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虎牙,森白放光。眾人哪見過一直高高在上的任長風有這般表情,紛紛下意識的向兩旁散讓。中間讓出條一人多寬的走道。任長風幾個箭步竄過眾人,來到交戰中心。迎眼看見一人,衝在南洪門最前面,手中片刀舞得風雨不透,已有七八名北洪門弟子倒在他刀下。任長風直奔他去,手中唐刀高高舉起,來到那人近前也不說話,手臂猛得向下一掄,人接衝力,刀接慣力,立劈華山而下,力道何止千斤。那人殺得正興起,耳輪中惡風不善,偷眼一瞧,一白麵青年的刀已到了眼前,速度之快讓他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一咬牙,舉刀硬接。“噹啷啷!”一聲金鳴,火花四濺,那人覺得眼前一黑,腦袋昏亂,身子向後飛退出去,手中的刀也不知被任長風劈到哪去了。那人摔倒在地,身子本能的順勢一滾,站起身來,只覺胸中一悶,嗓子發甜,忍不住一張嘴,‘哇’的一聲吐口鮮血。任長風殺機已起,哪肯輕易放過,見那人倒飛,他也跟著竄了過去,等那人站起身吐血的時候,他已經到了近前,一把將那人頭髮抓住,向下一用力,另隻手順勢刺出一刀。這一刀從那人脖根進入,刀尖在咽喉露出,那人沒叫出一聲,頹然而倒。任長風抽出唐刀,看也不看屍體一眼,向其他人殺去。
兩旁的南洪門弟子都嚇傻了,事情變化得太快,本己一方佔優勢,可對方人群裡突然殺出個白麵青年,一刀就將自己帶頭的給殺了,這還了得。他們發呆,任長風可沒閒著,唐刀揮出,總有人或哀號或悶哼倒地不起。他的刀法快而詭異,一刀出去,所奔必是要害,沒有虛招。謝文東在後面看得真切,高挑大指,暗呼厲害。他對刀法有一定研究,不過和東心雷,任長風這樣的箇中高手比起來就差了一截。看著任長風片刻之間斬殺南洪門一將,他的鬥志也被激起,揮舞著從靈敏那搶來的開山刀衝了上去。他一參戰,加上任長風的勇猛,北洪門弟子士氣大漲,連掌門都一馬當先衝在前面,其他人更不會落後,各個奮勇,直將南洪門衝來的這幾百人殺得大敗而退。
山腳下,人頭湧湧,放眼一看,沒有邊際。俗話說,人過一萬,無邊無沿。現在山下,恐怕也有萬餘。正中站有一三十多年的青年,粗眉大眼,眉宇間透出一股豪氣,這正是向問天,旁邊還有蕭方,槍王,狼王,已經他左右手之一的於典,其身後還有一人,渾身黑衣,帶著墨鏡,雙唇緊貼,面無表情,彷彿整個人都溶入在黑暗之中,身上透出一股殺氣。這人正是臺洪門掌管紅葉組織的巨頭,侯曉雲。那留在別墅大廳內的殺手就是他的手下之一,本來他以為第一個衝進來的就算不是謝文東,也會是他下面的高階幹部,哪知只是一個北洪門內的普通小弟。蕭方拿著望遠鏡觀察一陣,搖搖頭,遞給向問天,無奈道:“八百人,竟然讓二百人給打了回來。”
向問天接過望遠鏡一看,可不是嘛,半山腰上自己一方被人家殺得結結敗退,仔細一看,地上躺著的十有八九都是身穿白衣的。向問天一指,笑道:“那個衝在最前面的北洪門弟子好象就是上次行刺我的那個人,他叫任長風吧?!”
蕭方剛才都看得一清二楚,嘆道:“沒錯,就是他。這人雖然驕傲,但確實有他驕傲的本錢,一身刀法,天下難找對手。”
他剛說完,一旁的錢喜喜嗷了一聲,蕭方嚇了一哆嗦,直翻白眼。錢喜喜驢臉向下一拉,本來就超長的臉顯得更長,他躬身道:“向大哥,我去會會任長風,定將他人頭提來見你!”
向問天一笑,道:“還不急,我們有很多時間,不是嗎?”
謝文東等人將南洪門數百人殺退山下才罷休,撤回來一清點人數,死傷不過二十人,而南洪門少說也有百餘,若是平時,這場仗可以說是大勝,但現在顯得有些杯水車薪,一百多人的損失對向問天來說不過九牛一毛。謝文東回到別墅內,剛想把身上的血跡擦乾淨,電話響起。他身子一晃,這時給自己打電話,難道其他人也都遇到埋伏了?還真被他猜對了,電話是蕭方打來的,幾路人只有東心雷最通暢,一直沒受到什麼阻攔,其實是向問天把市區的人手都調回郊區的緣故,他沒費勁,將在市區失去的底盤又全部得回。可四大飄把子就沒有這麼幸運,他們是主攻郊外南洪門那間旅館,可結果人家早有準備,暗中殺出伏兵,揮刀吶喊,由於天黑,也分不清對方有多少人,只是見到南洪門有埋伏在先,除了房國棟外,其他三人連手都沒動一下,抬腿就跑。房國棟覺得事有蹊蹺,帶人打了一陣,這才發現南洪門人手並不多,只是虛張聲勢,可是其他三位老大已跑,自己還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援軍,無奈之下,他也撤了。等聶天行得到四大瓢把子遇伏而撤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