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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部分

換成阿單卓。拓跋餘也睡得不好,只要有一點小動靜就會清醒過來。

拓跋餘似乎心裡已經有了暗算他的物件,可賀穆蘭總覺得這事沒有這麼簡單。那些人嘴裡說要活的,可是即使有玄甲騎兵做肉盾,每支箭依然都有可能射死拓跋餘,這和他們嘴裡說的話完全不符。

還有那些白衣白馬的騎士,只要一看到他們,很難不想象到盧水胡。為何要用匈奴語說話,打扮上又要學盧水胡?這般故佈疑陣,其中定有陰謀。

賀穆蘭看他們用箭的方式,不太像盧水胡和柔然人,倒有些像是西邊的人。西邊喜歡用短弓長箭,而北面則是長弓長箭。

當然,這都是賀穆蘭的臆測,自然不能當真。她自己的記憶都來自於花木蘭,也許也有例外,自己卻不知道。

“有動靜!”

賀穆蘭突然聽到了不遠處的馬蹄聲,立刻拍醒兩個孩子。

“收拾東西,滅火,走人!”

這些人居然在夜晚出沒搜尋他們,擺明是想讓他們精疲力竭!

賀穆蘭被這些人弄的搓火,無奈敵眾我寡,她也只能生著悶氣,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把吳王送上阿單卓的馬上。

三人倉皇的騎著馬,繼續往前賓士。

馬也是要睡覺的,大宛馬以爆發力和速度為優點,耐力卻不是它們的長項。阿單卓的是一匹上好的高車馬,耐力強,可是吃的也多。

這麼下去,人即使不累病,馬也要生病了!

第二天,天一亮,賀穆蘭一咬牙,帶著兩個孩子走上了正路。

“花姨,怎麼上官道了?

“京中要道的驛站被燒,吳王的手下全部死了,難道沒有路過的客商和行人去報訊嗎?京中一定會派人來檢視的。昨天是事發後的第一天,也許訊息沒有那麼快傳入京中,可是今日是第二天了,就算再慢也會有隊伍快馬出京了,這可是一位皇子!”

賀穆蘭吃不好睡不安,口氣也差。

“那些人在離京中這麼近的地方殺人滅口,一定是有京中發生了什麼事,所以狗急跳牆。現在一天兩夜過去還找不到殿下,除非真的不怕暴露行蹤,否則應該是藏起來躲避的時候。”

吳王聽著賀穆蘭的話,臉上光彩連連,恨不得高叫幾聲才好。阿單卓想著不必東躲西藏,繞著遠路走了,也十分興奮。

賀穆蘭在兩個孩子雀躍的表情中一抖韁繩,率先上路。

“走!我們現在就上官道,直接去找平城來調查的救兵!”

***

候官令素和君很倒黴。

先是上個月收了故舊花木蘭的一封信,說了許多陛下下了“滅佛令”後在各地的見聞,尤其是平陸一個縣裡如何接著滅佛令到處斂財之事。

這信他不敢保留,直接遞給了宮中,結果他被罵到臭頭,因為這種事他的白鷺官居然都沒奏上來,居然還讓一個已經解甲歸田的女將操心。

他知道自己的白鷺們根本不是沒奏上來,是不敢奏。

陛下剛頒新政,立刻就有當地動亂的訊息上去,說不得明日宮外就要擺放一堆人頭了。

其次是陛下知道太子晃居然沒跟在花木蘭身邊,而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因為太子身邊一直有白鷺官保護,所以陛下直接把他拉過去又罵了一頓,下令太子必須在一個月內回宮,且必須說明這一個多月都去了哪兒。

這就完蛋了。

別人不知道太子做了什麼,他卻是知道的。

這讓他不知道該罵花木蘭好,還是自認倒黴好。

虧他還把狄葉飛送過去了,想讓三人搞好關係,順便把花木蘭的人生大事解決。等夫婿是太子的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呸呸呸,這時候哪裡能說“僧佛”這樣的話。

總而言之,他心中把那平陸的縣令恨得要死,派了候官丞帶著京中的宿衛直接去平陸抓人,誰料又生波瀾,這平陸的縣令瘋狂斂財卻是買了兵器米糧等物,送出去不知所蹤,候官丞一看這事牽扯不小,也不敢在當地審訊了,直接提了回京。

另一邊,太子得了皇帝的密令,日夜兼程的趕了回來,剛剛到京第三天,吳王就出事了。

牽扯到滅佛令、造反,拓跋燾都不會怒不可遏到這種地步,可是要是牽扯到“子嗣”大事,那就猶如放了瘋虎出閘了。

這不,太子殿下還在京中做準備,要先去北面和“祭祀”回來的隊伍匯合才能“出現”。京中皇子出事,這種事原該是身為“皇兄”的拓跋晃去探查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