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見武警身子動了,反射的開了一槍,接著感覺手腕一痛,手槍被武警側身一腳踢飛。兩人一觸即分,間隔三步而立。三眼甩了甩髮酸的手腕,冷笑道:“你身手還不錯嘛!”
武警並未答話,臉色有些蒼白。三眼的反應太快,剛才武警身子一動對方就開了槍,雖沒打中要害,但子彈卻射穿了他的手臂,整條胳膊痠痛發麻,使不上一絲力氣。鮮血順著他手臂劃落在地上。三眼瞄了一眼,嘆道:“真是可惜,本來我這一槍是想打你的心臟。”武警說話聲聽不出一絲波動,語氣依然冰冷道:“我還站著,但你已經沒有了槍。”
三眼‘噶嘣嘣’掰了掰手指,說道:“你知道嗎,槍其實並不是我的強項,我最喜歡的是用刀,更喜歡用它割破敵人喉嚨時的那種快感。”武警面無表情道:“那你為什麼還不拔出你的刀。”他話沒說完,三眼手中已經多出一把一尺有餘三寸寬的開山刀,刀身厚重而雪亮沒有一絲雜痕。武警嘆道:“這是一把好刀!”
三眼點頭,愛惜的看了看手中刀,說道:“沒錯,是好刀。”武警道:“用這把刀殺人不會留下痛苦。”三眼道:“我保證絕不會有痛苦。”武警點點頭,將衣襟一拉,上衣應聲而開,單手從身後拔出一把兩尺多長的日本倭刀,凌空揮舞了一下,然後道:“我這也是好刀。”三眼點頭道:“同樣是好刀,那就看用刀的人了。”說著話,一步來到武警近前,刀借衝力,掛著尖銳的風聲劈了下去。武警大喝一聲,舉刀招架。“噹啷!”一聲脆響。三眼退了一步,武警連退出三步,低頭一看刀身,多出米粒大的缺口。三眼同時也檢視自己的開山刀,鋒利依然,完好無缺,他得意一笑,大聲道:“小心了!”身子又竄了過去。
二人你來我往,上下騰挪,打個不可開交。邊打,三眼邊暗中佩服此人的實力。對方每出一刀都是刁鑽而陰險,而且速度極快,火石電閃一般。往往把三眼的進攻優勢一刀化解。很明顯,這武警打扮的人以前專門學過刀法,而且學得異常精通。要不是他受傷在先,三眼感覺自己真未必是他對手。那武警也是越打越心驚,對方出刀雖雜亂無章,但刀刀都是奔著要害而來,沒有需招,一不小心被粘上,不死也重傷。對方的臂力還極大,武警被震得胳膊發麻,漸漸不敢和三眼硬碰硬,閃躲他的鋒芒。
剛開始武警還能堅持,那知三眼好象有用不完的力氣,後勁十足。越打武警的臉色越蒼白,身子劇烈的活動使他身體血流加快,傷口更是血流不止,身體裡的力氣被一點點抽乾,暗說再這個下去自己恐怕難有活命。他找個空擋一掃戰場,自己一方已經明顯處於下風,帶來的人雖說都是精鷹,但和正規軍隊比起還是差了很多。地上的屍體自己一放佔了十之八九,心中暗歎一聲,用全力揮刀逼退三眼,身子藉著難得的空擋竄了出去,直奔森林而逃。
謝文東被那人一刀逼得上天不能,下地無門,退得煞是狼狽。就在他身子快要接觸大數時,不知謝文東是故意的還是被地面的老樹根絆了一下,身子突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刀鋒在他失去平衡的身體上,划著上衣衣禁,貼著他的鼻子刺過。這其中的驚險恐怕只有他一人知道。
那人用力太猛了,謝文東這突然一倒,他收力不住,一刀正刺在大樹上。一剎那,那人感覺不好,用力抽刀想向下刺,他的想法沒錯,謝文東的確就在他身下,當他把刀拔出來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他的拔刀的速度很快,但謝文東的速度更快,就在他倒地的一瞬間,金刀已經從他手腕滑落至手掌中,手腕輕震,金刀脫手而出,帶在銀線在那大漢雙腿繞了一圈。緊接著他就地一滾,躲開了那人的攻擊範圍。謝文東身子剛滾到一邊,那人已經一刀刺下,刀身刺進泥土裡半尺有餘,用得力氣之大可想而知。
謝文東也嚇出一身冷汗,如果剛才自己沒有閃開,就算有防護衣護體,恐怕也會被刺個透心涼。他抬起手腕,眯起眼睛看著那人,微笑道:“這一刀真可惜,如果刺中我必死無疑!”
那人並沒有發現雙腿已被銀線纏住,他狠聲道:“可惜沒有刺中。但你不要得意,能躲過這一刀,未必能躲過我的下一刀。”
“未必!”謝文東一挑眉毛,笑呵呵道:“我看也是未必。”說完,他手腕用力向回一拉,那人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身子突然摔倒在地。他怒吼了一聲,雙手支地剛想爬起,眼前看見了兩樣血淋淋但又很熟悉的東西。再仔細一看,那原來是他自己的兩支被切斷的小腿。切痕平整,如同被利刃砍斷了一般。他不可思議的抬頭看看自己的雙腿,又看看一付笑眯眯的謝文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