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想的那種東西,真是又羞又囧,又有幾分可憐。
這與他之前一貫示人的強大造成了巨大的反差,又讓人生出了幾分親近之感。
“原來是匕首……原來是匕首……哈哈哈哈……”
長孫連成先前魂不守舍,隨著賀穆蘭的解釋,那凍得直哆嗦的煞白臉龐上終於起了正常的血色。
他由喃喃自語漸漸變成放聲大笑,後來像是要掩飾什麼似的,幾乎笑的快要咳嗽起來:“我怎麼沒想到是匕首呢……我還以為……哈哈哈……當然是匕首……是匕首……哈哈哈……”
旁人自是聽不懂他笑什麼,但他們想的□□和匕首自然不是一個東西,心中再想想就為自己的猥瑣心腸覺得好笑,也忍不住跟著長孫連成笑了起來。
賀穆蘭原本就有些囧,她身上“巨物木蘭”的名聲許多年都還在呢,再弄點什麼以後若女子身份暴露真是不用活了,結果剛剛坦蕩的解釋了原委,後面就有這麼多人放聲大笑,忍不住嘆了口氣,撓了撓頭,也能豁達地隨著他們輕笑了。
愛慕賀穆蘭武勇的女子們看著賀穆蘭跟著無奈地笑,忍不住滿心小鹿亂撞。
‘原以為只是個魯男子,想不到還是個呆子……’
這呆子自然是“親暱”的稱呼。
‘這樣也好,不是那花花腸子,更讓人喜歡哩。’
一群年輕人開懷大笑,若是之前他們還是把花木蘭當做那天邊明星一般的偶像,這番鬧出“誤會”,反倒拉近了他們的距離,讓他們赫然想起花木蘭如今也不過才是年過二十的年輕人,只不過一向表現的既穩重又低調,所以才忽視了他的年紀。
如今親近之心一起,頓時心中就對她又生出幾分認同感。
人的好感就是這麼奇怪,當你覺得對方是高山仰止一般的人物時,你只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就為了他低下頭看你幾眼;
可當你發現這高山仰止的人物也有溫和的一面時,這般隔著雲端看人的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了,只是發自內心的希望對方能認同自己,能毫無隔閡的相處。
這些人現在正是如此,所以那笑容裡也多了幾分熱絡,多了幾分“結交”之意,不像一開始時賀穆蘭感受到的那些“追星”般的眼神,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一時氣氛大好,先前要給賀穆蘭佈置布幔的那個女子手中還捏著紅色和藍色的綢緞各一塊,見賀穆蘭也不脫掉溼衣,便幾步上前,把手中的上好料子胡亂裹在賀穆蘭的身上,就好像她穿了自己做的衣服一般。
她關切地和賀穆蘭說道:“花將軍小心身子,最好……最好還是脫了換身乾的……”
‘好不要臉!’
‘不久仗著手上拿著兩塊布嘛!’
尉遲燕和步六孤家的女郎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
“若將軍覺得我們在這裡你不便更衣,我們幾個暫時退避一會兒便是。”
她把布料裹在賀穆蘭的身上,率先站起身子,對著旁邊的女郎和女僕們勸道:“將軍和他們衣服全溼了,也許要全部都脫掉呢,我們還是讓讓吧。”
說罷,善解人意地掉頭就走。
女郎們即使再厚臉皮,見到四個溼漉漉的大男人拼命點頭也不好意思再賴在這裡,紛紛起身急忙離開。
只是那表情,怎麼看都堆滿了遺憾。
賀穆蘭心裡還在感慨她們不愧是大家閨秀,雖然有些胡鬧又有些潑辣,但好歹還都是心地善良識得大體的可愛女孩,再一回頭,整個人僵住了。
“哎喲,本郎君早就想扒了這一身溼的了,呸呸……我嘴裡都是泥水,這衣服也給泥水弄的臭烘烘……”
這位據說是王慕雲表兄的宇文誠一邊哆嗦著一邊把全身上下的衣服扒了個乾淨,只用手掩著那啥對著自己的侍衛叫道:“你愣著幹什麼啊!乾淨衣服沒送過來之前你不知道把你衣服脫了給我穿啊?快脫!”
那侍衛愣了愣,恍然大悟的把自己的外衫和夾襖全部脫下來,一件件地遞給主人禦寒。
賀穆蘭眼睜睜看著宇文城甩著jj撅著屁/股胡亂的穿上下裳和上裳,腦子裡都一群群草泥馬踐踏著呼嘯而過。
就像是還沒刺激夠似的,長孫連成和其他幾位公子的隨從們也恍然大悟的開始脫衣服,當然,能把自己衣服給主子穿的都是些親近的隨侍,身份也不是僕役之流,他們脫的快,長孫連成幾個扒的更快。
還有些僕從有眼色的,拿著乾淨的衣服將主子腋下、腹股溝等地方沾染的汙水和汙泥全部擦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