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被動的等著高車人的訊息,不如我們分幾路並進,各路大將越大漠而擊之,沿路掃蕩蠕蠕的部落,在柔然王庭附近會師,一舉攻破王帳,各位覺得如何?”
“我派出高車士卒時,狄族長曾說,高車人若不送走老人和孩子,是不可能同意一同出戰的,狄葉飛若是聯絡到了高車人,還得想法子暢通一條道路,護送高車人南下。”
拓跋延想起素和君的叮囑,繼續說道:“此人必須得通曉高車語言和蠕蠕的語言,能夠隨機應變,否則這麼一支隊伍南下,一定會引起蠕蠕們的注意。”
“高車自己沒有人能護送嗎?”古弼不同意拓跋延的看法,“若是我們分兵去迎接高車的老弱婦孺,那豈不是要分出一支大軍來?如今北伐柔然,速度一點要快,否則到了冬天,草原再無水草,冬日又酷寒,不利於我們長途作戰。”
拓跋延似乎也想不出什麼兩全之策,只是皺著眉頭陰沉著一張臉。
“要去迎接的人還是得有的,否則會寒了高車之心,不如讓西邊出擊的將軍到時候分兵一部分去護送高車人吧,等到了我們的大帳之後,再返回聯合高車部族背後一擊!”
崔浩想了想,又說道:“如今已是四月,柔然一到十月,連兵甲都要上凍,我們必須在十月前攻克柔然,否則對我們不利。這樣一算,我們這個月就必須出發,五月到達漠南安營紮寨,以作後方補給,然後繼續推進。”
拓跋燾一貫信服崔浩的話,就在帳中命令太尉長孫嵩、衛尉樓伏連鎮守京畿,保護平城;拓跋延率領黑山大營半數人馬繼續鎮守黑山,以防西邊的夏國和北面的柔然趁機進犯。
顧及好防禦之後,拓跋燾命司徒長孫翰領黑山大營的右軍和左軍由西道向柔然可汗庭,而他自己率領黑山大營中軍和羽林軍由東道越過大漠,合擊柔然可汗庭(今蒙古國哈爾和林西北)。
賀穆蘭一聽這安排便心中大定,這安排和前世並無差別,花木蘭原本就是西線的人馬。那時大檀往西逃走,拓跋燾率軍到達西線的涿邪山之後就停止了追擊,結果中了埋伏,更沒有繼續追趕。
花木蘭東進遇到潰逃的大檀,連破七大將,差點生擒大檀,只可惜當時花木蘭擔心拓跋燾的安危,王帳雖破,卻沒有抓到大檀。
也就是那一戰,作為先頭部隊的丘林莫震中了埋伏戰死,拓跋燾後來追悔莫及,若是繼續西進追趕潰逃的柔然大汗而不是原地駐紮,一來不會中埋伏,二來也就全部平定了柔然了。
可如今,丘林莫震還不知道在哪裡。
這位後來是右軍的撫軍將軍,照理說,拓跋燾賜封源破羌為左軍將軍時,應該同時讓右軍的撫軍將軍由丘林莫震擔任的,可如今丘林莫震還在羽林軍中,而左軍和右軍卻被分給了長孫翰帶領。
在黑山大營沒有建立起來之前,北面的柔然屢次侵犯,都是靠當時還年輕的長孫翰抗擊的。他原本是平北將軍,鎮守北方邊境,柔然人至今一提起“長孫將軍”都很畏懼。
夏鴻和原本的左軍鎮軍將軍都是他的老部下,黑山大營也多有他的部將。
後來先帝去世,太子拓跋燾繼位,長孫翰奉召返回京城,加賜平陽王,在雲中之戰的第二年十月北伐柔然,因功被封司徒,打的柔然驚懼北逃,奪了黑山外大片土地和牧場,便宜了黑山大營。
至於後來拓跋燾下令攻打夏宮,長孫翰也隨之前往,他雖不在鎮守邊關,在四國之中也頗有威名。
長孫翰已經是平陽王兼司徒,後來權傾朝野的崔浩也是這個官職,可見如今長孫翰文武雙全,有多受器重。
左右軍被分給長孫翰,再加上他原本就領著的人馬,西線的人數已經不比東線少,拓跋燾所帶的中軍和羽林軍甲冑齊整,又多是鮮卑大族的家將家兵、或北方漢閥的強宗子弟,兵強馬壯忠心無比,自然是留下拱衛王師。
拓跋燾下了令,便有使臣去平城和黑山城傳令,長孫翰攻打完夏國後剛剛回到平城沒多久,前段日子奉召來黑山,想來如今已經快到了。
就在賀穆蘭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為何丘林莫震沒有成為右軍的撫軍將軍時,夏鴻麾下的副將,右軍的撫軍將軍突發惡疾,不可能再領軍作戰了。
右軍的撫軍將軍是一位老將,一直輔助夏鴻練兵和管理軍務,他一死,人人都以為王猛就會接替這位撫軍將軍的位置,結果第二天拓跋燾下了旨意,派來了一位陌生的將軍,接替了此位。
來者正是丘林莫震。
如此一來,右軍有丘林莫震,左軍有源破羌,中軍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