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上汗溼了,開口叫他去找人打盆涼水給他,想要自己物理降溫一下。
只是賀穆蘭一開口,兩人均是一愣。
花木蘭的聲音原本就很有磁性,此時一張口,還帶著些沙啞的餘音,狄葉飛莫名其妙紅了臉,也不敢出帳篷,只吩咐帳外的守衛去打涼水。
沒一會兒,那羅渾等同火全都來了,同來的還有高車族中的一位巫醫。吐羅大蠻一進帳就直奔賀穆蘭身邊,恨聲道:“這閭毗好生無恥,比武比不過,竟敢下毒!火長,你若沒事還好,你要有事,我有生之年一定把他宰了!”
“何必要等?要我說,現在直接點起大軍,讓閭毗把解藥交出來!”
那羅渾見賀穆蘭迷迷糊糊的在解自己的衣服,立刻上前幫忙。
這藥雖然讓人渾身不對勁,但卻不是什麼虎狼之藥,賀穆蘭腦子還清楚的很,就是因為無法集中注意力,所以做什麼都滿半拍。那羅渾等人幫她去掉衣服,到了最後一層中衣時,她還記得一掌把他們推開,口中口齒不清地說道:“不,不能脫……會拉肚子……”
“這時候還管什麼拉肚子!”
胡力渾都要瘋了,“派個使者去閭毗那要解藥?”
“此時不可先動搖軍心。虎賁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高車人也只有幾個人知道火長不好,一旦傳揚了出去,一傳十十傳百,誰知道傳成什麼樣子?萬一閭毗不安好心,此時趁機來攻打我們,不就是中了對方的奸計了?”
阿單志奇冷靜地開口,讓其他人先靜下心來。
賀穆蘭耳邊聽到他們談論自己的事情,不由得努力坐起身來,擰了一把毛巾擦了擦臉。
“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嚴重,就是思維渙散,無法集中精神罷了。這藥倒是有意思,若是打仗之時用了這藥,對方主將也別想好好指揮了。”
她一個字一個字說的極慢,那巫醫觀察了下她的神色,心中有了些猜測,便上前檢視。
巫醫診斷,和中原的郎中又不相同,他讓賀穆蘭吐了口唾沫聞了聞,又看了看她的掌心和舌苔,納悶道:“這倒不像是中毒啊……”
高車的譯官照實把巫醫的話傳達了一遍。
“不是中毒,誰能把我們花將軍弄成這幅鬼樣子!頂天立地的漢子都快成腳軟的小娘子了!”
吐羅大蠻沒好氣地衝了他一句。
“各位有所不知,花將軍確實是中了藥,卻不像是劇毒,倒像是某種催/情的藥物。我們族中有時候得到好的種馬,為了讓它儘可能多的讓母馬受孕,也會用一些藥物,雖氣味不太一樣,但經我檢視,應該差不多的樣子……”
種……種馬?
種你妹啊!
賀穆蘭聽到那譯官忍著笑說出來的話,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方才沒有吼出聲來。
“只是大凡男子中了催/情之藥,一定是狂性大發,毫無理性,虎賁將軍居然依然有自制力剋制自己,還能自己走回營帳來,實在是讓人佩服!”
那巫醫年紀頗大,說起風月之事毫無異色,其他幾個同夥倒都是一副“你沒搞錯吧”的表情。
“要麼是將軍藥誤食的不多,要麼就是這藥之是助興之物,並非那種讓人迷亂失去神智的下作之用,否則按照他的情況……”
他擠了擠眼。
“我們都得趕快跑才是。”
賀穆蘭只覺得一口血嘔在了喉嚨裡,這麼狗血的事情居然也給她遇上了!
這世上還真有這種鬼藥!
一想到閭毗居然隨身帶著這種藥,賀穆蘭頓時對他半點好感都欠奉,狄葉飛和其餘諸人更是臉色鐵青。
都知道北方諸族對於這種事開放的很,但也大多是你情我願,像這樣隨身帶藥,究竟是為了什麼,不用想也知道!
“那現在怎麼辦呢?”普氏兄弟看了賀穆蘭一眼,“現在哪裡去給火長找女人?”
“這藥不烈,找不到女人,自行紓解就是。”
那巫醫笑笑,“哎……這右賢王真是……真是狹促……”
他搖搖頭,大概是不好意思再看賀穆蘭怎麼“紓解”,行個禮就離開了。
那譯官幫忙翻譯完,哪敢還留著,生怕日後花木蘭“殺人滅口”,說了一句“我去送送巫醫”,便也跟著跑了。
只留下一屋子大眼瞪小眼的男人們。
賀穆蘭知道了自己是什麼毛病,自然是一點驚慌恐懼都沒有了。但凡這種助興的藥物,其實能有作用的有限,吹得神乎其神的那種□□,柔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