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呢?”國標忙道:“燒完之後就地埋了。”謝文東懷疑那是魂組派來的人,但沒有屍體,他也不敢肯定,說道:“以後再找住可疑的人先看看他們手臂上有沒有魂字刺青,如果有的話,馬上給我打電話。”說完,謝文東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他。不管是文東會還是洪門,知道他電話的人不多,只有和他特別親近的人才清楚。
國標心中十分興奮,小心記牢,問道:“東哥,你懷疑是魂組所為嗎?”
謝文東點點頭,拍拍他肩膀,說道:“太晚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說完,走進單元。
站在自家門前,對著藍色的鐵門,既熟悉又陌生。這裡是他的家,可他又感覺不真實,要問他把哪裡當做自己的家,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嘆了口氣,謝文東將身上衣服整理一番,輕輕摳打房門。
好一會,門內才傳出走動聲,熟悉的聲音在謝文東耳邊響起:“誰啊?”
——多麼熟悉的聲音,陪我多少年風和雨,從來不需要想起,永遠也不會忘記。
這句歌詞正是謝文東現在心情真實寫照,他強忍住心裡的激動,儘量保持平靜道:“媽,是我!”
隨著一聲輕響,房門開啟,一位相貌慈祥和藹的中年婦女走出來,正是謝文東的母親。謝文東眼睛溼潤,一展面容,低聲道:“媽!”謝母和他一樣,眼中帶著淚水,微笑道:“文東,你回來了。”
藉著微弱的燈光,謝文東仔細打量自己的母親,歲月在她臉上毫不留情的刻下痕跡,幾縷白絲清晰可見,他輕輕扶過母親的頭髮,含淚而道:“媽,你老了。”
謝母笑道:“傻孩子,媽都快五十了。”謝文東搖搖頭,暗歎歲月原來如此之快,和母親走進房門。這時謝文東的父親謝遠志也走出臥室,看見兒子回來心中喜悅自然不用說,拉著他的手道:“兒子,放假時我外面打工苦不苦?”
謝文東心中苦笑,自己打的這個工不只是苦,而且危險性還極高,展顏笑道:“不苦,老闆很照顧我的。”
謝遠志點點頭,欣慰道:“那就好。如果累了就回家,家裡不差那點錢。”
“恩!”謝文東連連點頭。謝母問道:“文東,回來時吃過飯了嗎?”謝文東撓撓頭,道:“媽,回來時太急,我忘吃了!”
“你這孩子!”謝母拿出圍裙走向廚房,邊點煤氣邊道:“媽給你做點麵條吃吧,可別餓壞了肚子。”
謝文東心中一暖,靠坐在沙發上,心中長長嘆道:回家感覺真好。
毛主席大手一揮——下鄉,鄧小平大手一揮——下海,朱熔基大手一揮——下崗。謝文東的父親確實下崗了,如果硬問是什麼原因,可能是謝遠志對討好領導這方面太不在行,不會拍領導馬屁,又不知道給領導送禮,他不下崗誰下崗,社會之風就是如此。對於父親的在份工作,謝文東心中不已為然,每月只有一千快的死工資,雖然在J市已算是不錯了。他怕的是父親下崗後心中窩火,憋壞了身子。
第二天,他好不容易找來李爽。現在李爽的身份可不一般,做為東北最大幫會——文東會的一堂之主,討好他的人可不少,一回來飯局就從早排到晚,如果是一般人早受不了,但他卻來者不拒,只要有得吃,吃地好,吃得香,他是隨請隨到。不過李爽不是傻子,吃歸吃,喝歸喝,在飯桌上他從不輕易答應任何事。李爽看似粗人,其實心細的很。無論是誰,想從他身上佔些便宜,那就太小看他了。強將手下無弱兵,謝文東麾下的堂主,哪一個沒有過人之處。
謝文東坐在賓館內,正等得不耐煩時,李爽紅光滿面的來了。走路不走直線,畫著圈,臉上笑呵呵如同大肚子彌勒佛。站在謝文東身旁,迎面飄來一股酒氣。謝文東笑呵呵問道:“小爽,我好象打擾你吃飯了吧。”
李爽五分醉,神志還有些清醒,說道:“沒有!本來想找東哥一起去的,可你告訴我在J市要儘量保持低調,所以我只好自己去了。”謝文東搖搖頭,從懷中拿出一張支票,放在桌子上‘唰唰’寫了幾筆,然後推到李爽面前,說道:“小爽,你拿這些錢去買一張頭等獎的彩票。”
李爽心中苦笑,嘴裡嘟囔著:“我又不是神仙,哪知道這期頭獎的號碼是多少啊。”
拿起支票一看,李爽的嘴巴合不上了,眼珠查點冒出來,狠狠揉了揉雙眼,仔細一看,沒錯,二後面是七個零,兩千萬。李爽的五分酒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嚥了一口吐沫,結巴道:“兩……兩千萬,東哥?兩千萬啊?”
謝文東笑著點點頭。回來的路上,李爽已經將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