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自己。
“你一直跟在我旁邊,你來幫我挑吧。後續的事情也交給你了。”
打掃完戰場後,便是割首級帶回去記軍功,大魏還沒有先進到有專門的軍功官記錄軍功,因為鮮卑軍中連識字的人都很少。
“我?我?”若干人跳了起來,“為什麼是我!我又不是你的親兵!”
“因為我救了你一命。”
賀穆蘭成功地用這一事實堵住了他的抗議。
“我現在很累,交給你了。”
她剛剛從入武狀態裡出來,人確實疲累的很,卻沒有她表現出來的疲累。
大戰之後,離開入武狀態,各種困惑自然而然也會出現。
例如“這些人真的是我殺的嗎”、“我居然也可以這麼殘忍”之類的想法不停地鑽入腦海裡,她知道自己的價值觀和這個世界的價值觀又發生了牴觸,所以只能遠遠離開,暫時將自己脫離一會兒。
她無所畏懼,卻制止不了疑惑的產生。
智慧的代價是矛盾,這是人生對人生觀開的玩笑。
賀穆蘭走開了,若干人嘟嘟囔囔地在屍體堆裡翻撿,他出生大族,雖然鮮卑人再怎麼大族也沒漢人世族的積累,可是眼光還是有的,好東西差東西一眼就分的出來。
若干人咬著牙彎下腰去,搜著那人堆,在屍體堆裡挑選了一會兒,揀出十來具屍體來,當做是賀穆蘭的軍功。
其他人見他幫著花木蘭挑完了,歡呼一聲,開始進行“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