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支援。”
“——投靠太子,是我最好的選擇。”
“又是素和君嗎?”賀穆蘭喃喃自語。“所以,你和太子殿下在我家見面,其實只是偶然?”
賀穆蘭的語氣稍微溫和了一點,“是這樣,對嗎?”
“我去平城是為了稟報西北的動靜並不假。後來我在素和君那裡知道你最近過的不是太好,素和君又委婉的告訴我陛下還是想讓你做‘保母’,而這一次是嫡皇孫的,所以我便啟程偷偷的來到梁郡找你……”
狄葉飛的語氣無比真誠。
“此前我並不知道太子在這裡,這種事情素和君也不會和我說。但現在我想想,這一切應該並非是偶然,素和君那般欲言又止,又素知我的脾性,他說的越少,我想的越多。他怕是已經猜到我一定會去你家,進而遇見太子殿下,為他所用……”
賀穆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無論怎麼樣,狄葉飛並非刻意隱瞞,也不是和拓跋晃那小子聯合起來一起將她當傻子耍,總算讓她心上好受了一些。
只要是狄葉飛說的,她都信。
這是來自於花木蘭的直覺。
花木蘭願意相信他,她就願意。
“花木蘭並不是一個完全不懂政事的笨蛋,也不是不能接受別人野心的偽君子。”賀穆蘭默默地看著狄葉飛。
“‘花木蘭’也是帶過兵的,自然知道要統領一支軍隊有多麼難。那些夏將軍和王將軍為了全域性考慮而做出的妥協和自汙,我從來沒有當成是一種懦弱或不堪。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生活的方式,為了生存和壯大自己做出的舉動,從來都談不上卑鄙。”
狄葉飛的臉,突然如同垂危的病人突然煥發出生機那般的明亮了起來。
這樣的狄葉飛讓賀穆蘭都有不自然的將眼光移向其他位置。
沒法子,有一種美麗是無關性別的,這也許在給他帶來許多好處的同事,帶來的更多的怕是各種磨難。尤其他並沒有龐大的勢力能夠保護自己的時候,追求更強大的力量和權利也成了自然。
“狄葉飛,此事我不會怪罪於你,我也沒有立場怪罪你。於公,他是君你是臣,你既效忠於他,自然是聽命與他;於私,他對你的前途有莫大好處,你也需要這件事更進一步,這一切都是陰差陽錯,因勢利導的結果……”
狄葉飛能爬到那個位置,其中經歷的艱辛,不是她能隨意點評的。
既然他沒有真的傷害她,而讓她陷入這種既不能拋開太子、也不想介入到朝廷紛爭的兩難境地的也不是狄葉飛,那她沒有必要遷怒於他人。
可是……
賀穆蘭的嘴裡發出好像在喃喃自語的聲音:“可是,一個真正的仁君是不會打攪毫無野心之人的生活的。如果花木蘭沒有野心,這樣擅自將心有不甘之人扯入‘鋪路’的行為裡去,這位殿下離坐在御座之上的那位陛下,眼界和心胸實在是差的太遠了。”
“殿下他……”
狄葉飛由衷的為拓跋晃祈禱。
花木蘭一旦生氣,絕不是揍人一頓這樣就可以解決的了的。
“我是個對權利、地位一點興趣也沒有的人。這固然有我是女人的緣故,但更多的是因為‘花木蘭’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一個有遠大志向的人,想要爬到最高的那個位子上,或追隨對自己最有利的人,這當然不是錯誤的。但是,不管最後是什麼樣的情形,用陰謀詭計和謊言所建立起來的關係,是不可能長久而穩固的。即使大魏如今是靠鐵蹄和鮮血讓四方沉浮,但做出這一國策的陛下,依然不失為一位光明磊落、不負先祖榮譽之人。”
“拓跋晃想讓我成為他的‘保母’,我拒絕了。如今即使再怎麼變化,我也不會成為這種身份。他這種行事方式,是得不到我的認同的。”
狄葉飛表情僵硬了起來。也許是沒碰見過這種會大逆不道到在背後擅自議論一位太子的狂妄之人吧。
但那又如何呢,賀穆蘭就是仗著狄葉飛不會去拓跋晃那“打小報告”,所以才會將憤怒發洩的如此淋漓。
她的眼睛因染上怒火而變得格外駭人。但即使如此,她的語調還保持著一貫的冷靜與沉穩:
“你雖然也隱瞞了我,但這是各種人力和天意所推動的,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顧忌我的感受。但那位殿下,從一開始出現在我的身邊,就是以各種虛假所掩飾的。說出這樣的話也許有些大言不慚,但……”
“狄葉飛,我很肯定,這位太子殿下,並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