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有步行的,佩著腰刀和長槍的城門官護衛。
這些門官胸前大大的“卒”字,證明了他們是郡兵而非那些討人厭的皂吏,而他們謙卑溫順的態度足以說明馬上那位騎士絕非階下囚的身份。
這讓賀穆蘭“大人物”的身份又一次被坐實了。有些人甚至在考慮,是不是要想法子去搭個話伸個冤什麼的,至少能露個臉面。
萬一被這位大人看中,也做個隨從什麼的呢?
而江縣令的那些“蝦兵蟹將”,甚至連給那位大人牽馬的資格都沒有,只不過跟在那位大人身後的隨從之後,還離得較遠,連邊都不敢貼的太近。
有些人開始憧憬江仇的好日子到頭了。有些人覺得這大人和城門官關係這麼好,又在往衙門裡走,怕是蛇鼠一窩。
總而言之,在各種形形色色的猜測下,一群百姓半是看熱鬧,半是想要滿足自己的某種心思,紛紛跟在賀穆蘭一群人的身後往衙門而去。
“師兄,我看花施主似乎沒有什麼危險……”愛染穿著一身賀穆蘭買來的舊衣衫躲在一處貨攤後面,和身邊的痴染小聲嘀咕。
痴染卻比他更加自在。他靠在牆邊,一副吊兒郎當看起來就像是乞丐的表情,狀似無意,實際上餘光一直看著集市那邊。
“沒什麼危險,她應該就帶著阿單小弟出城去了,又哪裡會往回走。”痴染皺著眉頭。“我們在這裡再等幾天,看看花將軍會如何。”
“花施主之前好像和阿單大哥說過,說她若是去報恩寺浮屠被抓住,叫他快馬去陳郡的太守府找什麼人。若花施主真的陷在牢裡,我們就想法子去陳郡吧。”愛染愁眉苦臉地搓了搓手。
“我連找平6都找了許久,陳郡在哪裡?這可真要命了。”
“陳郡在最南邊。”痴染做乞丐時流浪過不少地方,“再等等看吧。情況要是不對……”
他咬了咬牙。
“我們就去陳郡的太守府。”
。
江仇接到訊息走出衙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讓他厥過去的畫面。
不知哪裡冒出來那麼多百姓圍在其後,就連城門官也跑出來湊了個熱鬧,殷勤的伺候那坐在大宛良馬上的鮮卑人下馬。
旁邊的百姓眼睛都瞪得滾圓,就想看他有什麼反應。
偏他和若干太守剛剛從那該死的小吏身上得知了這個鮮卑人的身份,就算他想要建立起聲望,此時也不敢在太守面前擺他七品官的架子。
十二轉,二品。
他這輩子都摸不到邊。
所以他只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像是一個傻子一般矗立在冬日的寒風中。
天知道他的心都快掉到冰窟窿裡去了。
這群傻缺!
知道點子棘手不知道裝傻把他放走嘛!
拉回來讓他們家老爺給這個女人賠罪不成?臉還要不要了?
那群百姓見江扒皮一沒有抖官威二沒有擺架子,甚至跑出來迎接,頓時個個喜笑顏開,就差沒有紅旗招展,鑼鼓喧天了。
這傢伙還是碰上更厲害的了!
只見馬上那個身材修長,面容冷淡的鮮卑人婉拒了城門官的好意,長腿一跨,猿臂一展,乾脆利落的滾鞍下馬,轉過身來。
江仇眼見著這個自稱“懷朔花木蘭”的棘手傢伙,用冷漠和不耐煩的表情將臉朝向他的方向……
……
然後扶住額角,像是看見什麼嫌惡之人一般蹙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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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賀穆蘭頭疼的不是別人,卻是江仇身邊那個穿著一身裘衣、帶著鮮卑皮帽的中年男人。
從看到他的那一瞬間,賀穆蘭屢屢憶起往事時的頭疼欲裂一下子又襲了上來,一個熟悉的名字也跳到了她的嘴邊。
“若干……人?”
這是什麼鬼名字!
82殺出重圍
沒有什麼;比拿著武器站在這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要位置更能夠震懾敵人計程車氣了。
磐石並非凡兵;真在這裡揮舞起來,怕是二樓樓梯都要被拆掉。
皂吏們都被嚇得不輕;店家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任誰家地板好生生被人戳了個大洞;表情都不會好看的。
賀穆蘭的一身鮮卑軍戶的招牌服裝實在是很唬人。就算是軍戶;也分上中下等;她那件裘衣一見就不是普通貨色;而手中的雙手大劍明顯分量極重;絕不是破落的軍戶人家能用的起的。
更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