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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部分

那羅渾的槍法刁鑽如毒蛇,讓人防不勝防;阿單志奇的槍法大開大合,頗有名將氣度,就連吐羅大蠻和胡力渾都當上了裨將,過上了有人洗襪子的生活,而他卻……

“若干人,把《尉繚子》拿過來。”

“咦?是不是給李參軍借去了?前天的事……”

正在伏案疾書的古弼抬起頭,看了眼若干人。

“我借的?”

若干人點了點頭。

“當然是您借的,我敢借嗎?”

“你這小子,好生頑皮。”古弼笑著搖了搖頭,“那你去給我拿回來吧,馬上要北伐了,我得多看看兵書。”

臨時抱佛腳有用嗎?

罷了,正好抽空出去散散心。

若干人應了,跑出軍帳,叫來人一,吩咐他去李參軍那要回幾日前借的《尉繚子》,那《尉繚子》是一位名將的遺物,上面有不少註解,古弼偶然得之,四方來借,遇見脾氣相投的,就會借出幾天。

話說回來,李參軍到底哪裡投了古侍中的脾氣呢?

他跟個奸商似的,就知道算錢……

若干人沒敢去參軍帳親自要書,他從到了黑山大營起,每次去參軍帳,都會被留下來做苦力。

雖然他做的駕輕就熟,就跟上輩子做過似的,但也不代表就喜歡被人當驢子指揮的團團轉。好在有善解人意又性格沉穩的家奴在,有些跑腿的事情就給他們做了。

難得忙裡偷閒,不用伺候筆墨不用幫著處理文書,若干人兩手一拍,找親親火長去也!

等他找到右軍,派人去通傳,回話的人告訴他右軍的虎賁軍去了大校場,和左軍演武去了。

若干人現在去了古弼身邊,但他生是右軍的人,死是火裡的魂,一聽說左軍和右軍在比試,立刻跑到大校場去看熱鬧,並且篤定火長一定不會輸。

果不其然,虎賁軍對上軍中盛名久負的驍騎營,以摧枯拉朽之力獲得了勝利,玩弄對手與鼓掌之間。

但接下來的事情,他就有點看不懂了。

沒過一會兒後,點將臺擂鼓再戰,兩方兵馬齊整,只是左軍點將臺上換了一位主將,因為距離太遠,看不清楚。

再戰後,驍騎營還是輸了,但已經看得出來,火長的法子再奏效沒有那麼容易,驍騎營沒有被敵人的弓箭壓制,迅速變陣,包抄了左翼。

但敗了就是敗了,又過了一會兒,擂鼓聲又響了。

但凡演武,最多兩次,一來時間太長,二來魏人都是騎兵,穿著甲冑騎著戰馬,人累的要死不說,馬更是辛苦。現在驍騎營換了一批戰馬,可虎賁軍沒想到要一戰再戰,自然是沒有換馬,如今正是馬力不足。

若干人看了一會兒,發現火長大概也發現不可能用奇兵了,便堂堂正正而戰,虎賁軍的騎射兵不錯,又有投槍隊,第三次就是險勝,而且不可能再贏第四次了。

“你阿母的!那將軍一定是故意的!”

若干人一跺腳,鑽進了大校場。

“你阿母的,那鳥將軍一定是故意的!”

身為花木蘭的親兵,蠻古自然不用出站,但他站在點將臺上,見虎賁軍人人都累的人仰馬翻,頓時胸中不平,叫罵了出來。

夏鴻也沒想到這源破羌和花木蘭都如此倔強,他答應這位左軍將軍,將陪練他直到對左軍如使臂指為止,誰知道花木蘭也不肯輕易認輸,第二次便換了戰術,源破羌指揮驍騎營,原以為花木蘭還按第一次的打法,結果措手不及,又輸了一場。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接二連三的擂起戰鼓,時間也越過越久了。夏鴻有些坐不住,看著右軍的將士累的跟狗一樣,他心裡也急。

沒一會兒,若干人跑進了場中,直奔點將臺,撲到賀穆蘭身邊。

“火長火長,那個將軍太狡詐了!這明擺著是欺負人啊!”

“他不是欺負人,而是自信驍騎營的體力。”賀穆蘭嘆了口氣,“罷了,我原本就是陪練,心中不甘贏了三次也夠了,再耗下去兩邊都不好看。”

她下令虎賁軍休息片刻,待驍騎營又重新上馬,便指揮虎賁軍上前迎敵。只是這一次,舉著刀槍劍戟的虎賁騎都覺得手有千斤重,胳膊也抬不起來了,那戰馬噗出來的熱氣也滾燙無比,不能再累。

所以這一戰,匆匆便敗了。

有戰馬輪換和沒戰馬輪換根本就是兩回事,在戰時,像是驍騎營這樣的隊伍向來是一個騎兵配一個僕從和四匹馬,否則一身馬鎧和人穿的鎧甲早就把人和馬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