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起來。
賀穆蘭的戰鬥經驗何等豐富?她見李清有漸漸乏力的勢頭,立刻欺身而上,一隻手揮刀格住他的畫戟,另一隻手揮拳打出,直接落向他的xiong口。
李清驚慌地後退避讓,賀穆蘭那落向他xiong口的拳頭變招成奪取他的武器,伸手在畫戟的柄部一拽,便把畫戟奪了過來。
李清見畫戟被奪,狀似瘋虎地衝上來就搶,賀穆蘭一手拿刀,一手拿戟,絲毫不亂,沒有兩招,李清被掃了出去,趴伏在地上,想要再起身時,賀穆蘭已經橫刀架住了他的脖子。
“承讓。”
賀穆蘭手中一鬆,讓畫戟落在他的身邊。
李清抬眼看著賀穆蘭,只見對方半點獲勝後的自得之sè都沒有,渾如她贏的天經地義一般。李清也算是年少得志的英才俊傑一流,何時受過這種打擊,頓時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
賀穆蘭收了手中的長刀,走到庫莫提身前,躬了躬身。
“將軍,幸不辱命。”
李清羞愧欲死。
庫莫提看了眼圍觀人等或好奇,或深思的表情,朗聲道:“我雖準了花木蘭參加大比,但也不想每天遇見這麼多閒雜人等在我帳外鬧事。下回若再有誰來‘比武’,吵得我無法處理公事,我就叫花木蘭真的把那刀揮下去了。”
帳外各sè人等頓時如鳥獸散了。
庫莫提移步到李清身邊,對著地上的李清說道:“我以前見過你大比,你不應當是這麼魯莽之人,是讓你生起找花木蘭比試之心的?”
李清原以為這將軍要對他熱嘲冷諷,卻發現從他嘴裡出了這麼一句。
他傲是傲,但畢竟出自大家,從小家中環境複雜,轉念一想,也變了臉sè。
李清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沉下了臉。
“是尉遲將軍手下的一位副將,說我根本不是花木蘭的對手,只要一交手,我便知道什麼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只要是個學武的,聽到這種話,絕不能忍。
“小夥子本事不錯,但氣xing更大,城府不夠……”庫莫提老氣橫秋的搖了搖頭。“提防那位副將,我與尉遲將軍有些過節,不要被人當了槍使。”
他說完這句話,負手回了王帳。賀穆蘭是親衛,只能跟上。
臨鑽入大帳之前,賀穆蘭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李清將那畫戟插在地上,手扶著畫戟正在出神,表情一片冷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軍中人人都愛腦補。’
賀穆蘭搖了搖頭。
‘希望他還是看開一點吧。’
自賀穆蘭對李清一戰揚威之後,各種對賀穆蘭探究的視線都少了不少。
庫莫提有意讓她有機會“引蛇出洞”,根本不再安排她值夜,還勸她沒事到處走動走動,多走些偏僻的角落,好惹刺客下手。
只是不知道是她亮出本事亮的太過了,反倒讓刺客投鼠忌器呢,還是對方是在是謹慎小心,沒找到合適機會,賀穆蘭這幾ri到處遊走,也落單了許多次,也沒見到什麼人攔路行刺,或者和右軍一樣送上吃食打好關係。
等到了比武之ri前兩天,那羅渾那邊傳來訊息,他被校場上突然倒下的旗杆砸傷了,右肩腫的有碗口那麼大,根本無法提起武器,更別說比武了。
賀穆蘭千防萬防,沒想到自己這般出風頭,結果傷的不是她,還是那羅渾那邊!
這下,她真是有了把那些刺客揍得不能人道的心思。
“將軍,是意外還是……”賀穆蘭見庫莫提從帳外回來,急急忙忙上去詢問。“……有預謀?”
“那羅渾在校場上喜歡靠著那根旗杆看別人cāo練,今ri旗杆倒了以後,我和夏鴻將軍去檢視過,那旗杆下面的土被人挖鬆了,一靠就會倒。應該不是意外。”庫莫提顯然也很頭疼。“那是大校場,每天來去的人不知多少,根本不知道是誰幹的。”
“為何不針對我?”
“我怎麼知道?”庫莫提口氣也不太好。“也許是你太英明神武了,連刺客都不敢對你下手吧!”
賀穆蘭想起那羅渾對自己說過的話,咬牙道:“將軍,若是真找不到兇手,那我就在比武時把他們都揍趴下吧。”
“你說什麼?”庫莫提抬起頭,“什麼揍趴下?”
“兇手狡猾,而且在黑山大營經營已久,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抓出來的。可崔太常身份尊貴,不能有一點閃失,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要讓人能去領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