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想起閭毗屢次送出情報的留有餘地,素和君突然也不敢如此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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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邪山。
拓跋燾的人馬被困在涿邪山裡一天了。
追趕大檀的隊伍原本就又疲又累,等拓跋燾下令無需再追的時候,所有人馬就立刻在涿邪山下開始休息,補充飲水和食物,準備回返。
拓跋燾的部下跟隨他追擊敵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所以一切的做的非常駕輕就熟,打獵的打獵,做飯的做飯,牧馬的牧馬。
沒有一會兒,打獵回來的人突然回報,說是在涿邪山上發現了一隻白鹿,角冠碩大,比其他鹿要雄壯的多,而且跑的極快。
鮮卑人以鹿為祥瑞,見到了鹿就表示非常幸運,有好事發生。涿邪山附近並不是鹿群出沒的地方,能在這裡見到鹿本就非常少見,更別說是很少見過的白鹿。
鮮卑人尚白,連婚禮的禮服都是白色的,這一支白鹿的出現,簡直就像是上天的某種預兆,所有人士氣大振,拓跋燾擔心有詐,沒有出去尋找白鹿,便派了庫莫提去檢視。
照理說,這種奇怪的事情發生在敵人的地盤上,應該是小心再小心的。可鮮卑人對於白鹿的崇拜實在是太狂熱了,而拓跋燾繼位以來,從未見過任何祥瑞。他年紀輕,對於這種事本身就好奇,又是白鹿……
所謂“逐鹿中原”,這是難得一見的預兆,值得去探索一番。
庫莫提帶著一隊人去山中打探,果然是有白鹿,而且白鹿速度飛快,絕非一般鹿的速度能比。
拓跋燾聽到果真有白鹿,立刻興致勃勃的帶著一群精銳去山中尋找白鹿,試圖活捉,庫莫提和其他精騎也一直相隨,追趕那白鹿到了某個狹窄之地。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裡來的雪水沖刷而下,沖毀了山谷一側的道路,無數石塊雜木隨著磅礴而下的雪水砸了下來,直直把通往營地方向的道路截斷了。
騎兵倚仗馬匹,道路被截就無法通行,另一側的路通往涿邪山的西麓,涿邪山西部全是荒石和雜草,拓跋燾派出一支隊伍去西麓打探,卻失蹤在山中,再也沒有回來。
這麼一來,就算拓跋燾等人再笨,也察覺出來情況不對了。
大軍駐紮,他們帶著幾千精銳來涿邪山搜尋白鹿,原本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卻在夏天遇見了水流直下,連道路都被沖刷到全是大石,若不是人為的原因,就找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可是若說敵人有埋伏,此時西邊雖然失蹤了一支幾百人的軍隊,可沒有砍殺嘶喊之聲,也沒有大隊兵馬殺來,這般好的優勢,卻再沒有下文了,不符合帶兵的常理。
拓跋燾有意親率部隊去探個究竟,卻被所有人制止,尤其以庫莫提反對的最為激烈。
“陛下,若是對方人數不多,就是希望我們靠近而發動襲擊,豈不是正中了敵人的圈套?山下有大軍駐紮,只要陛下一時半會沒回去,幾位將軍就會派人上來搜尋的,等發現道路被毀,自然有兵卒清理道路,我們現在不該輕舉妄動,而是應該原地以逸待勞,等著其他將軍來援才是!”
“若是西邊的敵人人數不多,此時我先發制人,肯定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就算是大檀的人都在涿邪山,也不過幾萬而已,更何況紮營時已經派人全山都搜尋過,山上根本就沒有人。對方能有多少人?”
拓跋燾則是擔心遲則生變,“若是對方晚上發動襲擊,我們一無營帳,二無天險,豈不是被動挨打?”
庫莫提和幾位將軍苦苦相勸,最後庫莫提帶著鷹揚軍數百人親自去打探,幾個時辰後回來,只剩下一半士卒。
“陛下,西邊早有埋伏!”庫莫提雙目皆赤,“那西麓的山路高處全是潛藏的弓箭手,只要一靠近,立刻萬箭齊發,前面的兄弟,怕是早已遭了毒手了!”
“什麼?哪裡來的弓箭手?”
拓跋燾此時後背生寒。他已經驚覺自己落入了一個天大的陷阱之中,而這個陷阱,可能在他們來到涿邪山之前,就已經開始細心謀劃了。
“陛下,此時無論如何也不能妄動了。對方弓箭手雖多,但弓箭手卻不能離開屏障作戰,我們只要在這裡等著大軍前來相迎,那些弓箭手也不敢離開原處,否則我們的騎兵一開始進攻,他們只有原地等死的份。”
庫莫提臉上全是憂色,“山下有幾位老成的將軍,發現情況不對一定會求援。長孫將軍西線的大營就在附近,我們只要撐上一天,必有人來援救!”
拓跋燾實在說不過庫莫提,先前去探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