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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部分

己一記耳光,走到賀穆蘭身前。

“花將軍,是我腦子不清楚,太矯情了,你莫羞窘,我這就替你換乾淨的衣裳。“她低下頭,“你褲子在哪裡?我現在就幫你。”

……

賀穆蘭聽到一聲“啪”,還沒意識到那聲音是怎麼來的,再聽赫連明珠在耳邊詢問,搖了搖頭:“我醒來就在這裡了,不知道乾淨衣服在哪兒。”

赫連明珠咬著牙,微微扭過頭,把賀穆蘭的褲子一下子拉了下來,又跑到褥子另一頭,跪坐下來低著頭只敢看著自己的膝蓋,伸手把賀穆蘭溼漉漉的褲子扒下來,再反手一抖白布遮住賀穆蘭的雙腿。

“溼了的貼在身上不舒服,我去給你找乾淨的,你……你……我不會到處亂說的,你別想太多。”

她只覺得那溼漉漉的褲子是又一次再打自己的臉,緊緊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鑽出了王帳。

王帳外,那羅渾、狄葉飛和若干人幾人正在說話,見她出來,立刻都向她看了過去。

那羅渾心思並不細膩,可若干人和狄葉飛卻不是愚笨之輩,一見赫連明珠滿臉羞愧內疚的提著一條褶褲出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當即,幾人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一般衝著赫連明珠射了過去,刺得她心頭一抖。

這姑娘也是倔強,當下眉毛一挑,先冷著臉說:“幾位將軍先別顧著怪罪我,花將軍腿還光著呢,誰有乾淨的褲子,請借我幾條。”

“你這人,做個差事還推三撿四,火長一定是因為你的怠慢才……我艹!你要不是陛下身邊的人,一定給老子抽死了!”若干人將牙齒咬得嘎嘎響。“你且等著,我回去拿我的衣衫去!”

他面色不善地掉頭就走,腳步極為匆匆,顯然是擔心賀穆蘭著了涼或太過羞窘,日後無法自處。

“陛下賜下的人,也不過如此。聽說火長還對你有恩,你便是這般報答恩人的……”

狄葉飛則是面色如霜,冷哼了一聲,調頭就進了帳篷。

只剩下赫連明珠站在王帳外,臉上又青又紅,手中微熱的褶褲又像是燙手的烙鐵,讓她更加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也不想的!

可誰來體諒體諒她的感受!

她再喜歡花木蘭,也不可能大方到一下子就能……就能……

赫連明珠的心臟跳得無比快速。

‘不,不是的,你給拓跋燾伺候的時候,雖很煩躁,卻並無這般掙扎……

若說一開始是被逼,後來若別人近身伺候他,你還覺得刺眼,這又是為了什麼?’

她捂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什麼可怕的事實擊倒了一般倒退了幾步。

‘你明明愛慕花木蘭,那有此機會和花木蘭親近,與他肌膚相親,你應該欣喜若狂才對,匈奴女子愛憎分明,便是私定了終身也沒什麼,何況你只是個破國的公主。那為何你不願意碰他,更不願意和他再親密了……’

‘幾個月前,你和他貼身學習防身之術,明明還心如小鹿亂撞,愛的恨不得親他幾口。結果這才幾個月……’

赫連明珠此時才是個十六歲的少女,平生從未經歷過這樣慌亂的時刻,忍不住一下子蹙眉,一下子展顏,一下子又露出悲苦之色。

這樣瘋魔的狀態,直讓那羅渾眉頭皺到了一起。

任誰見到一個宦官抓著一個男人尿溼了的褲子捂在心口,一邊攥的死緊,一邊愁眉苦臉或羞愧臉紅,都會覺得這個宦官有毛病。

‘……聽說下面無根之人,心理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對,想不到竟是真的……’

那羅渾見那褲子把赫連明珠的胸口都印出一片溼漬,更是心中感慨。

‘日後伺候或者的事情,能我們來還是我們來吧,若真讓這位宦官動手,說不定哪天火長就被這陰陽怪氣的宦官給侮辱了也不一定……’

他心中討厭這個宦官,便把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發誓一定要看好他,不讓他再拿聽不懂鮮卑話來裝傻,也別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害了火長!

***

狄葉飛擔心花木蘭的情況,一頭就扎進了王帳之中。

賀穆蘭雖讀過臨床醫學,也在醫院實習過,可從未想過病人原來經歷的是如此痛苦和沒有尊嚴的事情。

她後來做了法醫,幾乎沒有什麼機會面對活生生的病人,也沒有生過什麼大病,在她心裡,生病無非就是進了醫院,醫生檢查、治病,可檢查過程中或者身體抱恙過程中會發生的尷尬之事,真是毫無經驗。

她閉著眼,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