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今天你這裡打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是嗎?”
服務生不是傻子,眼前這人雖然年輕,可其他人對他的態度都是必恭必敬的,顯然是這些人的頭目。幾個服務生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這裡也什麼都沒發生,我們今晚打佯了!”
謝文東打個指響,立起指頭笑道:“恩,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他笑呵呵從酒吧走出來,深深吸了一口沒有新鮮空氣,伸個懶腰,仰面笑道:“明天,恐怕要下雨……”他話沒說完,突然覺得眼前紅光一閃,這紅光與其他紅光不一樣,雖然只是一閃,他還是從紅光中看出無數個小顆粒狀的東西。是紅外線!謝文東在高中時玩過這東西,對它不陌生,仰面看見紅外線,這代表什麼他十分清楚,幾乎出於本能的,他身子全力向後坐,和在他身後出來的任長風撞在一起,二人翻著跟頭滾進酒吧內。於此同時,一聲槍響再次劃破長空,地面上出現一個拇指大的窟窿。
謝文東扶牆起身,怒道:“外面樓頂天台有殺手!”姜森掏出槍,一個箭步從窗戶中撞了出去。他順勢在地上滾了兩滾,穩住身子,抬槍指向樓頂。可上面早就沒了人,天台上空擋,連個槍影都找不到。姜森不放心,小心打量一週,再沒發現可疑之處後,他才緩緩收起槍,從新回到酒吧。謝文東面色陰暗,如果他剛才不抬頭,如果他沒見過紅外線,如果他反應再慢一點,現在恐怕已經躺下了,這裡面多少有運氣存在。他問道:“殺手跑了是嗎?”
姜森低聲道:“東哥,對不起!”謝文東擺擺手,說道:“如果沒猜錯,這一槍也應該是魂組開的,我想到他們會捲土重來,只是沒想他們會這麼快,挑上這種時機。哼,老對手又來了!”謝文東和魂組真算得上是老對手,雙方從H市開始,就一直沒有和平相對的時候,雖然魂組在謝文東手下死了不少人,可謝文東下面的小弟也沒少傷在他們手中,雙方結怨越來越深,發展到現在,已經成了水火之勢。魂組的再次出現,讓謝文東更加謹慎,也給任長風等人心中抹上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
謝文東在酒吧一戰,活捉了錢喜喜,他帶來的那二百來號人,大多都被姜森帶領的血殺打散了,一些人什麼都不顧,慌張而逃,一些人沒馬上跑,而是找個角落躲起來,畢竟錢喜喜還沒出來,這樣回去沒法交代。後面發生的事他們在暗中都看見了,等謝文東領人一撤走,他們紛紛從旮旯衚衕裡鑽出來,互相看一眼,甩開雙腿往南洪門的旅館跑,將大致情況向蕭方一說,這位蕭天王頓時傻了。不止他傻了,戰龍,還有其他的幹部也傻了。也不知過了多久,蕭方明白過來,‘噔噔噔’直跺腳,捶頭大呼道:“糊塗啊,糊塗啊!真是糊塗啊!”眾人本來一聽錢喜喜被擒的訊息,心中翻騰,壓抑異常,可一見蕭方的樣子,大家又忍不住想笑,不知這蕭天王是說錢喜喜糊塗還是在說他自己。蕭方在房間中急走一圈,停下(禁止),大聲道:“無論如何,也得把錢兄救回來!不然,不然……”已經沒有不然了,蕭方被謝文東逼上絕路,加上錢喜喜,他已眼睜睜看著三個天王或死或被擒,就算向問天不說什麼,其他人不說什麼,他自己也沒臉再在洪門內呆下去。
戰龍上前一拍他肩膀,道:“蕭老弟先不用急,我想謝文東既然抓了錢兄,一時半會並不會傷害他。如果沒錯,他更多的是想用錢兄做誘餌,引我們去救,然後再圍而殲之,蕭老弟不會看不出來謝文東的詭計吧!?”
蕭方搖頭苦嘆道:“我哪會看不出來,可看出來又有什麼辦法?都這時候了,就算謝文東在前面挖個火坑,放口油鍋,我也得跳啊!如果錢兄再有失,我真的不用活了!”
戰龍搖頭,安慰道:“還是從長計議的好,一定會想出辦法來的。”蕭方心慌意亂,道:“我方寸已亂,戰兄幫我出個主意!”
戰龍低頭沉思,他的智謀還不如蕭方,連蕭方都想不出個好辦法,他又如何能出好主意。跑回來報信的小弟又道:“後來……後來謝文東差點掛了。”蕭方和戰龍同是一塄,齊抬頭看著說話的小弟,問道:“怎麼回事?”
那小弟將謝文東走出酒吧,險險中槍的事一說,戰龍眼珠一轉,問道:“可是紅葉兄弟所為?”
侯曉雲走後,紅葉並沒有全部帶回臺灣,還留下十數人,戰龍問得就是這幾人。十幾人互相看看,用手指一點,十三人,一個不少。他們齊齊搖頭,其中一人說道:“不是我們,事先我們連這方面的訊息都不知道,如何能去行刺謝文東呢?”
戰龍點點頭,摸著下巴沉思道:“不是紅葉兄弟,那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