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黯然:“這幾年,也真是苦了你了,真是……居然還……”
賀穆蘭一聽到花克虎說這話就知道他想歪了,咳嗽一聲辯解:“陳節總共到我身邊也沒幾天,你莫聽他鬼扯。”
陳節耷拉著腦袋,快要哭了。
雖說之前都是花生伺候,可花生走後,確實是他在伺候。
難不成將軍還不把他當自己人?
‘以後我已經要和將軍寸步不離,哪怕是如廁,也要妥善的伺候著!’
陳節在心中發誓。
‘一定!’
花平是真的在邊關呆過的,知道一個女人要想在軍中混著,除了把自己當成男人沒有第二條路走。他原以為花木蘭恐怕已經便宜被佔盡,所以面色難看。
可轉念一想,若是便宜被佔盡了,哪裡還有人不知道她是個女人呢?
一定是沒有人見過她真身才是啊。
這麼一想,心中也就舒坦了不少。
這身份,總歸還是瞞下了。
“木蘭,這人怎麼辦?交給將軍府嗎?”花克虎看著賀穆蘭手上的人。“總不能一直提著啊。”
“不交給將軍府,我在等……”
“交給我們吧。”
遠遠地,巷子那頭傳來整齊的腳步聲,以及鎧甲因為行動而發出的摩擦聲。
終於是到了……
只是這聲音……
賀穆蘭心頭生出大事不妙的預感。
果不其然,除了一群甲冑鮮明計程車卒出現在巷子裡,為首的那個體型偉岸、英姿煥發的大漢才更讓人眼睛一亮,不由得心生結交之感。
花平和花克虎都是體格陽剛的漢子,平生最重英雄,見那當頭的漢子走到面前,心中都大讚了一聲“好相貌!”
而賀穆蘭和陳節則是縮著腦袋低著頭,不知道是該跪好呢,還是不跪好。
因為這位又開始玩微服私訪了。
“您又做這種危險的事了。”賀穆蘭嘆了口氣,把手中昏迷的柳元景交給後面笑嘻嘻迎上來的素和君,壓低了聲音道:
“這裡還有個厲害的刺客,來無影去無蹤,你怎能來呢?”
“我已經勸過了,勸了沒用。”
素和君指揮幾個白鷺官捆住柳元景,又把他的下巴扒開檢查了一遍,發現牙齒裡沒有藏□□,心中不由得一鬆。
倒是不怕服毒自盡了。
只是嘴裡還是要塞東西,鬼方便是咬舌自盡的。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大魏的一國之君,喜歡亂跑的拓跋燾陛下。
他穿著一般將軍的服飾,笑的極為開懷。
“聽聞花將軍又立奇功,於是一時心癢,就跑過來了。反正橫豎大營就在附近,這裡的鎮戍將軍又是熟人,我也不擔心安全問題。”
他這話說的還真沒錯,懷朔的鎮戍將軍是宗室出身,見了拓跋燾還得喊聲“弟弟”的遠親。
花克虎和花平聽得雲裡霧裡,可看賀穆蘭和陳節的態度也知道這人身份大概不低,和花木蘭私交也不錯。
花平想著私交不錯,那也算是晚輩,加之賀穆蘭畢竟是女人,他總希望家中子弟能結交的是正直坦蕩的有能之士,拓跋燾今年二十出頭,剛剛打了大勝仗,意氣風發氣度大好,引得花平點了點頭,誇讚到:“木蘭你這朋友實在是人中龍鳳,讓我一見便心喜,快給我們引見引見……”
一邊是長輩,一邊是君主,賀穆蘭乾笑了幾下,先把花平引見給拓跋燾:“這是我花家的族長,我的堂伯,單名一個平字。”
她原本還想把家人全部摘出去,在拓跋燾沒發現之前將此事了結,卻沒發現拓跋燾來的這麼快,正抓了個正行。
柳元景調查了出了她的身份,如今只要不死,她總會暴露出來的。只希望拓跋燾還像前世那樣寬宏大量,即使“千金買馬骨”不成也不要問罪她家,能賞賜點針頭線腦讓她提早退休是最好了。
花平一聽到賀穆蘭先介紹自己就知道自己託大了,二十歲出頭就能讓賀穆蘭這麼尊敬,莫非不只是個豪族子弟,還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他不願給這人留下一個倨傲的長輩形象,賀穆蘭介紹完便微微彎了彎腰,以示對對方的尊敬。
賀穆蘭和拓跋燾帶來的人卻都沒想到拓跋燾是個不按理出牌的性子。
只見他咧出一抹笑容,立刻親熱的扶起花平:“我是花木蘭的好友杜壽,您是花木蘭的堂伯,便也是我的長輩。伯父怎麼在這裡?”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