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一楞,仰頭疑問的看著嚴克,問道:“什麼?”
嚴克怒道:“趁我沒反悔前,你馬上給我滾開,滾得越遠越好。如果你要是讓警察抓到,我第一崩了你!”
青年人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說聲謝謝,抬腿就跑。
“你這是什麼意思?”謝文東怒喝一聲,剛要追上去,卻被嚴克用槍指住。
嚴克嘿嘿怪笑道:“謝文東,你知道不知道這個機會我找了很久。你他媽的臭流氓一個憑什麼能混進政治部,憑什麼能讓彭玲喜歡上你,憑什麼你可以在我面前無限囂張的。老子忍了你很久了,今天我想是該到結束的時候了。”
謝文東冷眼瞧著他,大聲道:“你想殺我是嗎?!別忘了我現在的身份,殺了我你也別想活著脫身!”謝文東邊說話,邊悄悄拽著銀絲,打算收回金刀結果嚴克。可金刀正纏在地上屍體的脖子上,一時拉不動。
這個小動作沒有瞞過加了小心的嚴克,冷笑道:“謝文東,怎麼還想用那把小刀刺我嗎,哈哈,別把我當成傻子!”說著,抬腳踩在銀絲上,得意道:“我現在殺了你你說有誰會知道是我做的?匪徒跑了一個,殺你的槍還是匪徒的槍,呵呵,這麼說你是不是可以去得安心一些。彭玲就交給我來照顧好了!”嚴克目光漸漸流出殺機。
謝文東暗說不好,感覺道對方動了殺意,揮手想硬拉金刀,但是太晚了,嚴克收起笑容,對著謝文東連兩數槍。子彈在謝文東胸前開花,黑色的衣服被打了兩個窟窿。子彈的衝擊力撞得謝文東連連後退。嚴可不甘心,手指不停的扣動扳機,直到槍裡的子彈打光為止。
這時謝文東已經被打靠在了牆上,胸前都是槍眼,嘴裡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血,無力的摔倒在地面,身子還在抽搐著。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嚴克放聲狂笑,謝文東又能怎樣,再威風還不是死在自己的手中,上前狠狠踢了兩腳,大罵道:“你在我脖子上開了窟窿,老子就在你身上開十個窟窿。你不是囂張嗎?你起來啊?和我搶女人,草你媽的!”謝文東倒在地上口鼻竄血,不知是死是活。
嚴克踢了一會,遠處有腳步聲傳來,還有大呼小叫的吆喝聲,知道是‘自己人’來了,急忙把手中的空槍塞到垃圾箱最底層,然後拿起自己的警用五四手槍狠狠砸在自己的腦袋上。這一下力量十足,痛得他直咬牙悶哼,沒有叫出聲來。腦袋上鮮血淋淋,頭暈眼花的摔在地上。
果然,不一會,有數名警察跑過來,先看看了四周的情況,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把正在地上呻吟的嚴克扶起來,一人問道:“老嚴,你怎麼了??”
嚴克虛弱道:“快……快去抓匪徒,那人把謝文東殺了!快去抓他……往那邊跑了……”嚴克指著相反的方向。
其它人都是一驚,謝文東是什麼身份?!警察哪有不知道的,他讓人殺了還了得,把倒了一旁滿嘴血絲的人扶起一看,不是謝文東是誰!警察們都有些發傻,一個帶頭的最先反應過來,大喝道:“都別在這發傻了!快把他倆送醫院吧!天那,天下又要大亂了嘛!小宋,你帶幾個人去追,快去!”
那被叫小宋的警察答應一聲,帶上四五名警察向嚴克指的方向跑去。其它人七手八腳的把謝文東和嚴克抬出衚衕,那帶頭的先打了電話叫救護車,然後又給劉德欣打電話。“劉局,不好了,謝……謝……謝文東被人殺了!”
“啊……啊??你說什麼?謝文東被殺了??”劉德欣正在家中看電視,接到電話後,四十多歲的他竟然一蹦多高,急問道:“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是誰被殺了?”
“是,是謝文東!”
劉德欣呆了半晌,才緩緩道:“告訴我在哪?我馬上到!”
那帶頭的警察將地址說了遍,劉德欣記好後急匆匆穿上外衣,連跟家裡人打聲招呼都忘了。出了門打計程車直接趕向出事。劉德欣坐在車上心急如焚,前文也提過,他和謝文東關係相當不錯,不管是在私人交往方面還是在自己的官場方面。謝文東有意捧起他,只要這位黑道大哥在,那他的官運可以說無可限量,省廳廳長的位置都有可能是他的。現在突聞噩耗,彷彿將他從天上一直摔到了地上,而且摔得還不清。劉德欣心中的焦急也就可想而知。
坐在計程車中,劉德欣先給三眼打了電話。三眼今天剛從M市回來,本想好好的休息幾天輕鬆一下,這一陣子東征西戰倍感勞累。可在床上躺了不到五分鐘就收到劉德欣的電話,心中自然不大相信,東哥能死??除非山崩地裂水倒流!埋怨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