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卻被對方高舉的藤盾給擋住了,雖然有僑和少典兩部的戰士也有死傷,但卻是極輕微的。
“槍矛手準備!”神農低喝,他們已經逼近了這群仍在水中掙扎的東夷人,此刻要以長兵刃如殺魚一般刺殺他們,勢必將這群人盡數消滅在河水之中。
戰爭沒有任何仁慈可講,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這一切都是殘忍的,也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命運。
一切都發生得這麼突然,使得東夷人陣腳大亂,他們僅剩兩張可戰之大木筏,但這兩張木筏卻顯得那麼單薄,怎能再阻止得了少典神農的十張大木筏逼近?
東夷人本欲以木筏之利阻截有僑和少典兩部戰士,但此刻那一道木筏陣竟在頃刻間土崩瓦解,怎叫他們不陣腳大亂?
先前少典神農之所以不敢下衝,是因為在那一排攔截的大木筏之上架起了一排排強弓勁弩,若硬闖只可能是全軍覆沒的結局,惟有以逸待勞,等別人來攻,他們或許才能夠佔回一點先機。是以,他便讓所有人都滯留在峽谷之中,但此刻那群人落入水中,強弓勁弩根本就沒有半點用處和威脅,他自然不再客氣了。
偃金終於出現了,但他出現根本沒有多大的用處,因為少典神農和那些人全都在水中,在木筏之上,河面寬達二十餘丈,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攔少典神農,若是在岸上,他或許誰也不懼,可是他實沒有把握在水中能將這群人怎麼辦,因為他的水性並不好。
河水太清,若遣水手自水中攻擊,恐怕還未接近那些木筏便會被射死水中,這根本就是行不通的,但若讓偃金眼睜睜望著這群人自眼皮底下溜走,那是無論如何也不甘心的。
郎二領著這群龍族戰士在水中擊殺對手二三十人後,立刻及時撤走,他們的水性極好,但也有三名兄弟被對方殺死。事實上,東夷族中水性好的人也有,只是對方在猝不及防之時突然下手,這才使他們傷亡慘重,但一旦局面穩定下來,他們立刻便知道組織反擊,這也使得郎二不得不撤走。
木筏之上,水底之下,這場大戰也比較激烈,但龍族戰士的人數畢竟太少,與東夷族人根本就不成比例,是以在水中交手之後,也便處於劣勢,不過在下游,因為少典神農那一陣亂箭,使得東夷戰士剩下不到三四成的人馬,郎三諸人仍能應付。不過,他們也迅速靠上蛟龍的木筏,然後便輪到有僑戰士與少典戰士對水中的東夷戰士進行屠戮了。
一切都是殘忍的,更是無情的,血水使河面一片殷紅,根本就沒有人能接近這些大木筏,先是亂箭,再是長槍,若仍有少數東夷戰士搶到木筏之邊,就會遭到刀斧手一刀斬斷雙手,或腦袋,有人慾潛入水中破壞筏身,卻被幾名龍族戰士迅速下水搏殺。在筏邊,惟龍族戰士是安全的,因為他們所面對的敵人少之又少,當然能夠很輕易地將對手斬殺。
郎二也迅速趕來與蛟龍匯合,他們在被東夷族水中好手追殺下又損失了兩名龍族戰士,連郎二自身也受了傷,但卻也讓對方傷亡慘重。郎二諸人上了木筏,那群東夷水中好手自不敢欺來。
那兩張東夷族的大木筏尾隨追來,但在一陣亂箭的交鋒之下卻根本佔不到便宜。
行入峽谷,河畔是一片蘆葦蕩,顯然兩邊是沼澤之地,偃金自然不可能自岸上追來,只是氣得直跺腳,但又有什麼用?這一切不能不說是郎二的戰術運用恰當,一上來便將對手的木筏全部毀壞,使之根本就沒有追擊的本錢。
事實上,軒轅挑選走水路並非無因,在水路之中不容易被伏擊,尤其是如這般寬闊的河面,就算是被伏擊了,但有他們這群水中高手,也定能很輕易地便粉碎伏擊,這絕對不是他盲目自大。如果此刻軒轅未曾受傷,由他在水中出手的話,那這群下水的東夷人只怕沒有一個可以活著爬上岸。
如果說天空是屬於滿蒼夷的,大地之下是屬於地神土計,那麼水域就絕對是屬於他軒轅的,這是軒轅的自信。他覺得在水中比在岸上更自由、更自在,也更輕鬆,當他入水之時,就覺得整個生命都已與水流融合一起了。水便是他,他便是水,一切都是那麼協調,那麼默契,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水的運動規律。他知道,與水的結合,是拜龍丹所賜。不過,軒轅此刻卻只能輕輕地躺在蘆葦蕩中的大木筏上,枕著軟軟的獸皮。
當然,此刻軒轅知道他們已經順利過關了,看到那火光,看到那群忙碌的東夷人,他便想笑。不過,他此刻沒有笑的心情,只想好好地調息一番,養足精力以準備迎接新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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