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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好再說罷了。

屋子裡人太多,賀穆蘭只是慢了一步,倒擠不進去了。她站在門口,聽到裡面那大夫說了一堆“胸悶氣急,怒極攻心,肺寒火熱”之類的話,最後下了結論沒有大礙,只是在冬天到來需要好好調養,要破費一些云云之後,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可家人殷勤盼望的“解甲歸田”,在素和君的一番解釋之下已經化成了泡影,賀穆蘭知道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滿足父母的期望,而此番回家還頗有些不歡而散的意思,她心中有些難過的引頸看了花母幾眼,最終還是悄悄的離開了。

等花弧等人送走開了方子的郎中,又委託雲澤去拿個藥時,這才發現原本站在廳堂裡的賀穆蘭不見了。

只有屋裡的條桌之上,赫然擺著一排金葉子。

“這孩子……該不是惱我打了她吧……”

花父眼眶含淚,手剛摸到那些金子,卻想到這些錢都是她九死一生掙回來的,就覺得燙的燒手,怎麼也拿不起來。

一旁看著的唐氏看了這番情景,心中也是同情,再想想家中刁蠻的女兒,頓時覺得她這已經不算是讓人操心的了。

最操心的,就是這種想操心都操心不上的情景啊。

“花家阿弟,把這些錢收起來吧,這是你女兒的孝心,你該高興。”

唐氏勸慰地說道:“這些錢不是小數目,你該替她保管好才是啊。”

“嫂子說的是。”

花父擦了擦眼淚,把那金葉子一枚一枚的數著拿起,足足拿了九枚。

這些錢,放在普通人家裡,夠娶十個媳婦了。

花父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

“我給她留著,給她以後當嫁妝。”

***

魏帝行轅。

拓跋燾和素和君遇到了史上最難的難題。

——花木蘭究竟是不是個女人。

“你不是給她當過隨從嗎?他是男是女你不知道?他吃喝拉撒你沒伺候?”

拓跋燾斜眼一掃這位好友。

“我當時還肩負重任,哪裡管得了他的吃喝拉撒,近身事情都是他那軍奴花生伺候的。”

說到花生,素和君臉色微微有些可惜。

“是個好苗子,卻被那些柔然渣滓給毀了。”

拓跋燾聽素和君說過花木蘭遇刺被花生所救的事情,點了點頭:“有勇有謀,只是獨木難支,回頭我給他賜個身份,讓他能以自由之身下葬。”

素和君聽到還有這意外之喜,立刻彎腰謝恩:“我替花生和花將軍謝過陛下的恩德了!”

拓跋燾擺擺手,不怎麼在意地繼續問道:“那你總給他穿過盔甲吧?穿胸甲的時候沒什麼異樣嗎?花生有沒有過什麼異樣?”

“陛下,我真不覺得花木蘭是個女人。他洗澡的時候花生都守在帳外,但換水或者傳達訊息的時候都是隨意進帳的。遠的不說,花木蘭受了那麼重的傷,當時我親眼看著那羅渾掀了他的上衣去聽心跳,若有異樣,哪怕綁著布帶,那羅渾也不會表現的那麼自然。”

素和君越想越覺得這是無稽之談,“更何況我給他穿過鎧甲,他身材健壯,胸部平坦,我曾以手觸之不會出錯,他的性別應該沒有問題。”

拓跋燾點了點頭。

“寇謙之和諸位太醫也給花木蘭看過傷,若她是女人,寇謙之一定會告訴崔浩,而崔浩不會不和我說。花木蘭應該確實是男人無疑。”

“相對於他的性別,花木蘭的身份倒頗有疑點,他從軍兩年都未曾回過家,他一從軍,花家就搬離了那裡,倒像是特意那麼做的。”

素和君是白鷺官之首,為人細膩,好推斷思謀。他會來找拓跋燾,想來之前也做了不少準備,多方探查過。

“以往花木蘭送信回家,都是由他的堂兄花克虎轉達,似乎很忌憚讓人知道他與花家有關係。在軍中時,新兵總是想家,每到佳節和休沐之時經常會有所感傷,可我問過他昔日的同袍,花木蘭很少提家中的事情,有也是淡淡帶過,只知道他家有一個姐姐一個弟弟,父母體弱多病,再無其他細節……”

素和君哪裡知道賀穆蘭是驟然而至,根本就沒有之前一十八年的相處經歷,自然也沒有細節可談。

“但凡人思鄉,是恨不得把小時候的事都拿出來說一說的,花木蘭這樣反倒不像是想家。可他能為了父親參軍打仗,應該和家人感情很好才是,斷不會如此。”

拓跋燾張了張嘴,大惑不解地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