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馮海早以神志不清,聽了謝文東的話點點頭後,接著向前爬。高強過來一腳把他踢翻,瘋海躺在地上翻翻身,最後以沒有力氣再爬起來。
謝文東蹲下看著馮海說:“她為什麼要給你報信。你們有什麼關係?”
馮海眼神渙散,喃喃說:“因為……我用她的……luoti(被禁止)照威……威脅她!求求你……殺……我……”謝文東鄙視得看了他一眼,對高強說:“交給你了!”
高強臉上露出殘酷的獰笑,抓起馮海的頭髮說:“怎麼?你現在想死了。放心,你不會死得那麼快!”
謝文東走出八神,耳朵裡隱約傳來迪廳裡馮海的慘叫聲。寒冷的夜風輕輕吹過謝文東的身子,忍不住打個冷戰。李爽的仇抱了,但是想起馮海的眼神,謝文東心裡找不到一絲高興。有的只是一種莫名的悲哀。不是因為生死兩難的馮海,也不是因為重傷的李爽。他是為自己感到悲哀,一種淪落的悲哀!現在的自己又和野獸有什麼分別?!甚至更加殘忍,用著一切能用的手段折磨著同類。
謝文東用力搖搖頭,把他認為無聊的想法甩出腦外。心裡對自己說,我沒有錯,我這麼做是在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的朋友,保護自己的兄弟。也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
謝文東想起李爽虛弱的笑臉,三眼熱血的淚水,他們同樣也是為了心中的理想才跟在自己的身邊,甚至能犧牲自己的生命。自己心中的理想再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了,因為它被周圍的所有人期待著。想到這裡,謝文東堅定的望向遠方,天色雖是黑茫茫一片,但是他知道,黎明的曙光終究是會來臨的。
第二天,馮海的屍體被發現,身上放有一張黑色卡片,正中一個血紅的‘殺’字。經檢查,身上有五十一處傷口,而致命處是刺穿心臟的一刀。對這起案件,警方很重視,著手調查。
謝文東從馮海的嘴裡知道是水姐告密,但她也是出於無奈。三眼拿著底片交給水姐,沒有說什麼。但水姐卻是淚留滿面。對謝文東講述當初的經過。原來水姐和馮海是在舞廳中認識的,聊起來很投緣,把對方當成了知己。沒有想到在兩人在一次喝酒中,馮海趁水姐不注意的時候在她酒裡下了(被禁止)。然後把昏迷不醒的水姐帶到一家小旅館,(被禁止)之後又拍了裸照。以後瘋海經常拿這些照片威脅水姐,這次也是一樣。謝文東等人沒有懲罰水姐,一是同情她,最主要水姐是鬼蜮的老闆,不想斷了自己的這條財路。
謝文東經過高強這件事後,明白了一個道理,黑白原來是可以相交的。在黑道上混,沒有白道的支援永遠也成不了氣候。當天晚上,謝文東帶著高強以道謝的名義又來到陳局長家。謝文東見了陳局長後首先賠禮,對上次自己不禮貌的行為道歉。
陳局長笑說:“算了,年輕人嘛,做事總會衝動的!”
謝文東又客氣了幾句,然後指了指高強說:“陳局,這就是我那被抓的兄弟。這事多虧你了!”陳局長看看高強,說:“小夥子很精神嘛!”然後轉頭對謝文東說:“我的經驗告訴我,你這次來還是有事吧?!”
謝文東心裡暗讚一聲,厲害!笑說:“陳局果然好眼力,一眼就被你看透了,我這次來確實還有一事相求!”
“你還有什麼事?”
“我希望陳局以後能對文東會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說著,謝文東從懷裡拿出一個紙袋,裡面鼓鼓的,放在茶几上接著說:“當然,我們也不會讓陳局白幫忙的,這裡有一點小意思還請收下。”
陳局長看了看茶几上的紙袋,頓了頓說:“其實我是很願意幫你們年輕人的,但是我下面還有幾個副局對我這個位置虎視眈眈,放你朋友這件事情以被他們抓住小辮子了,只怕以後……”他自己不是不愛錢,可是烏紗帽沒了,誰還能給他送錢。
謝文東想了想,說道:“這個好辦,你把和你作對人的名字地址寫在紙上,我找人和他們‘談’,保證以後他們決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陳局長聽了心中一喜,面上卻為難道:“他們也算是我多年的同志,你不會把他們怎麼樣吧?!他們出了事會有人懷疑到我身上的!”
謝文東怎會不明白他的意思,笑道:“當然不會,而且這事和陳局你沒有一點關係!是我和他們之間的私事。”
陳局長點點頭說:“行,小夥子年紀不打,但卻很聰明。那麼文東會是在哪片?”
“在邊南!”
‘哦’,陳局長把心放下,邊南遠離市中心,沒在市委的眼皮底下就好辦,說道:“我會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