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號人聽完後一擁而上,刀棍齊舉。謝文東心中暗暗叫苦,自己不是神,如何能打過這許多人!但他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只要還有一線生機。
謝文東舞動手中片刀,邊打邊退,不讓對方有捆住自己的機會。
謝文東把打架時所學、所體驗的技巧加上太極的概念發揮到極至,身體如同一條泥鰍,快速閃躲對方的攻勢;又如同黑暗中的裂豹,微有空隙就會向對方發出致命一擊,不管擊中與否,一擊而退,不和對方糾纏。
就這樣,雙方一進一退拼鬥了近五百米,地上橫七豎八躺著數名被謝文東擊中的人,不時發出呻吟聲。那帶頭的大漢氣得嗷嗷直叫,自己數十人打不到對方一個人,反而讓對方放倒八九個,這回到幫會中怎麼交代。大漢嚎道:“我草你們媽的都沒吃飯嗎?對方就一個人你們還放不倒?都給我加把勁做了他,誰他媽的不盡力我劈了誰!”
這些人聽到大漢的叫聲暗咬牙關,加緊了攻擊。
謝文東感覺壓力倍增,體能以用至極限,握刀的手腕早也被對方的攻擊震得發麻,全無感覺,只是機械的握住刀把。意志漸漸有些模糊,這時謝文東反倒有些想笑,自己一方的梟雄竟落到現在這種下場,不知道三眼、李爽等人知道會怎麼說。
正在大漢覺得謝文東快不行時,遠處傳來警笛聲。雙方聽得真切,但卻各有不同的感覺。謝文東心中狂喜,第一次如此懷念這種聲音,而收魂幫的人則正相反,眼看大功告成就要毀於一旦,如何能甘心。帶頭的大漢更是心急如火,大喊:“奶奶個逼啊!警察快到了,就算被抓住也先把謝文東做了,幫會會有人救我們出去的!給我再加把勁!”
但是謝文東心中鬥志以重新燃燒起來,‘哈哈’一笑,狂道:“儘管來吧!”
這回謝文東也不跑了,身體不知道哪來一股力量把他支撐住,和對方混戰在一起。戰團中不時響起鐵器撞擊聲、喊殺聲、還有痛苦的嚎叫聲。
激戰正憨時,十數輛警車停到路邊,數十名警察從車裡跑出來,一個肩膀上帶兩槓三豆的中年人拿著大喇叭喊道:“所有人都住手,我們是警察,把武器放下!”
收魂幫的人早看見警察來了,見向自己這邊跑來,有幾個膽小的四散奔逃,其他人紛紛停下手。警察見混混們手中還拿有武器,紛紛掏出槍大聲喊:“讓下武器,雙手舉過頭頂!”
混混們被槍指著,趕快扔掉手裡武器,手高高舉起來。警察一擁而上,不管別的,上來把這些人先按倒在地上,有稍微敢反抗的就是一頓警棍。
幾個警察見還有一人混身是血站在那裡,手中的片刀以變成紅色,急忙把槍指向他:“把武器扔掉!”那人正是苦戰以久的謝文東。
謝文東聽見警察的喊聲,很想把手中的刀扔掉,可是手指麻木得不受他控制,只好握刀將手舉起,苦笑道:“警察大哥,我的手不受控制了!”說著,謝文東慢慢把身子轉過去,背對著警察。
警察互相看看,搖搖頭,把槍收起來將謝文東按在地上。本來想把他手中的刀拿掉,可是謝文東握得太緊,費了半天力也沒把他手指搬開。
這時一位女警察走過來,看看地下的謝文東,再看看握刀的手,然後對那幾個警察說:“算了,硬搬會把他手指搬折的,只是暫時麻木,過一會回血後就好了。”
“小彭,這怎麼行,他拿著刀萬一行兇怎麼辦,看看這些人裡只有他身上血多……”一個警察不滿道。
女警笑道:“帶上手銬沒事的。”說著,蹲下(禁止),把謝文東嘴上紅布(白布被血豔紅)撕掉。看到謝文東臉上呈一白一紅兩種顏色,忍不住呵呵笑起來。
謝文東被按在地上,神志被疲勞的身體一點點抽空,當女警蹲下來時隱約看清她的長相,很美,那是一種颯爽英姿的美融合了現代女性的氣質,令謝文東有心跳的感覺。在神志消失前,謝文東眼睛慢慢下垂,嘴角掛著笑,自語道:“白色的!”說完,暈了過去。
聲音不大,但恰巧被那女警聽的真切,臉騰的紅了,急忙站起身,手不自然的把裙子向下拽了拽,怒目看向謝文東,這時後者以人事不醒了,嘴角卻掛著笑意。
女警臉色羞紅,跺跺腳,指著謝文東對旁邊的警察道:“把他送到醫院吧!”
說完,快步走開。幾個警察沒有聽見謝文東說的話,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她氣沖沖的背影眼中帶著迷茫,暗想,這警隊百年難得一見的警花今天是怎麼了,感覺好象怪怪的!想不明白,搖搖頭,把謝文東抬上車送往醫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