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徑直照著她而來。
“你便是花木蘭?”
若干虎頭上下掃了一眼花木蘭,待花木蘭稱“是”之後,突然出手!
花木蘭只覺得一陣勁風迎面而來,一時條件反射,伸手聳肩,抓住這人的胳膊往上一甩,直接將他摔過肩去。
若干虎頭還沒來的及出第二招,就被一陣大力掀翻,天旋地轉後已經落到了地上,只能看著花木蘭的胸口發愣。
這小子看起來精瘦,想不到胸肌如此發達,這個角度看去,手臂揮動間居然能看到肌肉賁起的樣子……
“敢問將軍這是……”
若干虎頭伸出一隻手撐住地,乾脆的站了起來。
“沒有,我瞧瞧你的本事。你本事比我大多了。”
他認輸的乾脆,讓花木蘭也升起了好感。
“標下不敢當。”
“我那笨蛋弟弟能和你交上朋友,也算是眼光對了一回。他腦子不太清楚臉皮又厚,你多擔待一些。”
若干虎頭頓了頓,“聽說你現在那個火長對你有些不好?要不要我……”
“不必了!”花木蘭被這人的“愛屋及烏”嚇了一跳,連忙擺手:“現在已經好多了,而且幾天後就是大比,我準備離開這個火裡。”
“你有想法,那就很好。”若干虎頭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祝你大比連中冠軍,那種同袍……”
他哼了哼。
“也就給人墊腳的份。”
花木蘭莫名其妙的看著若干人的哥哥匆匆的來,匆匆的走,待他沒了影子,這才進了若干人的帳篷。
“啊,花木蘭你來了。”
若干人喜笑顏開。“拖你的福,我沒事了!”
“我沒做什麼。”
花木蘭微微一笑。
“我聽老爹他們說了,你一夜之間跑了四五個牧區,求他們來給我說情。王將軍說他會去作證,也是因為你求他拖延下時間。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謝你,我這條命以後是你的了,若你要我做什麼,只管吱一聲!”
“言重了。”
“我的命可是很精貴的,以後還要拿來給火長他們報仇……”若干人突然有些悵然起來。“去了軍司帳,以後上戰場就難了吧?還不知道右軍的那些人以後怎麼看我……”
“別人怎麼看,真的那麼重要嗎?”
花木蘭嘆息出聲,大概知道了他的那位兄長為什麼會那麼操心了。
“我教你一個法子,難受的時候,什麼都不要去聽,就算聽到了,也裝作聽不到。”
“什麼?”
“別人聽不見你聲音的時候,不要傷心,不要難過,不要憤怒,甚至連控訴、抗議都不要做,因為這些都無濟於事。你只管埋頭做好你的事情,將老天賜予你的才能發揮到極致……”
花木蘭笑了起來。
“到那一天,他們會洗好耳朵,聽你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我這條命以後是你的了,若你要我做什麼,只管吱一聲!
花木蘭:……吱?
賀穆蘭:……吱?
第四個火伴(五)
花木蘭和若干人回到了軍營,卻幾乎沒有引起別人的什麼注意。沒有多少人會關心兩人離開軍營後的行蹤,徹夜巡邏回來的戰士有時候會睡上一天;貿然打擾反倒是一種錯誤。
花木蘭的同火還有可能好奇花木蘭身上為何有那麼重的血腥味,若干人回到的是空蕩蕩的帳篷;他靜靜的在帳篷門口站了一會兒,沒理會四個家奴擔憂的神情;將自己埋進被褥中,準備睡個地老天荒。
“你身上怎麼那麼臭?遇見蠕蠕了?”
花木蘭的火長狀似無意地問了她一聲。他甚至發現她出門帶的刀槍都換了,只是花木蘭大概刻意找了和她之前用的類似的;所以不熟悉的人看不真切。
花木蘭也被自己身上鐵鏽一般的血腥味道噁心的不行,但她不想和自己討厭的人囉嗦什麼;一邊隨口丟下句“打點狼填飽肚子”;一邊拿起自己的布巾就往外走。
只有這個時候;她分外的覺得身在軍營裡是非常糟糕透了。軍營裡洗澡是很奢侈的一件事情;大部分人常年只是草草擦上一回,頭髮則是解開來用布巾隨便擦兩下就繼續束起來;有時候離得近了,那味道幾近讓人作嘔。
在軍營裡,要想知道一個人地位高不高,其實聞一聞就知道了。新兵營幾乎是沒什麼條件沐浴的,也不給休沐的時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