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波重重嘆了口氣,走過來蹲下(禁止),說道:“兄弟,還是說出來的好,少受點罪。”他又一指姜森,說道:“這個傢伙可是說出就做到的,不要當他開玩笑。死在異鄉,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那人咽口吐沫,看看劉波,又瞧瞧姜森,抽搐的面容擠出一絲冷笑,說道:“林中確實還有很多我的同伴,不管是誰,只要進去,就別想活著出來,你們,還有謝文東,都不會有例外。”說完,一閉眼,來個你們想怎麼招就怎麼招的架勢。
姜森問道:“那有多少人?”那人哧笑道:“不多,不過一輪齊射,就足可以把你們這點人都交代在林中。”姜森聽後這個氣啊,甩手給了他一巴掌,道:“囂張你奶奶個腿!”說完,一手握住那人雙眼,另一隻手揮刀割斷他的喉嚨。
“呀!”劉波一驚,道:“怎麼把他殺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問呢!”姜森擺手道:“得了,我看從他嘴裡也說不出什麼東西,救東哥要緊,我們殺進去!”劉波連連搖頭,道:“不可!紅葉的人都配有夜視鏡,真要動起手來,林中黑暗,我們可吃大虧。”
姜森一笑,道:“不用怕,我們用這個!”說著,他拿出一根半尺有餘圓條木棍狀的東西,劉波定睛一瞧,笑了,說道:“真沒想到,你隨身還帶有煙花。”姜森拿出來的東西是煙花,但準確說應該叫火炬,一頭有藥攆子,點著後可釋放出強光。這種東西在市面上少見,可鐵路部門常把這個做應急訊號燈用,也不知道姜森從哪裡搞到的。姜森拍拍身後的揹包,笑道:“我就知道今晚一定打夜仗,特意花錢買點這玩意,挺便宜的,五快錢一根,過年當煙花用也合適。”
劉波點頭道:“是很合適!”姜森將火炬分別發給每一個人,然後又叮囑一翻,和劉波帶這眾人向叢林深處走去。
正如謝文東所說,南洪門第一次進攻只是試探性的,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真正的進攻吹響號角。不下五千人,在蕭方,槍王戰龍,狼王錢喜喜的帶領下,奮力向半山腰的別墅衝殺。後面還有向問天帶領五千人左右壓陣,以及侯曉雲把自己帶來的百餘名紅葉成員都安插在別墅後方的密林內,其氣勢大有一口吞下謝文東的勁頭。
謝文東現在算不上輕鬆,可在他臉上也找不到一絲緊張,站在別墅前的一塊石頭上,向山下了望,只見黑暗中突起一片白霧,仔細再看,原來是密壓壓的南洪門弟子。謝文東一笑,說道:“看來這回向問天是動真格了!”
任長風早看個清楚,擦擦頭頂的虛汗,咽口吐沫,道:“看樣子得有五千人吧!”
謝文東攏目一算,點頭道:“只多不少!”任長風苦笑道:“可我們現在不足二百人。”謝文東道:“如果加上傷員,差不多有二百。”任長風急道:“就算我們有二百人,恐怕也架不住對方一個衝鋒。”謝文東道:“沒錯,所以我們還是撤回到別墅內比較妥當。”說完,他高聲道:“現在所有人都撤進別墅裡,保持安靜,不準開燈!”他從石頭上跳下,活動一下筋骨,自語道:“看來,今晚又是一場惡戰!”任長風心道:何止是惡戰,簡直就是生死之戰!轉頭一瞧謝文東,臉上沒有絲毫懼色,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任長風心中納悶,不知道這位東哥為什麼這樣有信心。其實謝文東心中也緊張,畢竟眼前面對的是五千多如狼似虎,手握真刀真槍的大漢,他只是沒表現在臉上罷了。如果讓眾人看出他都在害怕,那這仗也不用打了。
謝文東領眾人退回別墅內,禁聲息燈,使之漆黑一片,異常沉靜。蕭方來到別墅前,看見的就是這般情景。別墅院門大開,院內黑漆漆的,小樓也是如此,沒有半點聲音,寂靜得如同千年古垞,也寂靜得可怕。錢喜喜可不管那些,帶人就打算往裡闖,蕭方吃過謝文東的虧太多,急忙攔住他,動容道:“不妥!”錢喜喜一楞,問道:“怎麼不妥?”
蕭方道:“謝文東詭計多端,我們不要中了他的圈套!”“嗨!”錢喜喜不已為然,笑道:“蕭兄多慮了吧,謝文東已是甕中之鱉,還能玩出什麼花招!?”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暗暗冷笑,蕭方被謝文東嚇破了膽,都這時候了,竟然還害怕中了謝文東的圈套。錢喜喜心中想什麼,蕭方一眼就看出來,苦笑道:“錢兄,謝文東確不是等閒之輩,小心為上!”
這時戰龍點頭道:“蕭兄說得沒錯,不過,這也可能是謝文東故意設的局,想拖延時間而已,我看這樣吧,我帶人先進去,如果真有埋伏,我速退出來,如果沒有,蕭兄和錢兄再掩殺進來,兩位覺得如何?”
蕭方點頭,覺得戰龍的主意不錯,可錢喜喜大搖其頭,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