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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渾身是傷,血和塵土混在一起糊在身上,任誰來看他都是個只剩下半條命的廢人。但就是這樣一個廢人,在看見謝文東出現的時候眼睛突然亮光一閃,這只是一瞬間,連謝文東也沒有發現。當謝文東和周雨正說話時,那人本來卷在一起倒地的身子不知來哪來的力氣,突然透過士兵之間的縫隙,向謝文東猛竄過來。同時伸手入口中,拉出一支鋼環,手雷上的鋼環。當謝文東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到了近前,張開雙臂準備抱住他。謝文東這時在想閃避根本就來不急,當他餘光掃到那人手指中的鋼環時,沉穩如他也不覺臉色大變。那人手指已經接觸到謝文東的衣服,臉上流露出詭異的笑容。但他的笑容只保持了不到一秒鐘,因為在謝文東身旁突然伸出一支大長腿。不偏不正,正好踢在那人的小腹上。
這一腿力量十足,那人驚叫一聲,竄過來的身子猛然間又倒飛回去,眼神中爆發出憤怒與失望,他想再爬起身,但馬上被他附近的一名士兵按住。士兵剛準備揮拳打他,耳輪中只聽一聲巨響,接著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場中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場面驚呆了,兩個活生生的大活人突然如同被吹炸了的氣球,身子四分五裂般炸開,空中一團紅霧升起,接著碎骨爛肉橫飛,落在地上,掛在道旁的樹上,也打在場中人的身上。‘哇!’不知是誰先開始嘔吐的,象是會傳染一樣,士兵們一個接一個彎腰大吐。這樣的場面如同噩夢,他們一生也只見過這一次,而且他們寧願也只見這一次。
謝文東臉色泛白,轉頭看了看身旁剛才一腳救下他命的三眼,嘆了口氣,問道:“你怎麼發現的?”
三眼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但語氣平靜,說道:“那人在捱打的時候,我在他眼神裡找不到恐懼,看見的只有殺氣。”
謝文東點點頭,淡然道:“謝謝。”三眼一哧牙,臉上泛起紅光,伸手笑道:“三眼即是東哥的小兵,更是東哥的兄弟!”
“啪!”謝文東和他一擊掌,緩緩道:“兄弟!”
象三眼這樣的手下不知謝文東還有多少。周雨在一旁心有感觸,多少有些明白謝文東之所以能壯大得如此之快,不只是因為他個人的超常才能,同時還擁有一批象三眼這樣能力過人的屬下。心中感嘆:看來他能有今天的成就確實不是偶然啊!
周雨心中忌諱魂組,剛才的事令他刻骨銘心,魂組那種不要命的做法及抱著和敵人同歸於盡的決心令他心寒,更多的是讓他覺得恐懼。所以他厚著臉皮硬是和謝文東同擠一車。雖然他心中很明白,魂組主要對付的就是謝文東,但沒辦法,他卻偏偏覺得坐在謝文東身旁最安全。即使這樣,他還是不停的問道:“謝兄弟,魂組不會再來偷襲了吧?”
謝文東笑道:“把心放在肚子裡吧,這一路不會再出事。”
周雨老臉一紅,但緊崩的神經隨著謝文東的話也稍微放鬆了一些,嘴裡卻道:“我不是害怕他們,只是怕再發生偷襲我們沒做好準備的話,傷亡會很大的。”謝文東拍拍他肩膀,微笑道:“我明白!”
正如謝文東所說,一路上果然風平浪靜,再沒出現半個魂組組織的人影。
魂組現在其實很苦,苦到在東南亞各地的分會紛紛遭到打擊,甚至包括他本國內的。十天的工夫,只魂組在國內就已經有十數名高階幹部被暗殺,五個堂口遭到炸彈襲擊,死傷數十人。這僅僅是發生在日本國內的,其他地區受打擊的更加嚴重,其損失之大是史無前例的。本來支援他們的大財閥都紛紛動搖,其中兩家已經明確表示準備退出,放棄對魂組的財力支援。魂組本身並沒有賺錢的渠道,所有的經費都是支援他們大財閥的援助。沒有雄厚的財力支援,魂組也就失去了運作的原動力。動手打擊他們的不是各當地政府,而是同他們本國的恐怖組織赤軍。赤軍為什麼打擊魂組,謝文東心中明瞭,訊息靈通的魂組自然也十分明瞭。所以他們恨謝文東恨得直咬牙切齒,魂組的領導人——日本軍方的右翼分子下達了死命令,就是要除出謝文東這個禍害,拔掉這顆刺在他們心中的鋼針。同時對政府施壓,加大對赤軍的打擊力度。
這些事情謝文東並不知道,他更不會想到當初對無名說的那些話會給魂組帶來如此大的麻煩,也想不到無名在赤軍內身份之重要。他之所以覺得魂組刺殺自己是件正常的事情,是他以為魂組為他在H省對其鐵血般的打壓一直耿耿於懷。謝文東心中其實並不在乎魂組,那畢竟是外來組織,在中國會有很大受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