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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部分

,真是花木蘭。

她的洗衣盆和髒衣服就在腳邊,頭髮還滴滴答答的滴著水。這樣披頭散髮的樣子實在太嚇人,臉色也是鐵青鐵青的。

掉到水槽裡的兩個小兵在水槽裡瑟瑟發抖,無奈軍中是強者當道,這兩人一交手就吃了虧,知道對方不好惹,只能放棄了報仇,哆哆嗦嗦地問:“兄弟哪個營的?何苦要為難我們。”

“正營十八隊的。”花木蘭無所謂的給自己現在隊伍拉了仇恨,冷冷問他;“你說若干人怎麼了?誰去告的狀?”

“我怎麼知道誰告的狀,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若干人惹了禍,一回營就被抓了起來,剛才滿軍的人都看到了,你怎麼好像沒見到似的?”

花木蘭沒問到想要的答案,放下一個小兵的肩膀,默默地撿起盆,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了。

和這些人在一起,她覺得窒息的都快死了。

***

若干人是被一群人強拽起來的。好在他回來的時候太困,是和衣睡的,否則被人這麼從被子里拉出來,要是再沒穿衣服,恐怕一陣風寒就凍死了。

雖然是秋末,但是黑山大營的夜晚比別處深冬還要冷些。

“你們帶我去哪裡?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可是若干氏族的少爺!你們居然敢捆我?我艹!人一人二,你們捆我的家奴幹什麼?”

若干人剛剛清醒時還有些懵,待見到自己的家奴被捆成粽子一下子完全清醒了,瘋狂的扭動自己。

“你們這是同軍相殘!我要去刑轄官那裡告你們!”

“省省力氣吧。”一個面容冷峻的魏兵將一團東西塞到他的嘴裡。“你才是被人告到刑轄官那裡的人。我們是刑轄官的兵。”

什,什麼……

他被人告了?

若干人一下子呆滯住,也顧不得嘴中被堵了什麼,就這麼被一群人拖了出去。

鮮卑人的軍法簡單又粗暴,若要簡單說一下,那就是一大堆斬。

聞鼓不進,聞金不止,旗舉不起,旗按不伏,此謂悖軍,犯者斬之!

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此謂慢軍,犯者斬之!

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制,此謂構軍,犯者斬之!

好舌利齒,妄為是非,調撥軍士,令其不和,此謂謗軍,犯者斬之!

託傷作病,以避征伐,捏傷假死,因而逃避,此謂詐軍,犯者斬之!

……

以下省略無數條。

若干人被人告的,正是“詐軍”一罪,逃避作戰,是為逃兵,按律當斬。

“標下沒逃!標下是看對面塵頭滾滾,料想人數一定不少,敵眾我寡,所以才調轉方向,回去去搬救兵!”

若干人的臉色跟見了鬼沒什麼兩樣。“等標下搬了救兵過來,黑山口已經沒剩多少活口……”

黑山口一戰,雖然全軍覆沒,卻也不是都戰死了。也有被主將派回去求援的和出去打探的斥候沒有死掉。

但這些回去後互相一問,都確定主將沒有派出若干人回去請援軍。

這一問,他們頓時怒不可遏,無論是不聽約束造成的“構軍”,還是捏造原因逃避作戰的“詐軍”,若干人都要被殺頭。

沒有人能夠理解一夜之間突然同火全死,整隻隊伍沒有了旗號的悲涼,這些倖存者們一邊摩拳擦掌等待著為同袍報仇,一邊覺得自己的存活是某種“羞恥”。這種憤怒夾雜著羞恥的心情讓他們敵視一切非正常理由活下來的人。

此時的若干人,便是他們發洩的物件。

“苟將軍根本就沒派你去搬救兵!”一個少了半邊耳朵的將士像是發瘋一般地大吼大叫著:“你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居然自作主張,拋棄同火!”

“我沒有!”若干人面容僵硬:“五百人守不住那裡的,我看煙塵就知道對面有多少人馬。苟將軍根本不會聽我的,我只是想少浪費些時間……”

“說到底你就是怕了!我們這些當兵的,就算對面有千軍萬馬又如何?將軍有令,我們就聽命令打仗。你根本就是個懦夫!”

“你太激動了。”刑轄官讓人拉住了就差沒有上去打若干人的那個將士,又問若干人:

“你說你去找救兵了,為何沒人說見過你?只有王將軍在靠近大營的地方碰到了你,既然你說你回去求救,自然應該有人去黑山口才是啊。”

“我有遇見過兀立將軍、乙弗將軍、大野將軍還有一位姓叔孫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