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腦袋稍微擺了擺,任長風多聰明,和謝文東在一起時間也不短了,只是一個小動作也能看出裡面的含義,他一笑,貼近王喜,悠然道:“你好象輸得不服氣?!”
王喜自然不服氣,任長風的刀法刁鑽而快似閃電,確實令他傾佩,不過,如果不是在突襲的情況下,王喜自認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他是殺手,這樣的話說不口,敗了就敗了,沒有服不服氣,殺手敗一次就等於死亡。他冷聲道:“我不想說廢話。”
任長風呵呵一笑,肩膀一晃,收回唐刀,他道:“我知道你心中不服,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從新比一次。”
王喜一楞,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在江湖中哪有再給敵人機會的道理,你不殺人,人就殺你,這點大家都明白。王喜疑聲道:“你什麼意思?”
任長風垂手提刀,雙腳成丁字形仰面而站,傲氣沖天,緩緩道:“我這人也不愛說廢話。我們再打一次,你贏了,滾回臺灣去,你輸了,命就是我的!”王喜雙目一瞪,環視一週,左右除了自己那十幾個手下,站滿了北洪門的人,雖然不多,但一各個身材魁梧,眼睛明亮,銳氣逼人。他心中一嘆,這些人並不比自己的手下弱,如果真要硬打,自己一方能活著跑出去幾個還不一定呢。他無奈的搖搖頭,這時候才感覺自己上了蕭方的當,白白做了他的墊背,想罷,王喜一甩頭,凝聲道:“好!”說完,把手中槍扔給自己手下,從場中揀起一把鋼刀,揮了揮,感覺還算順手,抬頭看向任長風道:“來吧!”
任長風仰面一笑,手臂一揮,唐刀脫手而出,直刺進一旁的茶几內,他走到場中,也隨便揀一吧片刀,笑道:“你小心了!”
好漢子!王喜心中讚歎一聲,自己丟槍,舍長用短,而對方也同樣放棄自己慣用的武器,明顯是不想在武器上佔自己的便宜,傲則傲已,不過在江湖中這樣的人還是太難找。他點頭一笑,道:“儘管上吧!”
“好!”任長風大喝一聲,和王喜之間足有五米遠的距離,兩個箭步竄到他面前,掄起手臂,揮起就是一刀。人借刀威,刀借人勢,刀沒到,刀風已經先至。王喜吸口冷氣,不敢退避,只要一退,先機頓失,而任長風后招連續不斷,刁鑽詭異,對自己太不利,他只好舉刀硬結。不過,看出任長風來勢兇猛,他暗中使個巧勁,刀身微微向一邊傾斜,看似硬結,其實是向一旁挑,這樣十層勁道至少能被化去七層。任長風看出他的目的,心中一笑,在兩刀剛剛要接觸的一瞬間,他硬生生收住刀,下面飛起一腿。王喜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對方的刀上,一身力氣也都用在手臂上,哪知任長風變招如此之快,再想躲依然來不急。這一腿正踢在他小腹上,王喜悶哼一聲,連退出五六步才站穩,小腹火辣辣的疼痛讓他查點叫出聲來。
還沒等他喘息過來,任長風又到了,點,刺,劃,劈,砍,一把普通的片刀在他手中頓時變成無堅不摧的利器,閃閃生輝,刀刀不離要害。其實武器沒有好壞,長短之分,主要看使用的人。王喜在槍法上或許能勝任長風一籌,但在使刀方面就差得太遠了。搏鬥講究的是先機。百刀之法,以眼為綱,起伏進出,得先者王。恰恰任長風是得理不饒人的人,被他抓住先機,恐怕連東心雷要挽回也得費一翻手腳,更何況是王喜。沒出五個照面,任長風看準空擋,一腳掃在王喜腿上,後者驚叫一聲,仰面摔倒。剛想爬起身,任長風一彎腰,刀又架在他肩膀上,他咧嘴一笑,還沒等說話,王喜先開口道:“不用說了,我服!”
“哈哈!”任長風收刀而笑,搖頭道:“如果你用槍,現在誰能站在這裡還不一定呢。”說完,一把將王喜拉起。
王喜起身,拍了拍衣服,一拱手,讚歎道:“兄弟的刀法我領教了,以後有機會來臺灣,我招待你。”王喜也算是光棍,說完,一揮手,對手下眾人道:“走!”任長風同樣一拱手,道:“我想以後會有機會的!”王喜臨出門前,回頭笑道:“刀法我不如你,不過酒量你一定沒我好!”任長風仰面笑道:“不試又怎知道?!”王喜長笑一聲,帶人走了。
看著王喜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任長風搖搖頭,回頭找謝文東,環視了一圈,連個人影都沒看到,他疑聲問左右人:“東哥呢?”“啊?”其他人四下一看,可不是嘛,剛才自己光專注看任長風和王喜的對決了,誰都沒發現東哥去哪了,眾人紛紛搖頭,表示不知請。任長風眉毛一皺,低頭凝思,茫然間他一跺腳,失聲道:“東哥一定去追蕭方了!”
任長風猜得沒錯,謝文東確實去追蕭方了。他看任長風和王喜激戰,知道拼刀王喜絕贏不了,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