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撞在那人脖子上。雙方速度都快極,而且方向相對,這一撞的力道可想而知,那人前竄的身子頓時倒飛回去,喀的一聲清脆,那人腦袋搭拉下來,脖骨被謝文東一肘撞斷,人剛落地,氣息早無。另兩人還沒等反應過去,謝文東已越過二人身旁來到阿水身邊,上下打量一番,苦笑搖頭,這一場惡仗真把阿水搞慘了。一臉的血跡混合汗水,一條條的,成了一張大花臉,身上更糟糕,衣服看不出原色,紅彤彤一片,也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血還是對方的。在這樣打下去,他遲早得交代在這。謝文東一拉阿水腕子,說道:“跟我走!”說完,向姜森幾人的方向衝去。
人的名,樹的影。謝文東上來輕鬆收拾一人,出手乾淨利落,真把南洪門一干人等震住,見他衝來,紛紛退讓,雙方的距離始終隔五六步。距姜森等人的越來越近,南洪門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其中一高莽漢子喝叫一聲,疾步上前,一刀遞向謝文東肚子。哪知他不閃不避,眼看著刀到近前,一把抓住大漢手腕,往外一翻,大漢吃痛,片刀脫手落地,謝文東下面抬腿一腳,鞋尖正中大漢下顎,那人身子震了震,白眼一翻,龐大的身子轟然倒地,人事不醒。謝文東藉機衝出人群,和姜森等人匯合一處。連話還沒說上一句,道路前後又傳來汽車的轟鳴聲,接著,人聲震起,周圍剎那間又衝上來不下百餘名的大漢。
任長風將身邊那三四人打倒,迅速環視一週,眼前人頭叢湧,黑壓壓一片,忍不住說道:“媽的,這還有完沒完了?”
阿水神志恢復一下,四下一看,暗自苦嘆,問道:“他們是些什麼人?”謝文東淡然道:“在昆明有這樣實力,能找出這麼多人手的,你認為還能會是誰?”“洪門?南洪門?”阿水驚訝道。謝文東點頭,道:“沒錯。”阿水皺眉道:“可我們金三角和南洪門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這回他們為什麼……”謝文東暗罵一句豬頭,還沒看出來南洪門找上的是自己,他哼樂一聲,信口說道:“一山怎能容下兩隻老虎的道理。”
呀!謝文東說者無意,可阿水聽者有心,眉頭鎖得更深,暗暗吸口涼氣。他轉身對兩名僅存的手下說道:“快,快給鬼哥打電話,讓他早做準備。還有,派人來支援我們。”其中一個聽後急忙答應一聲,給老鬼打了電話。
遠水解不了近渴。謝文東看了看眼前的形式,對眾人沉聲道:“大家準備,我們得跑路了。”
姜森邊橫刀戒備邊回頭問道:“從哪跑,公路上擠得都是車。”謝文東一指路旁的荒地,道:“公路走不了,我們就走草地。”
阿水急道:“那我們的貨呢?”謝文東一翻白眼,聳肩道:“現在命都快保不住了還管他貨不貨的幹什麼。”見阿水還要說什麼,他一擺手,搶先道:“反正我們知道對方是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南洪門跑不了,也賴不掉,以後再找他們算帳不晚。”“恩!”阿水狠狠一咬牙,從牙縫中擠出擠幾個字:“這次我忍了!”金眼差點沒笑出來,心說金三角的人真夠狂妄的,現在你不忍行嗎?南洪門後上來的加上以前殘餘的弟子,不下百餘人,舉刀呼喊著向謝文東等人衝過來。這氣勢,委實有些嚇人。謝文東面不更色,呵呵輕笑兩聲,不再猶豫,一揮手道:“走!”說完,帶頭跑下公路。
阿水對到手的貨又這麼在眼前活生生的丟了,實在心有不甘,眼睛看著卡車不動地方。姜森一拉他衣服,急道:“行了兄弟,再看,連你也得交代在這。”“唉!”阿水一跺腳,帶上兩名手下向謝文東的方向跑去。
天色全黑,如刀的彎月斜掛天角,淡淡朦朧月光美則美亦,那是對夜下情人而言。謝文東希望月亮能再亮一些,眼前荒野黑茫茫看不到邊際,連方向也不好判斷。阿水說老鬼藏身的地方在東南,他只能模糊的選擇一個方向跑下去,到底對不對,只有天知道。眾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跑出兩裡多地,後面南洪門的追兵好象吃秤砣鐵了心,一直緊緊跟隨。謝文東等人還沒什麼,可阿水漸漸有些喘不過氣。若是平常,他的體力不見得比謝文東弱,可現在他身上有傷,每跑一步,都要牽動身上的傷口,好象鋸條在身上來回鋸著,血液隨著運動而流速加劇,不停的從傷口處流淌出來。又跑了一段,阿水腳下一軟,摔倒在地,殿後的姜森心中一嘆,看了看謝文東、任長風、金眼等人,不用發話問,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他上前一拉阿水,背在自己身上,任長風見狀一笑,呵呵笑道:“老森,用不用我幫你。”“少說風涼話吧你!”姜森白了一眼他。“唉!”任長風故意一嘆氣,搖頭道:“我們中只有你力氣最大,你不揹他誰能背?!”話沒說完,撲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