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知道我怎麼剋扣軍糧呢!”
“我天生喝水就長肉啊!啊啊啊!別打我!我真不行!”袁放鬼哭狼嚎地抱住那羅渾的胳膊,“將軍瘋了!她居然要我圍著營地跑十圈啊!我連一圈都跑不下來!”
六千人的營地啊!
又不是六百人!
鬼能跑的下來!
“跑!不跑我就拖著你跑!”賀穆蘭將袁放往陳節手中一推,“你陪他跑!”
“什麼?我?”陳節一下子蹦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憑什麼我也要……好吧好吧,您是將軍,您最大!”
陳節洩憤一般地脫掉上衣,往地上一摔,“走吧,主簿!”
“我不要啊啊啊啊!”
陳節把袁放拎走了,留下手足無措的鄭宗,手中拿著一把像是玩具一樣的木製大菜刀。
“咦?蓋吳,我不是讓你削一把木劍給鄭宗……算了,反正也差不多。”賀穆蘭陡然想起蓋吳特殊的本領,拿著手中的劍鞘對著鄭宗。
“袁放的體質微胖,所以力氣雖有,耐力卻差,我讓他天天晨跑,是為了讓他不至於胖的那麼厲害,日後要是真有什麼事,逃命的本事至少練會了。而你天生膽小,逃命的本事一流,卻沒有直面敵人的勇氣……”
鄭宗面如死灰,抖得猶如篩糠。
“可可可可我不想想死啊,我我我哪裡打打打的過您……”
“你不必贏過我,只要在我的劍下能躲過三次就行了。我動作會很慢……”賀穆蘭一句話還沒說完,手中的劍鞘猶如驚鴻一般壓至鄭宗的頭頂,打的他眼淚橫飛。
“啊啊啊啊!我連菜刀還沒有舉啊!”
“見鬼的菜刀!那是我劈的劍!”
蓋吳第一個不服。
“見鬼的劍啊!你見過劍身這麼寬的劍嗎?”
“我只是覺得普通的木劍像玩具,所以稍微‘美化’了一下。”蓋吳見鄭宗滿臉不高興,再看看那把對於鄭宗來說確實太寬太短了一點的“木劍”,只能不高興地承認著:“恩,大概是我太高估你的本事了……”
“喂,是我太高估你的本事了吧!”
鄭宗眼淚汪汪。
“這什麼玩意兒啊!”
“不要鬥嘴了,好好看著我的劍!”賀穆蘭揮了揮手中的劍鞘。“我並沒有使力,否則你如今已經傷了。雖然我在說話,但是劍卻隨時會揮下來。你年紀太大,又沒什麼練劍的天賦,我沒辦法在短時間裡教會你練劍的……看劍!”
賀穆蘭赫然揮動劍鞘,劍鞘直點鄭宗的咽喉!
鄭宗嚇得往後仰倒,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離開了賀穆蘭劍鞘的攻擊範圍。
劍雖然不是真的,殺意卻是真的,那一刻鄭宗真的以為有一把殺意森森的劍抵著他的咽喉遞了過來,所以才嚇得幾乎尿了褲子。
“將將將將將……”鄭宗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避就能避開的。”賀穆蘭居高臨下地望著仰倒在地的鄭宗,“在避無可避的時候,只能去面對。這段時間裡,你要適應殺氣、學會根據殺氣躲避攻擊要害的武器,這樣,即使你打不過別人,至少能保住一條命。”
“我我我我……不是有將軍在嗎?”鄭宗覺得今天的一切都很荒誕,“有將軍在,還有誰能傷的到我們!”
“傻子……”賀穆蘭嘆著氣將鄭宗攙扶起來,“我難不成能一輩子看顧你們不成?那羅渾和蓋吳我不擔心,他們的武藝足以自保,陳節性格機靈,蠻古經驗豐富,唯有你和袁放,兩人四肢不勤五穀不分,體力又差,真有個什麼事,我真擔心你們出事。”
蓋吳和那羅渾一聽到賀穆蘭的話心中就涼了半截。
這語氣他們再熟悉不過了,這不跟交代遺言似的嗎?
“將軍!”
“師父!你別說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賀穆蘭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北涼的命運如何,要看北涼和我國博弈如何。如果真的打起來,你們這群出使過北涼的人,人人都逃不過隨軍的命運。戰場上不管你是不是文職、譯官,哪個看起來好切就切哪個,我這是未雨綢繆罷了。”
賀穆蘭昨天晚上想的很明白,魏國窮的很,光打下夏國人口還遠遠不夠,百姓也不富裕,只有打下北涼才能打通商道,所以無論她怎麼傷懷,這一仗都無可避免。
北涼要能存活下去,除非徹底歸降變為魏國的州府,北涼王室全部到魏國來生活,放棄對北涼的統治,否則都是沒轍,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