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將臉貼在他臉上吐氣如蘭:
“……一個快活的夜晚。”
她站在那裡的時候,阿單卓覺得她全身上下無處不美,一直散發著女人天生的那種誘惑。可她真倚靠上來的時候,阿單卓反倒沒太大感覺,竟不覺得她比站在那裡時美了。
那女子親了他一口,他第一反應居然擦掉臉上的口水,湊到手邊聞了聞。
月娘被這挑逗的動作弄的心裡一癢,還道是自己弄錯了,這少年居然是個歡場老手,知道這般口唾相交之法。
誰知他確實開了口,卻不是舔那手掌,而是張口說道:“姑娘,我臉上被糊一臉的到底是鼻涕還是眼淚?”
月娘捂著胸口嚶哼一聲,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阿單卓一想到這女子將唾沫留在了他臉色就不自在,他幾步走到琴旁穿起裘衣,撓了撓頭。
“我沒在你這過夜,提前付了一片金葉子,聽你唱曲應該是足夠了。外面似乎是打起來了,我去看看。”
他走了幾步,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又回過頭來。
“用嫩枝泡在水裡,咬軟後擦牙,口水就沒什麼味道了,光用鹽是沒什麼用的。我也是到了花……哎喲我和你說這個做什麼!”
他似也覺得不妥,一拍腦門,推門而出。
‘啊,好恨!’
月娘那一口氣鬱結在心,原本已經漸漸散了,阿單卓火上澆油的這句一出,她那口氣一下子沒有緩過來,雙眼一翻,暈倒了過去。
。
阿單卓推門出來,不由得一愣。
那地上躺倒了三人,花姨踩著一個精幹的漢子,正和莫母說話。莫母似是一直忍著脾氣,對地上那漢子被踩也沒什麼有怨氣的地方,可阿單卓還是發現她的一隻手一直放在背後,不知道是什麼含義。
見到阿單卓出來,地上那漢子立刻哎喲哎喲的喊了起來:“這位少爺,這位少爺,管管您家下人!居然惹事熱到尋歡作樂的地方來了!這不是丟您的臉嗎?”
賀穆蘭腳下一使勁,那漢子頓時再也叫不出來,喉嚨裡“格拉拉”直響,莫母這才開始著急,一指身後那一群打手:
“愣著幹什麼!救人啊!”
阿單卓微微低□子,抽出重劍,雙手舉到眼前。在大魏,有點身份的人佩劍是常事,雖然他的劍略大些,可想到他的身形,也沒有多麼打眼。可如今拔劍一舉,所有人就都覺得不對勁起來。
哪有人找樂子還帶著這個,隨時放在手邊的!
莫不是故意來挑事的吧?
賀穆蘭先前一直把這個為首的打手頭子當成一個普通的人,因為他一上來就擠著奇怪的笑容往前湊,所以她就把他當成了“殺雞儆猴”的雞一下子打倒在地,並且踩到了他身上讓他不能翻身。
他當然也想攻擊她的腿或者其他什麼位置,但賀穆蘭放在他後腰上的腳頗用了幾分力,她肯定他不但不能反擊,甚至連抬手指都力氣都沒有。
後腰腰眼也是人的要害,按住上半身都會酥軟。
莫母之前並沒有表現出在意他的樣子,直到她的腳開始用力。
既然這漢子也許是什麼重要人物,莫母指揮的那群打手一擁過來,賀穆蘭頓時做了另外一個動作。
她把腳從那漢子的腰上,直接踩到了他的頭顱上。
“我上一次用力,是在昌升旅店。那一次,它的走道直接破了個洞。”她挑釁的笑了起來,“你說,是你的頭比較硬,還是走道的木頭比較硬?”
莫母那咆哮如雷的嗓子突然沉寂下去了。她目光灰暗,臉色也白了起來。而賀穆蘭腳下的漢子已經被頭上的腳壓得無法呼吸,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莫母緊張的“啊”了一聲,賀穆蘭也嚇了一跳。但她隨即意識到不是腳下的人被他踩死了……
她還沒用力呢。
莫母蒼白著臉,擯退了身邊之人,直接開口問她:
“幾位究竟來這裡是什麼目的,還請直言。奴婢在這裡管了八年,自認從沒有什麼逼良為娼,設局害人的事情,各位若是想要掀了我這間樓去,不過也就是抬抬手的事,可奴婢樓中還有幾十位苦人,以後就真要過著畜生不如的生活了。”
她盈盈一拜。
“各位若是有什麼要求,不妨直接提。”
“你說沒做過什麼虧心事,我看未必。”賀穆蘭冷笑了一聲,腳卻沒有放下。
“奴婢不懂這位壯士什麼意思。”
“我且問你,此地有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