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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一整日的雞飛狗跳,阿不,歡天喜地,赫連定和庫莫提都被迎接進了長安城裡。
赫連定人數約有五百,其中兩百是親兵和精銳,剩下來的是死裡逃生後趕來杏城匯合的人馬,這五百人不願和赫連定分開,所以玉翠才去了久無人住的平原公府打掃整理了一番。
赫連定等人一入城,就徑直入了平原公府休整。
而庫莫提的軍隊駐紮在城內的練兵所裡,自己則被拓跋素迎入了太守府。
兩邊休整之後,到了晚上,拓跋素和高深為兩位赫赫有名的人物準備了夜宴,長安城的百姓和官員自然也都陪席。
有酒,有肉,自然還少不得美女。
長安城裡有名的歌伎舞女全都被請入了太守府,加上王斤原本豢養的那些,一個不大的宴客廳裡,竟滿眼都是鶯鶯燕燕。
拓跋提和赫連定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面,赫連定大概久不近女色,女人湊近他斟酒或**的時候,他竟還能一邊談笑風生,一邊順手揩下油。
只是他做的太自然順手,居然完全感覺不到猥瑣之意。
“什麼情況,我怎麼不知道今晚的宴客請了這些人?”賀穆蘭臉色難看地靠近高深逼問。
晚上的夜宴她也看過程式的,她可絕沒有招妓!
高深也是男人,而且出身豪族,聽了賀穆蘭的逼問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片刻間,他就為賀穆蘭找到了理由。
因為賀穆蘭出身微寒,而且年少得志在邊關,也許不知道這些。
所以他有些顧忌賀穆蘭面子的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大概不太懂這些規矩,但凡宴飲,必有女奴或歌伎舞姬助興,尤其是貴客,規模大的,甚至要請上幾百人。你道王斤在後院養著的那麼多女人都是自己用的?那是宴客用的。赫連公和潁川王也許看不上這些女人,也許根本不會動這些女人,但你若不請,那就是失禮、也是怠慢。”
高深賊笑了笑:“嘿嘿,不過我確實有些假公濟私。這些歌舞伎有些平日裡連正臉都不看我的,但是一聽是招待潁川王和赫連公,幾乎是倒貼財帛也要擠進太守府,要知道兩位王公都沒有妻室,甚至連妾室都沒有,她們想要謀個側室,哪怕只是能近那兩位的身,身家都立刻能暴漲……”
高深看到賀穆蘭表情更加古怪,以為對方不太高興,連忙安慰她:“當然,這裡面也有不少歌姬舞姬聽說花將軍也在席上,慕名而來的,也不是全為了在場的這些貴人。”
“現在人人都說只要懷了你的子嗣,生下來的孩子一定也是天生神力,莫說這些賤籍,就連那些寡婦和無子之人,都肖想著能借你的種子誕下……”
“搞沒搞錯!”
賀穆蘭聽到後驚得一凜。
“到底誰傳出去的荒誕之言!”
賀穆蘭身後的陳節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往蓋吳身邊縮了縮。
對於高深來說,這樣的名頭更容易娶到身份地位都極好的女子,他是求之不得。哪怕平日裡獵豔,說不得都要比這些王公貴族要更容易些。他半點都不知道賀穆蘭在生氣身邊,反倒拍了拍她的肩膀。
“都是男人,放鬆點。這種事你情我願,男女歡好乃是天經地義之事,莫說男人,就算是女人也有需要,只要不傷天害理,共享敦倫有什麼不對?我知道你不想到處留下自己的私生子,但是有這種名聲也不是壞事,反正你又不荒唐,生氣個什麼啊!”
高深嘆了口氣:“想我想要這個名聲都要不了。你看我身高八尺,在常人中算是極高的了吧?怎麼就沒人想過我的種子種出來的苗特別高呢?”
賀穆蘭見高深越說越沒個正經,完全沒有平日裡濫好人的樣子,倒像是她在黑山時一到晚上就聚集在一起聊女人的摳腳同袍們,忍不住頭疼地打住他的話:
“你莫再說了,再說好好的歡宴都快成酒池肉林了……”
也許是拓跋提和赫連定都沒有放縱,陪宴的眾人也都不敢放開手腳。拓跋素身邊跟著夫人的孃家人,更是眼睛都不敢斜看一下,相比之下,赫連定揩油這樣的都算是開了葷了。
拓跋素剛剛新婚沒多久,妻子是赫連昌的親妹妹,太后所生的二公主。城破之時,這位公主被赫連皇后保護了起來,拓跋燾不喜歡那種帶刺玫瑰型的美人,所以娶了赫連明珠的妹妹做貴人,這位公主就被賜給了鎮守統萬的拓跋素為妻。
但凡鮮卑人都有些妻管嚴,魏國官場有一個其他國家沒有的特點,也是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