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時間內,柳潤龍的離職及狄冰被商業罪犯科調查,駱氏的股票開始下滑。雲景看著股盤指數,掏出手機發了條簡訊:加快股票收購,注意安全。
連續幾天,駱氏有問題的中高層,離職的離職,被調查的調查,股票持續下滑,公司內部風聲鶴唳,人人自危,一時間流言蜚語滿天飛,傳什麼的都說,說公司要大換血的,說公司週轉不靈馬上要倒閉了,中高層得知訊息都提前走了。在這些流言蜚語中,駱氏股票持續下滑,蘇馥檢視過駱氏股票的交易情況。駱氏內部管理出了問題,且情況也在廣大股民間議論開了,按理來說持股的小眾股民會藉機清倉以防造成更大的損失,而想買入的股民見此情況應理智才對。可事情卻遠遠超乎蘇馥的意料,駱氏連續幾天的成交額都挺大的。
蘇馥總覺得這裡面有不同尋常的事,她不由想起了茶餐廳及醫院的那一幕。陳明君跟雲景,到底是什麼關係?
其實她不關心雲景跟陳明君的關係,她不解的是,牽涉到機密檔案的中高管理層,除了張彪仍安然無恙的出入公司,其他的不是接受警察的調查就是被私下交涉上交辭職書。
蘇馥給趙遠打了個電話,“有沒有時間,幫我查一下駱氏建築的股票,都有誰在購買?”
“妹子,哥想你了。”一聽到蘇馥的聲音,趙遠滿腔哀怨,“最近在忙什麼,老沒時間接我電話。”
“忙工作唄,還能忙什麼。”蘇馥安撫趙少爺,“等忙過這段,請你吃飯。”
“為什麼要查駱氏股票?”趙遠不太理解。
蘇馥兇他,“要你查就查,這麼囉嗦幹什麼。”
“吃火藥了,居然敢兇哥哥。”趙遠可不是吃素的,不接蘇馥這招。
硬的不吃,蘇馥只能來軟的,“唉呀,求你了嘛。”
“OK,我一會查到了告訴你。”被蘇馥軟硬兼施,趙遠也不再問她調查的原因了。
“謝謝。”
半個小時後,趙遠回覆了電話,“妹子,我查了一下,駱氏的股票確實有些可疑,但又說不上有特殊之處。收購者大多都是散戶,從近幾天的資料來看,這些持有者並不是固定群,雖然交易數額較大,但有出有入的算是正常。”
蘇馥驚訝道:“沒有固定的收購者?”
“沒有。”
“能不能幫我查一下,找幾個交易量大的買主,看他們的身份是什麼?”
“可是可以,但需要時間。”這可是個技術活,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查出來的。
“儘快,我有急用。”
她猜不透雲景到底想要幹什麼,也不想管他要幹什麼。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張彪的事確實很棘手,他是近幾年來在公司私下收取回扣最厲害的,據涉案金額估計,判重刑根本不是難事。
像張彪這種敗類,監獄是他最好的歸宿。可他已經將她拉入這趟渾水,再怎麼淌,她也乾淨不了。她跟他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蹦不了他,也跑不掉她。
她的生死,已經握住雲景身上,如果她的猜想一旦成真,那將是唯一能制衡他的條件。
人算不如天算,蘇馥終是比雲景慢了一步。
公車半路塞車,蘇馥上班遲了五分鐘,一路匆匆衝進大廈,進往電梯奔去。手剛要去按按鈕,電梯的門卻在此時開啟了,張彪抱著只紙箱從裡面走了出來。
蘇馥看著他垂頭喪氣的神態,不由愕然了。他的模樣,敢情是已經辦理離職手續,正要離開駱氏。
張彪對蘇馥的出現,也很是愕然。他五味雜陳的望著蘇馥,重重嘆了口氣,“蘇助理,還是你有本事。”
“張總,你這是……”蘇馥有些緩不過神來。
“我辭職了。”張彪笑笑,似是鬆了口氣,“蘇小姐言而有信,我自然也會信守承諾。那件事,我們都忘了吧。”
“辭職?”雲景可能會如此輕易放過張彪嗎?
張彪點頭,“在駱氏這麼多年,想要全身而退總要付出代價,你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已算是仁至義盡。看在你幫過我的份上,我也句話想提醒你,雲景不是個普通人,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話,張彪端著紙箱,徑自踏出駱氏大樓,連頭也沒有回。
蘇馥望著他離去的背景,有些不太理解他所說的話。不過張彪的離去,對她而言是件好事,不用再處處受制。
開啟電腦,郵件箱有份人事通知,客服部經理張彪因個人原因離職,客服部經理一職暫由市場部經理何立凡兼任,向市場部總監雲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