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洗熱水澡特別麻煩,而且澡桶也不乾淨。真趕路的時候,鞋襪都無法保持乾淨,就算再洗腳,也不可能馬上沒有味道。
在這個進屋就要脫鞋、睡覺沒有床,說話是跪坐的年代,腳臭是一件非常沒有禮貌的事,可是你都長途跋涉了,不腳臭的可能幾乎是沒有。
現在賀穆蘭一想,她一直覺得獨孤諾穿鐵靴,所以那天屋子裡才會散發出那般氣味的腳臭,這想法一定是冤枉他了。
——事實是,過來求親的十四兒郎應該各個都有臭腳。
什麼?你問花木蘭有沒有?
賀穆蘭懶洋洋的低下頭,在浴桶裡搓了搓腳丫。
莫須有吧。
“這位大爺,要不要為你揉搓下頭髮?”
“不用了,晚上還要赴宴,這個天頭髮溼了不好乾,明日清早再……”賀穆蘭已經泡的暈暈乎乎的,隨口回答。
不對!
只是片刻,她就意識到她在做什麼,於是立刻在桶裡曲起身子,將布巾搭在肩頭上,扭過頭去。
在她身後,手拿著細口的陶瓶和羊脂盒,穿著薄紗窄裙的年輕女人正好奇的打量著她,見她扭過頭,非但沒有羞澀,反而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你你……你是誰?”
怎麼洗澡洗出個人來了!
賀穆蘭大驚失色。
“奴婢舞兒,是來伺候大爺沐浴的侍女。”那女人膚色白皙,身材豐腴,正是鮮卑男人最喜歡的那種型別。只見她輕移蓮步,就要上前……
“走遠點!我不需要人伺候我沐浴!”賀穆蘭彆扭極了,她知道此地的樓老一定是把她當成了男人。而她不知道蓋樓侯究竟是什麼人,接近她是何目的,所以她也不敢報出自己的名字“花木蘭”。
要不是阿單卓對她尊敬有加,就衝著蓋樓曾是他們家族的主家,怕是花木蘭的名字早就透給他了。
“我不是說過不需要下人在房內伺候嗎?我藉助在這裡已經是麻煩了樓老,怎能這般麻煩於人!”
賀穆蘭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奴婢不光是伺候沐浴,也可以讓您放鬆放鬆。”那奴婢微微一笑,將手上的陶瓶和羊脂盒放在一旁的立櫃上,脫去了衣服。
大戶人家都有專門負責伺候沐浴的婢女,這些婢女一般都有一雙柔軟細膩的手掌,專門負責擦身,而這些婢女有時候確實不僅僅是伺候沐浴。畢竟雙方經常有面板上的接觸,肌膚相親之下,擦槍走火也是有的。
賀穆蘭只是一想就知道了這姑娘脫衣服是為了什麼,頓時臉黑到不能再黑。
我的孃親啊!專門找個波霸姑娘幫著擦澡嗎?
活活嚇死人啊!
話說樓老一把年紀了,若是沐浴都是找這樣的丫鬟伺候,難道不會“承受不起”嗎?還是說他老人家“老當益壯”?
這時代實在太**了,太**了!
叫“舞兒”的侍女將自己的外衣脫掉,只穿著裡面窄小的緋綠短衣和根本遮不住任何東西的透明紗裙,又從櫃子上拿起細瓶,倒出一些綠色的東西出來,在手掌中捂暖,就要上前。
“請大爺背過身,讓舞兒給你搓搓背。”
“不需要不需要,你穿上衣服出去吧。你在這裡我反倒不自在。”賀穆蘭連頭都不願意回了,只顧把寬大的布巾在水裡再往上提一提。
在外奔波這麼多天,她只覺得自己的頭髮是搜的,身上是酸的,腳丫子是臭的,這麼髒的人還幹嘛要別人幫著擦身啊!
“而且我自己已經洗的差不多了,只要再……”
她話還沒有說完,一雙柔軟的小手就已經搭在了她肩背□□出來的地方。
在賀穆蘭還沒意識到她什麼時候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蘸著手中帶些微細顆粒感的東西,在她肩上和背上游移起來。
賀穆蘭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在現代洗過那麼多次澡堂子,都沒有享受過洗個澡,還有女師傅搓背揉肩的待遇……
這不是男人洗桑拿才有的嗎?
賀穆蘭不敢移開布巾,那“舞兒”也不勉強。
她只顧探著手在賀穆蘭的脖子、耳後,肩膀和背後開始摩挲,每次她的手掌一撫到賀穆蘭的面板,她就緊張的不行,尤其是舞兒還伸長手準備清洗她腋下的時候,賀穆蘭覺得自己的羞恥感已經爆棚,實在是忍不了了!
她一下子埋到了水裡,再也不將肩膀露出來。
“出去吧!”
賀穆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