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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出他哪裡像個女人,只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此時茲事體大,若干人誰也沒有告訴,所以人一還是神色如常,聽到賀穆蘭的話穩重地點了點頭,掀起簾子就請賀穆蘭進去。

若干人曾經和下人們都吩咐過,若是花木蘭前來,哪怕他在洗澡換衣,也隨時請她進來,這是因為他心中實在是信任花木蘭的緣故。

人二結結巴巴地看著人一把花木蘭放進去了,忍不住一錘同伴:“你怎麼也不通傳一聲就放花將軍進去了!要是主人不方便呢?”

“主人說過花將軍隨時可以進去的。”

人一甕聲甕氣地反駁:“若是我去通傳,倒引得主人和花將軍生分,主人一定會不高興。”

之前從來沒有通傳過,現在通傳了,豈不是讓花木蘭多想?

人二心中有事,就猶如茶壺裡裝餃子,有嘴卻倒不出來,只得抓耳撓腮一番,聽著裡面的動靜。若有什麼不對就飛奔進去救主。

可他再這麼一想,就算花木蘭真要殺了主子滅口,他這樣的本事,難道還能阻止什麼不成嗎?軍中論武勇,花木蘭算不上第一也至少前三,頓時臉都黑了。

就在他又掙扎又痛苦的時候,賀穆蘭已經彎腰進了若干人的帳篷。

此時若干人正伏在案上出神,因為太過認真,根本沒有發現賀穆蘭走了進來。

賀穆蘭在若干人這裡來去自如習慣了,從他背後伸過頭一看,只見他在案上鋪著一張紙,字跡繚亂的寫著許多字,顯然心中實在太過雜亂,以至於這些字有的力透紙背,有的虛弱無力,儼然精分一般。

賀穆蘭定睛看去,頓時駭的靈魂出竅,根本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就訝然出聲:“這……這是什麼?”

那張紙上,赫然寫著無數猜測。

有一行是:花木蘭是個女人。

那女人兩個字下重重點了兩點,然後花了個大圈,旁邊寫著大大的“可笑”二字。

有一行則是:花木蘭被人換了人。

那“換了人”也被圈了起來,旁邊註釋著兩個字——“為何”。

還有一行是:花木蘭身上有隱疾,不可脫衣。

可那不可脫衣旁邊又寫著“事後問過那羅渾,沒有不妥,奇奇奇”。

最後還有特別醒目的兩個大字。

——“私奔”。

這一張紙就猶如若干人的推理過程,他內心的紛亂和掙扎可見一斑,顯然每一種猜測都有無數解釋可以推翻,以至於他自己毫無頭緒,倒把自己逼入了死衚衕,無法走出來。

若干人原本正在冥思苦想,身後有人出聲立刻嚇得魂飛魄散,當下也不回頭,反射性一把抓起案上的紙就揉成個團,一口吞了下去。

這時代的紙質量太差,雜質頗多,紙張也又厚又硬,若干人直把自己噎了個要死,加之墨汁腥臭,吞下肚後幾欲作嘔。

等他回過頭來,看到站在身後的正是他百般猜測的正主,更是一下子往後跌倒,脊樑磕在小案上,發出一聲慘叫。

“啊!”

“主子,主子你怎麼了?可要我進來?”

人二聽到裡面的驚叫頓時也跟著大叫,人一頗為詫異地看了人二一眼,似乎不能理解這明顯是磕到哪裡的聲響也至於讓他大驚小怪。

“你別進來!你和人一就在門口守著,什麼人都不要放進來!”

若干人噤若寒蟬地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賀穆蘭,扯著嗓子對著外面大喊。

“火,火長,我可以解釋的,真的,我可以解釋……”

賀穆蘭此時面色難看,好似像是被人侮辱般的氣憤,可心中卻是翻江倒海,思緒早就已經亂成了一團亂麻。

她瞞不過敵國的探子和拓跋燾那是自然,敵國的探子滲入懷朔也不知有多久,有自己的手段是正常的;拓跋燾的白鷺官遍佈天下,他要查自己國家一個百姓的生平,那也是再容易不過。

可她千想萬想,怎麼也沒想到若干人也會查她的底細!

若論同火十人,最心細者是阿單志奇,最膽大者是吐羅大蠻,最冷靜者是那羅渾,最認真的是狄葉飛,可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若干人!

為何若干人要查她?

他說的“是個女人”、“換了人”云云,又是什麼意思?!

賀穆蘭心中雖亂,但理智猶存,她見若干人比她這個身懷秘密的人還要害怕,當下面如沉水地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看著若干人嘴角的墨汁,心中知道他是怕別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