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感覺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尤其這個“秘密”還是不會讓人煩惱的那種。
宮人們為這個婦人的話無法回答,竇太后卻咳了咳,支開話題:“花木蘭這樣的勇士怎麼會沒有人家看中呢?哎,他在這裡露了臉,倒把陛下的好意全給攪沒了。”
一群男男女女都簇擁著花木蘭跑了,哪裡還能有王八綠豆看對眼的事情,所有人都在討論花木蘭和剛才那一招敗敵的英勇,就連“還沒人能讓我脫衣”這樣囂張的言論,恐怕明日以後也會在大魏的年輕人之中風靡一時,成為打臉神器。
竇太后還不知道花木蘭在南園那邊也出了風頭,否則怕是臉上的顏色更難看。
“哎,花木蘭和潁川王都是好兒郎,假以時日,前途更加不可限量。不知道他們喜歡什麼樣的女郎,雖然英雄了得很好,但疆場上刀槍無眼,還是早日給家裡留下血脈才是正緊啊……”
一個婦人還是不死心,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的餘光去看竇太后的反應。
庫莫提從小在宮中長大,和拓跋燾形影不離,竇太后幾乎是看著兩個孩子長大的,也明白庫莫提如此堅持是為了什麼;花木蘭身有秘密,不可能嫁人,短時間內也不能暴露身份,也不可能說婚配之事,被旁敲側擊的竇太后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開口笑道:
“這兩人日後說不定就是我魏國的雙壁,自然是要真正的金枝玉葉才能配上,不過我不是他們的長輩,也管不了他們的婚事。庫莫提等於是沒有雙親,婚事肯定是自己做主;至於花木蘭,陛下應該另有打算吧。”
她原本想著一個女人在軍中的能量有限,大魏能開疆拓土的將軍也不知道有多少,可如今看來,有時候會打仗是其次,能夠凝聚人心的力量才是最可怕的力量,一個好的榜樣能讓無數年輕人心之所向。
說不定她那保子就是看到了花木蘭這可怕的力量,才知道了她是女子之身還毅然決然的為她鋪路,要讓她平步青雲。
“罷了,左右光兒還小,我這把老骨頭也還硬朗,先幫著陛下照顧幾年。等她年紀也大了心生退意的時候,再考慮那件事也不急……”
竇太后喃喃自語。
“她能走到什麼地步,可真讓人好奇啊……”
竇太后的自言自語還含在嘴裡,遠處卻傳來石破天驚的一聲:“花將軍!花將軍你怎麼了!”
沒有一會兒,各種慌亂嘈雜的聲音響了起來,竇太后離得不太遠,仔細聽去,大多是男人們喊叫的聲音。
“花將軍暈了!”
“花將軍怎麼突然臉紅的這麼厲害!”
“天啊!花將軍是不是糟了暗算?誰下毒手了?”
“是不是中毒?郎中!巫醫!快喚人!”
什麼?
中毒?
竇太后嚇的站起身子,她身邊的婦人們也忍不住一個個驚慌失措的站起來,抬著頭望著那邊的動靜。
如今梅園正是群龍無首,年輕人們發現賀穆蘭突然從“人橋”上滑落就已經開始慌了,再看她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昏厥了過去,全身通紅滿臉汗珠,猶如中邪,更是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
在北園的不是貴胄子弟就是位高權重,你一言我一語亂七八糟的檢查著賀穆蘭,讓竇太后再也按耐不住了!
要是翻到衣服發現是個女人怎麼辦!
竇太后在宮人的攙扶下快步朝著賀穆蘭走去,一邊走一邊還不忘吩咐去找巫醫和御醫,恨不得能背插雙翅飛過去。
“一定是那北涼的陰險王子不甘輸了下了毒手!北涼國養了那麼多和尚,說不定就有妖僧!”
“不是中邪也是下毒!這樣的英雄怎麼可能突然得了惡疾!”
“那王子呢?快把他給架過來!”
“好像不見了!什麼時候走的!”
“可惡,一定是做賊心虛!”
竇太后走到賀穆蘭身邊時,耳朵裡聽到了各種猜測,大部分都指向剛才慘敗的沮渠牧犍。只是沮渠牧犍畢竟是涼國的王子,而賀穆蘭剛剛贏的時候並無不對,是被鮮卑兒郎們抬起來之後才出現的問題,要說下毒的嫌疑,倒是在場的鮮卑人都有嫌疑,也更符合下毒者的利益。
她是個老成持重之人,當下把臉一板,重重罵道:“就算判刑也要有個口供,你們這麼胡亂猜測是想挑起事端嗎?都給我全部歇口,退後十步!花木蘭都要給你們憋死了!”
竇太后一出現,立刻像是定海神針一般迅速讓所有的年輕人鎮定了下來。庫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