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床上一看,頓時驚了個半死。
“我記得我沒私吞花木蘭的東西啊……”袁放揉了揉眼睛,“怎麼這麼多金器在這裡?”
“是我掙來的!”
隨著鄭宗得意洋洋地一句話,一個大腦袋伸到了袁放的面前。
“怎麼樣,我厲害吧!”
“怎麼回事?”
袁放隨手拿起一個。“這是官造?製作的這麼精良……”
“這我就不知道了,李順給我的。”
鄭宗無所謂的把李順直接賣了。
“他讓我做耳報神,偷偷透露花將軍的行蹤,還讓我想法子讓虎賁軍和盧水胡人內訌,如果做不到,就讓虎賁軍認為長途跋涉辛苦勞累,引得軍中譁變……”
袁放頓時一凜,後悔把自己的白鷺信函給送走了。
“他為何找你?”
鄭宗摸了摸臉。
“唔……這麼說起來,還真讓人有些生氣。”
他翻了翻白眼,在袁放不耐煩的眼神中惡狠狠地說道。
“大概是我看起來不像好人吧!”
第381章 開始內訌
“你覺得什麼樣才算是好人?”
那羅渾若有所思的問身邊的親衛們。
而這些親衛們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們沒有跟那羅渾說,不光是他,陳節、袁放、蓋吳和鄭宗都問過他們這個問題。
每個人問的時候表情都各不一樣,但每個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像高校尉那樣吧……”一個親衛將禍根引到高深那邊,“行善積德,清正廉潔,還要鋤強扶弱……”
“我覺得心地正直就行了,心地善良的人不會做壞事。”
“如今這世道,做好人就是被人欺負啊……”一個親衛嘆了口氣,“如果不是有花將軍那樣的本事,光做好人不知道死多少回。”
“我們每個人手上都有不少人命,能算作好人嗎?”
一個親衛有些不確定地開口。
“誰有將軍殺的人多?”幾個虎賁軍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將軍不算是好人嗎?”
聽到這裡,那羅渾的心抖了抖。
先前不知道花木蘭是女子,只覺得他英勇蓋世都是應該的。
如今再想到她以一個女子的身份照顧了他們這麼久,那一句“誰有將軍殺的人多”,竟也讓人膽戰心驚起來。
哪個女人願意殺人呢?
尤其是火長那種溫和內斂的性格。
除了那羅渾,蓋吳和袁放也在糾結。
袁放手拿著一封紫色的信函,不知道該不該把賀穆蘭的事情給寫進去。
他雖被拓跋燾送到了賀穆蘭身邊,但依舊沒有和宮裡斷過聯絡,尤其是素和君,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來看看。
一來是因為他是天牢裡的囚犯,只不過被拓跋燾法外開恩送到賀穆蘭身邊做個胥吏,還是需要監管,二卻是拓跋燾時時要諮詢他經濟上的問題,有時候會託素和君帶了話來。
這封紫色的信函,便是白鷺官的加急文書,在任何一個驛站都能送回京中,原是為了路上有個萬一,讓袁放通風報信的。
虎賁軍的軍士大多出身黑山的軍戶,原本對賀穆蘭就有著狂熱的崇拜,加上賀穆蘭幾次三番帶他們打了勝仗,誰也不願意換個主帥,所以賀穆蘭曾經昏迷過兩次,所有人的嘴巴卻閉的死緊,沒有一個人透露出去。
生了惡疾就要致仕,這對一個年輕的官員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正是因為賀穆蘭絕對的威望以及他們守口如瓶的堅持,讓拓跋燾他們都不知道賀穆蘭陽壽已盡,但如果把這件事告之宮中呢?
如果皇帝知道了,會不會能呼叫御醫、道士、和尚,管他什麼玩意兒,只要把賀穆蘭的病治好了,陽氣宣洩出去了,不也是皆大歡喜嗎?
袁放想了想,最終還是一咬牙,開始奮筆疾書。
他時間不多,一旦離開了魏境,就沒有驛站可用了。
他是個果決的人,心中一旦做出了決斷就乾脆利落,一封信不過片刻功夫就已經寫好,又請了一個虎賁軍中的伯鴨官給送了出去。
賀穆蘭的軍報本來就是三天一次送往平城,袁放的信件跟著軍報去了驛站,不過幾日的功夫就會到達平城。
“希望不是百忙一場……”袁放看著伯鴨官的背影,長長地嘆出了一口氣。
。
盧水胡營。
盧水胡跟著使團已經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