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出發吧。”
“這樣真好嗎?”
阿單卓心中隱隱不安。
“賀光有手有腳,還有隨從。陳節現在還在獄中,家中還有妻兒老小,一刻也耽誤不得了。別在這裡墨跡,我們走!”
賀穆蘭一馬當先,疾奔而去。
阿單卓和狄葉飛本來就什麼事都由著賀穆蘭,見她已經有了取捨,自然是駕馬跟隨。
三人三馬飛快的超過了跟著小和尚慢吞吞步行的太子和白鷺官一行,那小和尚見賀穆蘭他們跑了,急忙叫嚷了起來:
“那,那,那邊的路路,路……”
他“路”字還沒說完,賀穆蘭等人早就已經騎到看不見影子的地方了。
“枯竹師父,那邊的路怎麼了?”
拓跋晃見賀穆蘭甩下他先走,心中也有些難過。但他自己選了在這裡耽誤時間,而花木蘭卻急著去救人,誰輕誰重一望便知。
他在京中做了這麼多年的太子,任取任求慣了,猛然遇見一個不把他當回事的,那種失落可想而知。
只是花木蘭畢竟是他敬重的英雄,他總是不想她討厭自己的。
“那邊的路,早就被我們給斷掉了啊。”
枯竹是個結巴,所以替他回答的是一直跟進來的樵夫。
“既然要藏起佛寺,哪裡有隻堵一頭的道理?!”
***
賀穆蘭和狄葉飛幾人快馬穿過了一條平坦的山路,就開始進入有些崎嶇的地方。他們放慢了速度,一陣子之後,長在路兩邊擋住視野的樹木剎時間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湍急的河水。
“見……見鬼!”
賀穆蘭臉色難看的看著被弄斷了的木橋。
“那和尚原來是想說這個!”
他就不能說利索點嘛!
47劈山……呃
“什麼?你說陳節被下了大獄?”賀穆蘭想過許多原因,比如說生病了、家裡有事;或者根本就是不耐煩再陪著花木蘭做這種信差一樣的差事;卻沒有哪一種是像她得知的這樣的……
——因為私運軍糧而被下獄。
“不;這不可能。”狄葉飛反倒比賀穆蘭更加不敢置信。“陳節的祖父便是因罪入獄之人,所以他家才給他起名為‘節’。他是個暴烈性子,你說他殺了人我信,若是私運軍糧這種事,他怎麼可能做!”
雖然鮮卑人和胡人都沒有漢人稱呼對方“字”的習慣,但陳節的字是“德操”所有人卻是都知道的。
這樣一個謹慎的人家,又怎麼會看著家裡的子弟去私運軍糧呢?
所有從前線還鄉之人都是有賞賜田的,陳家原本家境就不錯,他自己又是得了不少賞賜後才被封於陳郡;做了個訓練地方郡兵的都尉,私運糧食,往哪兒運?
他家糧食應該吃不掉才對。
。
賀穆蘭對陳節的印象還停留在被“手撕皮鎧”的那個青澀少年之上,如今聽狄葉飛說他是個“暴烈脾氣”,也微微驚訝了一下。
阿鹿桓看到賀穆蘭驚訝的表情,還以為“花將軍”是驚訝這個結果,所以只好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花將軍幾日前請我們去查探陳都尉的情況,所以我們便向陳郡的白鷺傳遞了訊息。其中緣由因為鴿信所能帶的訊息有限,所以也只知道大致的情形。”
所謂鴿信,便是鴿子腳下竹環上纏的信函,多為輕薄的絹布所制,能寫上去的字很有限。
賀穆蘭在電視劇裡見過“飛鴿傳書”,對那小筒裡掏啊掏掏出來的小紙條印象深刻,略略一回想就接受了他的說法。
“多謝你們了。”
“既然太子殿下都開了口,便算是公事。”阿鹿桓咧嘴笑了笑。“花將軍,陳校尉下獄罪證確鑿,連他自己都認了罪,您不如寬寬心。等過幾日更詳盡的訊息傳來,再做安排。”
“不了。”
賀穆蘭很想再過幾天等新的訊息,可她的心中卻無比煩躁,彷彿有什麼非做不可的事情沒有去做一般。
只是片刻,她便知道了自己到底煩躁什麼。
這大概是某種奇怪的感應或聯絡,來自於這具身體的原本主人。
“我明日去一趟項縣。”
***
項縣是陳郡的治縣,比虞城要大得多,而且離南方的劉宋極近,可以看到北方看不到的風景和貨物。
梁郡也在大魏的南方,虞城和項縣離得不遠,快馬的話,早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