齜牙咧嘴的求饒。
賀穆蘭被他一貫的憊懶脾氣弄的沒轍,雙手一撒,哼了一聲。
“還真不好意思。我就是個女的。你得再驚幾年。”
“啊?”若干人被放開胳膊後,繼續維持著親吻牆壁的姿勢沒動作。
“啊?啊?啊?啊!”
他瞪大了眼像是看到豬在天上跑那樣扭過頭。
“你說什麼?”
他伸出拳頭再收回手,似乎還在體會剛才的手感。
“騙……騙人的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傻乎乎地說:“花木蘭,我覺得我的大些……”
這下子賀穆蘭真的火了,一巴掌拍的他腦門金星直冒。
“那是你多年不征戰,長了贅肉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等我回家來更,大概10點左右。
第四個火伴(六)
若干人的遭遇,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日後可能面對的遭遇。
花木蘭無法不對此產生這樣的想法。
若干人想要所有人活下去;但這在很多情況下是無法做到的。除非他是當時的統帥,下達了“全軍撤退”的命令,否則無論如何;他們都要死。
可在那種情況下;那位將軍真的會撤退嗎?
一點抵抗、一點警示都沒有的離開黑山口;就這麼任由幾千柔然人進入敕勒川?怕是隻要有一點血性的將士,都做不出這樣的選擇。
他們只能拼殺到最後;哪怕讓那些牧民少面對一些敵人也是值得的。
而為了“活著回去”而一直拼殺至今的自己,說不定有一天也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是為了“活下去”而做一個逃兵,還是戰至最後;力竭而死?
還沒有到那一天,花木蘭也沒有答案。
但至少現在,她想給若干人找一條活路。
“花木蘭;你要去哪兒!”同一個帳篷的火伴看見她正提著弓箭往外走;忍不住追了出去。“今日你休沐啊!”
即使花木蘭沒有和他們一起出去做巡查,巡查回來也是可以休沐的。
“沒吃的;去找吃的。”
花木蘭現在用這個藉口已經用的爐火純青了。
她抓著弓箭,一溜煙的跑遠了。
那火伴看了眼出去的花木蘭,再扭身看了看帳篷裡僵硬著臉的火長,忍不住埋怨出聲:“我說火長,你為什麼不能差不多就算了?就算他上次放跑了那些死營的奴隸,也不至於一直這樣餓著他。他這樣的勇士,不可能一直默默無聞的,我們這樣得罪他真的好嗎?”
每次他都怕花木蘭因為餓得頭暈眼花而掉落馬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這些同火就是逼死他的兇手。
在一個火裡,花木蘭身為後來者,火長要拿他來豎規矩、讓他知道這個火裡誰說了算,也是正常的。
但現在弄到全營都知道他們火裡給花木蘭穿小鞋、被給他飯吃、不讓他打掃戰場,真的沒問題嗎?
“這個火我說了算。”火長僵硬著的臉抖了抖,“你要怕他,不如就把你的吃的給他。”
“真的?”
“恩,真的。然後你們就一起餓肚子吧。”那火長仗著是副將的親戚,嘲笑著說:“反正他是勇士,即使餓著肚子也能護著你的。”
“火長!”被笑話的人捏緊拳頭對著空氣舞動了一下。
“啊啊啊啊!媽的!這樣子以後都沒有人會願意和我們並肩作戰的!等我們死了,火長你一個人去殺敵吧!”
他悶著頭衝進了帳子,在其他火伴或緊張或驚訝的表情中躺倒在褥子上,一把蓋住了臉。
這樣卑劣的日子,他真的受夠了!
。
若說這位火長一點也不害怕,或者說一點顧慮也沒有,那是假的。
可是從他給花木蘭穿小鞋、讓他吃不飽、甚至沒東西吃的時候起,兩個人的樑子就已經結下了。
他是那麼嫉妒花木蘭的本事,甚至連他那面對死營奴隸說放就放時的灑脫他都一併嫉妒。
嫉火燃燒到最後,就變成了一種邪火,隨時啃噬著他的心口。
尤其是在花木蘭兩天都未進食卻殺敵數十的時候,這位火長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花木蘭的可怕,那邪火燒的更旺了。
只是現在已經騎虎難下,除了想法子讓他不再能對他產生威脅外,他想不到什麼其他辦法來應付這樣的局面。
打,那自然是打不過的,他也沒勇氣同室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