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上紅了一大片。
吳業開被戰龍射殺,其餘的三位大哥在後面看得真切,事情發生太快,或者說吳業開死得太快,他們連出手搶救的機會都沒有。好厲害的戰龍,果然名不虛傳!三人心驚膽寒,互相看了看,不用打招呼,紛紛向後蹭,三位瓢把子都又退意,可是不敢跑得太快,怕引起戰龍的注意。吳業開一死,北洪門剛剛提起的鬥志頓時如洩氣的皮球,消失無影蹤。鬥志一失,仗哪還有得打,前面的人紛紛向後退,而後面的人有不少沒明白怎麼回事,拼命向前擠,一退一進,北洪門混成一團。
戰龍四下看了一圈,冷冷一笑,收起槍。他認為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出槍了,對方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只是奇怪,謝文東下面竟然有這樣的人手。就在他得意之時,身後遠處的公路盡頭突然出現點點繁星,泛黃的燈光連成一條長龍。剛開始戰龍沒有注意到,可漸漸清晰的轟隆聲讓他覺得不對,回頭一瞧,把戰龍嚇了一跳。這是什麼?他聚目遙望,好半天才看出來,原來是一輛輛摩托車,車上人清一色的黑衣,一把把雪亮的鋼刀斜橫在車旁。如此遠的距離下,戰龍仍能感覺到刀上的寒氣襲來,身上汗毛禁不住根根豎立。對方人還沒到,但氣勢已如洶淘駭浪般壓過來。
這股壓力戰龍感覺得到,他手下的人感覺得到,就連那倉皇而逃的三位瓢把子也同樣感覺到了。三人不約而同的站住,遙望良久,房國棟眨眨眼睛,喃喃道:“好象是自己人啊!”
“廢話!”另兩位大哥同時一翻白眼,嘴上這麼說,但高懸的心終於放下,暗暗鬆了口氣,心中長嘆一聲:終於有救了!這二人差點被戰龍嚇飛的魂魄又歸回原位,精神倍增,齊聲吶喊道:“自己人到了,兄弟們,給我反擊!”
下面人早已穩住身行,先是楞了一下,接著大喊著又殺了回去。剛才有些人在跑的時候把刀扔了,現在想再揀回來已然來不及,乾脆就地扣兩快磚頭抓在手裡,嗷嗷怪叫跟著大流望回殺。
戰龍雖然心驚,但他畢竟經驗豐富,應變得快,先是派一部分人頂住三餓瓢把子的回馬槍,然後組織其他人準備迎戰從後面殺上來的摩托騎兵。他拔出槍,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子彈,剛才那一仗消耗不少,現在只剩下不到兩隻彈夾,而對方有多少人自己還不清楚,看來這一仗不好打。戰龍心裡嘀咕,暗暗想對策,現在唯一的勝算就是一槍將對方的主將殺死,只是有幾層把握,他心中也沒底。
摩托騎兵速度極快,戰龍正考慮之時,已經到了近前數十米之外。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而摩托的速度絲毫不減,一輛輛如同離弦之箭,向著人群就軋了進來。戰龍將心一橫,豁出去了,沒有時間再猶豫,他抬手一槍,槍響車翻。衝在最前面一輛摩托上的騎士被一槍打穿頭盔,人栽了下去,但車速沒減,仍然衝進人群中。南洪門的人驚叫的躲閃,但仍有人被劃倒。
戰龍又連開兩槍,打翻兩輛摩托,怎奈對方人數太多,一把槍如何能打得過來。片刻工夫,有數輛摩托衝進人群中,頓時人仰馬翻,哀聲一片,從摩托上翻滾下來的人和南洪門幫眾打成一團。
剛開始戰龍的手下還有些陣形,可隨著一輛輛摩托的衝撞,雙方混成一團。戰龍雙手握槍,左右開攻,確有不少人傷在他槍下。這時一輛摩托從他身旁劃過,車上伸出的鋼刀直劈戰龍後脖頸。刀沒到,冷風先至,戰龍脖子上泛起一層(又鳥)皮疙瘩,他經驗老道,反射的就地一滾,刀鋒在他頭頂呼嘯而過。“支嘎!”一聲摩托停住,車上大漢一片腿跳了下來,對著正要起身的戰龍掄起就是一刀。這把刀存鋼打製而成,雖然不長,但卻又寬又重,加上大漢掄圓了臂膀,下劈之力有如泰山壓頂。
戰龍這時正想起身,被這一刀又硬生生壓了回去,他不得以只得棄掉雙搶,兩手支地一用力,繼續向後滾。與此同時,在翻滾過程中他揀起地上一把片刀,等身勢稍緩一些時,用盡全力揮了出去。戰龍的反擊還是有一定威力的,翻滾中砍出的這刀速度極快,寒光一閃,刀鋒已經到了大漢腿前,這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大漢身手甚是了得,沒見腿怎麼彎曲,人已經高高越起,至上而下,一刀又斜刺下來。戰龍已到了強弩之末,實在無法再避,只好雙手握住刀把,硬把大漢刺下來的一刀向外磕。只聽叮啷一聲金鳴,頓時,戰龍胸口發悶,眼前一片漆黑,雙臂如同遭遇電擊,從手指麻木到腋窩。
戰龍力量不小,可和那大漢比起還查點,更何況人家是居高臨下,人刀力量都集中在一點,他全力一磕,刀尖還是略微偏了偏,雖沒刺進他要害,但卻把他肩膀鎖骨下刺前後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