,暗想又是一名喝醉的尋芳客。她來挽芳樓兩年多,已經十一歲,雖未及笄,可是臉蛋、身形漸漸褪去稚氣,逐漸有了少女之態。平日裡服侍夫人時也有不少客人借醉對她動手動腳的,所以,遇見這樣的客人,海茉是能躲就躲。
想著,海茉貓著腰,連忙從他身邊急速跑過,忽然腳下一絆,一下摔倒在地。
海茉疼得“啊”地叫出了聲,捂著發青的額頭,疼的齜牙咧嘴。
男子淡淡一笑,踉蹌著醉步走近她,俯身問道:“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