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了掂手中槍,道:“這把槍有二十顆子彈。”
正如謝文東所說,那幾個和禿頭同來的人確實有人幫他對付。阿水和他帶來的十幾個手下拿著片刀攔住七名黑衣大漢。雙方沒什麼好說的,一邊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謝文東的命,另一邊想為死去的兄弟報仇,你可以說金三角里的人壞,說他們邪惡、殘忍,但是他們多年在一起的感情旁人無法領略到,無數次生死戰鬥,無數次的並肩作戰,他們之間甚至比親兄弟還親,打死一人,會討回十倍百倍的代價。雙方紅著眼睛殺在一起,刀刀砍向對方要害,刀刀見血,片刻工夫,雙方有數人倒地。謝文東見差不多了,對姜森一使眼色,道:“幫他們一下。”
姜森點頭答應,抽刀上前,正趕上一人退到他身前,一笑,伸手拍拍那人肩膀,說道:“兄弟,你可以了!”
那人被他突然的一拍嚇了一跳,急忙回頭,看清姜森的面容後臉上佈滿疑惑,不知道這個子不高的青年是誰。姜森咧嘴,露出一排小白牙,沒有任何預兆,揮手就是一刀。姜森刀法並不見長,但也非一般人可比,而且來勢突然,別說這人,恐怕換成任長風也難以躲避。那人慘叫一聲,胸前被斜著劃開條一尺有餘,深可及骨的口子,晃了兩晃,轟然倒地。
一刀展殺一人,阿水等金三角之眾精神大震,加上姜森,把剩餘幾人一一砍倒。沒等檢視自己一方受傷者的傷情,後方腳步上大起,數十黑衣人從車內跳出提刀殺上來,聲勢浩大,殺氣騰騰,只看藉著月光發出寒氣的數十把片刀就夠令人心驚。謝文東是人,面對這陣勢心中自然也升出一絲寒氣,但這種情形遇到得經歷得太多了,只是迷眼一笑,將槍扔給走上前的阿水,說道:“這個你用,你的槍法應該比我好。”阿水感激的看眼謝文東,金三角的人大多是正規部隊,平時訓練也是以槍械為主,他還真不習慣用刀,向謝文東一點頭,也不客氣,接過槍後對著殺來的人群抬手就是五槍。頓時,有數人中槍不起,金眼等人也沒閒著,紛紛拔槍射擊。槍對刀,優勢自然可想而知,如狼似虎的四十多號人剎時間倒下半數。姜森手有些發軟,放下槍,這根本就是單方面的屠殺,對方做不出任何反擊,還沒到近前,已經身中數彈,心中不僅為之惋惜,無奈道:“策劃這次偷襲的人不是瘋子就是一個笨蛋。”謝文東可不這樣想,和南洪門交手這麼久,真正的笨蛋還沒碰上一個。
就在眾人以為大舉已定的時候,公路前方飛速駛來五輛麵包車,速度極快,接近雙方交戰場地時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謝文東眼尖的很,暗道一聲不好,隨手一拉旁邊的金眼和任長風,向路旁竄去,同時高聲叫喊道:“快閃!”
他話音喊出,五輛麵包車也到了眼前,姜森和木子等人久經沙場,經驗老道,反應也非常人可比,謝文東拉金眼一動時他們感覺到不好,幾乎反射的紛紛向道路兩旁躲避,阿水稍微慢一些,聽見謝文東喊聲後,用盡全力一越,顯顯躲開,車身擦著他的鼻尖咆哮而過。他避得快,但他帶來那些人沒這麼好運,差不多同時有五人被撞飛出去,身子在空中飛翔三秒鐘,落出十數米遠,正掉在南洪門人群中,有沒死的剛掙扎著想站起,周圍上來數人,亂刀齊下,‘卡卡’聲不決於耳,連撲進路旁草叢中的謝文東都清晰聽見,胃裡劇烈翻騰,他知道,那是刀入骨的聲音。
‘支嘎’五輛麵包車停下,車門一拉,裡面又擁出數十號手擎片刀的大漢,連同第一波人一起殺上來。
如果剛才謝文東一方還佔有優勢,現在瞬時被逆轉。金眼等人的子彈經過一陣猛射已用了大半,這時對方又多了一批生力軍,而且有沒有後援還不一定,連一向狂傲的任長風也是眉頭深鎖,握緊拳頭的手指有些泛白。謝文東拍了拍他肩膀,面帶輕鬆,不慌不忙的脫掉外套,拉出塞進腰帶下的襯衣,抓住一角,用力撕下一條,邊把刀把纏在手上邊眯眼道:“記得我剛到H市的時候曾單獨被二三十號人追著砍,那時的情景比現在危險的多,結果,我現在還活著。”說罷,他用刀在襯衣上又割下一條,系在鼻下,既象是對任長風說又象是對他自己道:“真是好久沒有這樣硬碰硬的幹一仗了。”
“是啊,東哥!”姜森等人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謝文東身旁,他寶貝的收起子彈所剩不多的手槍,拔出開山刀,和謝文東一樣,從襯衫上撕下一條布帶,系在鼻下,傲然道:“文東會的人哪有害怕的時候,只會讓對方膽寒。”金眼五人相視一笑,紛紛撕下衣襟,接著姜森的話道:“我們是最強的力量!”金眼五人雖然是北洪門出身,但跟謝文東的時間較長,那段一起拼殺打天下的經歷,只要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