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說不定就要在小市鄉找人家借宿了,只是賀穆蘭對小市鄉這些鄉民已經失望透頂,情願住在丘林莫震的陽宅都不願意去借助他們家,所以動作只能快些。
好在賀穆蘭力大無窮,抱著一大堆東西走的還是如履平地,兩人兩馬到了丘林莫震的墳頭,卻發現沿路都乾乾淨淨,一點雜草都沒有。
“花姨,這不像是沒有整理的樣子啊。”阿單卓看著不遠處白色的墳塋,有些奇怪地發出疑問。
“你說,他家一家老小估計就是這兩年死了,重開墓室合葬,總要整理一下吧?”賀穆蘭心裡煩躁,和阿單卓說話也急躁了起來。“一定是我,若是大半年前我換陳節來就好了。就算陳節出事,我也可以自己來啊。我居然就這麼不管不顧……”
“花姨那時候不是生病嗎?”阿單卓只能蒼白的安慰。“這也只能怪老天無眼,竟連這般英雄都沒有下後……”
賀穆蘭沒有出聲,只顧抱著東西繼續往前走,一時間,土坡上只聽得見馬蹄吧嗒吧嗒的聲音,以及偏僻山頭上呼嘯而過的風聲。
可即使只有一些馬蹄聲,還是驚動了某人。
一個布衣釵裙的婦人聽聞外面有動靜,從墓穴地上的陽宅中走了出來,仰首眺望,遠遠地問道:
“是豹兒回來了嗎?”
!!!
墳塋之側,為何會出現一個婦人?
難不成是白日見鬼?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也是,男人不好意思揍女人,花姨自己就是女人,卻是無妨的……
賀穆蘭:……不好意思,其實我也不隨便打男人。
第98章 投懷送抱
賀穆蘭都不知道自己是用著什麼樣的心情把舞兒送走的,她覺得自己的表現真是low壞了。
這姑娘的一定是把她當成“不能人道脾氣古怪窮酸刻薄的怪大叔”了。
尤其是她後來要求她脫下自己的中衣,小心翼翼的撕開自己中衣縫的那個口袋;掏出十來片金葉子時,賀穆蘭發誓那姑娘已經要哭了。
……姑娘;不是我不送你這些金葉子;不過姑娘我出門在外開銷也大啊,一下子救濟別人一下子又遇見打劫,留下這點東西真是拼了老命了。她還有阿單卓要投餵,真沒法一擲千金……
到了晚膳的時候,幾個下人頂著有些詭異的眼神請她和阿單卓去用膳,賀穆蘭先是不知道這院裡伺候的下人為何這樣看她,再一想;明白過來了。
一定是剛才被伺候的事傳出去了……
那姑娘不是說不會亂傳嗎?
哎;她自己作死說自己不能人道,就不要怪別人了。
“花姨;我怎麼覺得他們老看你肚子下面?”同樣洗漱的乾乾淨淨的阿單卓看了看周圍侍者的表情;有些奇怪地撓了撓臉:“你最近在鬧肚子嗎?”
“沒有。”賀穆蘭硬邦邦地回他;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問了他一句:“你洗澡的時候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嗎?”
“發生什麼?”阿單卓抓了抓腦袋。“就是澡豆比別的地方的都香些,其他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難不成阿單卓沒有享受到她這邊的待遇?
也是,若是真有美女伺候,以阿單卓的性格,怕是叫的她這邊都聽得見了。
“無論如何……”賀穆蘭拍了拍阿單卓的肩背,在他耳邊悄聲說:“都不要透露出我是花木蘭。”
為了花木蘭的聲譽著想,還是不要把她的名字報上吧。否則野史裡就要多上一條“花木蘭趕路時把錢縫在內k裡”這種坑爹的東西了。
‘是因為蓋樓老爹身份可疑嗎?’
對花木蘭盲目崇拜到狗血的阿單小弟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不會說的。”
樓老設的晚宴並沒有如同賀穆蘭想象的那般奢華,也沒有什麼美女跳舞助興。在見識過袁家鄔壁那種恨不得把老虎豹子都端上桌的宴席後,賀穆蘭面對的也很自如,並且恪守客人的本分,不時敬敬主家的酒,表示下感謝。
蓋樓侯是一個熱衷與交友之人,從年輕時就頗有好交友的名聲。致仕後也不服老,他子孫多,都在各地出仕,他就到處跑,這家住幾天,那家住幾天,儼然一副“老年遊”的樣子。
無奈他輩分高,權位重,全家誰也攔不得他,只好任由他在每個子孫家裡長住,並且吩咐家裡所有人在老爺子住的時候都要聽他的。
此地的主人也不是蓋樓侯,這處宅子是蓋樓侯買下來給在這裡就任的兒孫居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