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著你與我並肩作戰,猶如夏國之時,我的將軍!”
我的陛下。
我的將軍。
賀穆蘭感覺自己的身上湧現出情感的嗚咽,越過一千五百多年的隔閡,她的情感和這位帝王融為一體。
素和君似乎不能再見這煽情的一幕,扭過頭去痛哭流涕。他似乎在這君臣相得的一幕上看到了自己追求已久的東西,以至於那種因為滿足和喜悅所帶來的幸福淚水無法抑制地流淌著。
屋子昏暗又安靜,可因為他們的存在,就像是劈開了黑暗而出現的光芒一樣,要帶給這個人世無限的希望。
“遵命,陛下。”
***
“想要給花木蘭留下永世難忘的痛苦回憶”,這便是燕七此刻最想做的事。
他想來不是一個聰明的人,做事只憑自己的心思,想去做就做了,既不考慮過去,也不考慮未來。
他殺了懷朔那一家三口,偷偷摸摸趁著夜色來到花家的附近,卻發現想要達成自己的心願,還差的很遠很遠。
花木蘭家的屋子裡裡外外站了幾層人,這種防護的力度甚至讓花木蘭家左右的街坊鄰居心中不安,將大門和院門都統統緊鎖……
這種情況下,即使燕七想與之前一般如法炮製,潛入一戶普通民宅窺探都不可能,更別說殺入層層包圍、去花木蘭家殺人了。
他只是個劍客,也是殺手,卻不是神仙。
“可惡,不是說花木蘭只是個普通軍戶麼,怎麼花家能呼叫這麼多人手保護……”燕七盯著那戶燈火通明的屋子,喪氣地猛錘了一下牆壁。“難不成已經察覺我的想法?”
他不甘心就這麼離去,於是潛藏在一處偏僻的角落裡,等待著花家有所破綻的那一刻。
功夫不負有心人,那一刻終於到來了。
從花木蘭家走出了一群漢子,為首那人身材魁梧,倒把花木蘭瘦長的身子映照的更為瘦弱。
花家人似乎很尊敬這個人,將他恭恭敬敬的送到門口,花木蘭甚至將他送出院外,這才分別。
那人走時,如同鐵桶一般包圍著花家院落的侍衛們也跟著去了,燕七這才發現原來這些人保護的不是花家,而是那個魁梧的漢子。
“太好了,終於走了!”
燕七覺得自己的手在癢。
“只要那群侍衛走了,花家一家的頭顱便是我的囊中之物!”
直到那一群浩浩蕩蕩的人馬離開巷落,燕七閃身出來。
直到夜色漸沉,他才偷偷摸摸地順著花家的院牆爬到屋簷上,趁著夜色準備破頂而入。
然而他才揭開廳堂位置的一塊瓦,剛剛往下一看,整個人就愣住了。
這家人什麼情況?
為什麼這麼多人都沒睡?
賀穆蘭正在和花平、花弧說著什麼,油燈點了四盞,照的整個屋子猶如白晝。燕七一看是白天和他鬥過的半瞎中年人和花木蘭親自在廳堂,心中推斷自己不能一擊必殺,只好小心的又把那片瓦掩上。
說好的夢中殺人呢!
還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罷了,先從花木蘭母親的屋子下手!一個病怏怏的老太婆,總不能和花木蘭一般神勇無敵吧?
只是燕七一揭開主屋的瓦片,又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花家幾位主人在廳堂議事,蠻古因為住不下而留在了將軍府照看一行人的戰馬和行李,陳節受了傷行動不便,賀穆蘭就把他帶在了身邊,此時正被袁氏叫到了主屋聊天。
原來賀穆蘭敷衍袁氏時隨口說了句“不行我日後招贅個夫婿回來,軍中多的是光棍”,立刻被袁氏記在了心上。賀穆蘭這是第一次帶男人回來,袁氏又聽說這個親兵是伺候花木蘭吃喝拉撒的隨從,心中就頓時有了種婆婆看未來媳婦候選人的感覺。
“小夥子,家裡還有兄弟嗎?”
袁氏只是肺疾,需要靜養,還沒到臥床不起的地步,不過花家人都恨不得她多躺一會兒,她也就遵從諸人的好意,在床上休息。
此時她正和顏悅色地問著陳節家裡的一些情況。
陳節被打發來陪將軍的母親閒聊已經是十分侷促了,加之腿上有傷又不能跪坐,只能沒形象的坐在她的床褥邊,不自在地點了點頭。
“有,還有兩個弟弟。”
袁氏頓時眼睛一亮。
有兄弟好啊!有兄弟的人家好入贅!
還有其他兄弟傳宗接代吶!
“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