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鋒槍,步槍,霰彈槍,樣樣不少。手雷,流彈,應有盡有。
謝文東拍了拍老鬼肩膀,笑嘆道:“你們用這麼多軍火幹什麼?不是想造反吧!”
老鬼神秘一笑,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從來沒說過!”謝文東淡然一笑,老鬼為什麼準備這些軍火他不關心,他想現在只想要麻楓的血。隨便拿起一把手槍,手感順滑,一拉槍栓,聲音乾脆,讚道:“不錯!”
老鬼笑道:“殺人的東西怎能馬虎!”謝文東呵呵一笑,叫來幾個兄弟,將軍火挪到院內,對眾人說道:“挑一些你們用得順手的槍械,我們準備打一場硬戰!”金眼邊拿槍把玩,邊問道:“東哥,我們現在不知道麻楓在哪,怎麼找他算帳?”
謝文東眯眼冷笑道:“你說麻楓現在最想幹什麼?”金眼沉思片刻,看了看謝文東,低頭小心道:“殺了你!”謝文東點點頭,笑呵呵道:“既然想殺我,就必須先找到我,我們不用費事去找他,他自然會來找上我們,畢竟,他在昆明的眼線比咱們多得多!”金眼嘆了口氣,誰要是惹上謝文東,成為他的敵人,那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謝文東說得沒錯,他們剛下榻至一間酒店,麻楓的眼線馬上將訊息準確無誤的回報給他。
凌晨三點,萬物具寂,太陽懶洋洋的沒有露頭,天邊微有曙光,天地在一片灰暗中。這可能是世界上最安寧的時候,也是人最疲勞的時候,不管是習慣白天生活還是夜生活的人,這時都已進入夢鄉。
謝文東沒有睡,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他在等,等麻楓來殺自己。雖然幾天來沒有睡上一個好覺,雖然胸口還有些隱隱做痛,但是他命令自己保持清醒。這一晚,他想了很多事,想秋凝水,由於自己的原因,讓她受到如此大的傷害,罪過在於自己,如果真需要有人站出來負責,謝文東願意挑起來,甚至娶她,因為這是自己欠下的。他想彭玲,想和她在一起時候的點滴,以前他恨過她,也想過報復,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恨意越來越淡,取而代之的是愛。人都說愛是可以包容一切的。謝文東苦笑,這話他信了。他想自己的幫會,有時他覺得自己很自私,為了自己的理想,牽扯上萬千人相隨,出生入死,陪他一起走在這條黑暗的不歸路。現在文東會已成了一座大廈,而掂在下面的地基卻是白骨與血淚。
謝文東嘆了口氣,從床上坐起,剛拿出一根菸,電話響了。電話是躲藏在暗中的金眼打的。“東哥,有三個漢子進了酒店,十有八九是殺手。”“哦!”謝文東相信金眼的眼光,因為他就是殺手出身。殺手是神秘的,永遠躲藏在黑暗的角落,要說誰能瞭解殺手,那自由殺手本身。謝文東問道:“麻楓沒有來嗎?”
金眼道:“沒有!只有三個人,我不會看錯!”
謝文東眉頭一皺,仰起頭閉目了好一會,腦中在快速轉動著,猜想麻楓究竟在打什麼注意,半晌後才緩緩說道:“放他們進來再說!”金眼答應一聲,通知其他守侯的兄弟。二十名血殺成員早已在酒店內埋伏好,就等著麻楓來動手,沒想到大魚沒上鉤,只釣來三隻小蝦。
那三人一路無擋,順利來到謝文東的房間門前,但他三人的臉上卻早不到半點喜悅之色,隱約流露出凝重。三人互視一眼,中間那人緩緩從懷內掏出手槍,上裝消音器,和左右的同伴打個手勢,對著門鎖就是一槍。
“撲!”一聲輕響,門鎖被打出個窟窿,三人一擁而入,兩個箭步竄進屋內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床上一頓冷槍。可是上面哪有半個人影,被展開鋪在床面,下面空無一人。三人似乎早有心理準備,幾乎同時撲向房間外。
前兩人順利過去,但第三人就沒那麼好運,透過玄關時,旁邊衛生間門突然被拉開,殺手還沒反應過來,裡面伸出一腳,正踢在他小腹上。這一腳力量不輕,殺手身子橫飛撞在牆壁上。還沒等他爬起來,金光一閃,一把三寸長的小金刀緊貼在他的脖子動脈上。這個房間確實是謝文東的,他也確實在房間內,只是接到電話後躲進了衛生間,如果三個殺手不緊張將房間仔細搜查一番,也不難找到他,可惜他們沒有,謝文東也算到他們不會,所以有待無恐在衛生間內抽著煙。
另兩個殺手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兩人出了房間一左一右分兩頭跑,向左這人剛跑到走廊轉彎處,橫空突冒出一隻手臂,重重打在那人咽喉,隨著‘咔嚓’一聲脆響,殺手身子倒飛了出去,落出兩米開外,腦袋一偏,身子不停的抽搐。金眼靠在轉角處的牆壁,剛才那一拐正是他擊出的。慢悠悠走到殺手前,低頭看了看,只見殺手瞪著眼睛,口角流出唾液,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