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願承認自己的心上人也和他同名。
還好,確實不是。
“別用那樣的語氣喚我的名字!”
若說狄葉飛最噁心的是什麼,就是男人用這麼一副“情意綿綿”的表情談論自己,稱呼自己的名字。
拋卻從頭到尾就沒把自己當女人看的花木蘭,即使是被他容貌所攝的同火,在看過他遛鳥之後,也只是偶爾視線對視時不由自主的會臉紅一下。
花木蘭曾說過,喜歡看漂亮的東西是人的天性,並非他們有意冒犯,而是他長得實在是太別樹一幟,在這女子缺乏的軍營,會有這樣的反應是正常的。
可這世上,只有這一個男人,無論他如何辯解、如何利用,都一心一意認為她是女人,想要獲取她的仰慕。
男人愛慕一個女人,真的會變得這麼愚蠢嗎?愚蠢到連性別都認不清的地步?
狄葉飛想象了下自己把一個男人當成女人,然後苦苦追求,甚至把自己的心送上去踩的地步,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實在太噁心了,光是想象都想象不能。
“你若不願意我這麼喊你,那……我喊你什麼呢?”
閭毗這段時間想了很多,對自己能贏取這個高車女人的芳心已經不是很有信心了。高車全族歸附,顯然是在伐柔然之前,他和陽哲先生這麼多天在魏人的大帳裡也不是隻知道風花雪月的。
那麼,狄葉飛顯然就是聯絡魏人和高車人的紐帶,是深得兩方信任的關鍵。這麼一個重要的人物,拓跋燾是不會允許她和身為柔然舊臣的自己成親的。
更甚者,若是一個控制慾強的皇帝,應該會自己娶了這位高車使者,或者安排宗親將領之類可以控制高車人的心腹去娶才對。
這樣的分析,閭毗的母親樂浪公主也面含擔憂的和閭毗說過,希望他能做好心理準備,不要因為情傷而動亂了大局。
樂浪公主很瞭解自己的兒子,若他真是野心勃勃、態度果決之人,就像當初的西秦文昭王乞伏熾磐,她也不會這麼擔心。
凡事做不到極致,當斷不斷,便是閭毗最大的問題。
可像是閭毗這樣的人,一旦動心,是難自己走出去的。所以即使他已經有了“心上人一定會嫁給別人”的心理準備,在見到狄葉飛後,還是情不自禁的想要爭取一下。
在這一點上,閭毗實在是不折不扣的可憐人。
甚至連狄葉飛也已經可憐起他來了。
“你正常喚我名字就好,無需這麼……”
狄葉飛皺著眉頭。
“無需用這樣的口氣。你雖陰差陽錯誤會了什麼,但我一開始也解釋的很明白,我是個男人,沒法子響應你那般的感情。”
“你……你怎麼可能是男人!”
閭毗看著他因為情緒波動而變得愈發明亮的綠色眸子,難以置信地笑了:“你若真的不能接受我,直接說即可,實在不需要找這樣荒謬的理由。你和我說你是男人,就像你告訴我那位虎賁將軍花木蘭是女人一樣可笑,你覺得有意思嗎?”
“花木蘭絕對不會是女人,但我確實是男人。”
狄葉飛已經厭惡了這樣的糾纏,尤其是如今他迴歸在即,他的身份也不可能隱瞞的住,所以狄葉飛就在這帳篷裡,一五一十的說起自己的來歷來。
“我姓狄,乃是大魏沃野軍鎮附近的一名普通軍戶。我曾祖是……”他說起自己的出身和自己西域人長相的原因,又說到如何從軍,魏國如何迎接回南逃的高車部族,自己如何被選入進入柔然云云……
“……那時我不知道你和我國有所聯絡,在我眼裡,你不過就是敵國一位自命不凡的王子,和世上無數蠢貨一般愛慕上我的容貌而已,所以我借你之勢時一點負擔也沒有……”
他日日和柔然人作戰,對柔然人的態度雖不是生死大敵,也絕談不上什麼好感。將一位敵國貴族玩弄於鼓掌之間,雖然有些缺德,在他那時的立場,自然沒有什麼。
狄葉飛不是一個好的敘述者,說話語氣生硬,表情也淡漠無比,這樣的言行更加刺激了閭毗,讓他粗氣連喘,瞪著狄葉飛說不出話來。
難堪、憤怒、悔恨、痛苦……
各種情感一下子湧上心頭,讓他抬起手。
“夠了!”
他一把抓住狄葉飛的手臂。
“那我當初說以可敦之位相送之時,你為何要擺出那樣的表情?你又為何答應我使者的話,儼然以女人自居,還殺了那些王庭派出的使者,讓我空歡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