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龍走得並不快,對蕭方讓自己去試探謝文東有沒有埋伏耿耿於懷,故意放慢速度,想讓蕭方多吃一些苦頭。
出了市區,剛進入南郊,只見前方火光沖天,人聲鼎沸。戰龍一楞,暗道還沒有到總部啊,怎麼這裡就開始大亂了。他帶人急行一陣,等接近之後再看,好嘛,人山人海,也看不出有多少人擠在一起圍住一坐孤零零的二層小樓,其中有不少還正向小樓內扔沾過汽油的衣服,樓內濃煙滾滾,火光也是從樓中發出的。戰龍聚睛細看,終於弄明白了,原來這小樓正是魂組落腳的地方,那點火的人不用說,定是北洪門弟子。
他想得沒錯,小樓是魂組住的地方,外面那些人正是謝文東派來的四大瓢把子及其一干手下。
這四人以為謝文東讓他們攻打魂組是揀了一個大便宜,等到了之後才知道魂組雖然只有二十幾號也不是好對付的。
魂組佔據地利,四大瓢把子雖有數千人,但吃虧在地形不熟,而大多數人用的只是片刀,哪頂得住魂組的真槍實彈,一輪進攻下來,魂組的防守沒打破,自己反到死傷數十號。四大瓢把子之一的吳業開有些掛不住,一拉衣襟,露出結實的胸膛,將嘴上半截煙往地上一扔,大叫道:“奶奶的,幾千人竟讓他媽的二十來人給壓住了,繼續給我衝,向前的有獎,後退的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吳業開這一叫,下面的小弟都是一哆嗦,這位瓢把子脾氣暴躁是出了名的,他說到的也真能做得出來。
眾人在他威脅下又衝了幾次,但均被打了下來,損兵不少。房國棟一看這樣不是辦法,就算衝到最後能拿下魂組,自己一方也會有不小傷亡。他把其他三人聚在一起一商量,還真想出個好注意,既然魂組躲在樓內不出來,佔據地利,那就用火攻,把他們燒出來。他這一說,其他三位瓢把子紛紛點頭表示贊同。房國棟令人將所坐汽車的汽油全部倒出來,又讓手下脫掉外衣,淋上汽油,點燃之後往樓內扔。這一招大出魂組意料之外,沒想到他們的膽子能如此之大,公然放火。樓房本來就有些年頭,內部破舊不堪,加上大多結構為木質,沾火就著,這一燒,根本沒有辦法控制,火借風勢,風乘火威,一坐二層小樓瞬間成了火樓,直把魂組燒得鬼哭神號。魂組那二十來號人除了少數幾個逃出來,大多被活活燒死在樓內。就算逃出來,外面迎接他們的是數千把鋼刀。四大瓢把子的手下把魂組恨得牙癢癢,這回他們被燒出來哪會手軟,一擁而上,亂刀齊揮,僥倖從火坑中逃出來的魂組成員頓時成了血人,身上橫七豎八都是大大小小的口子。
那三大瓢把子在後方看得真切,吳業開高挑大指,嘆道:“高!真是高招!房兄計謀過人,小弟這回算是服氣了。”
房國棟面上有光,謙虛一笑,道:“雕蟲小技而已,吳兄過獎了。”
這四人正在得意之際,戰龍領人從後面上來了。雙方都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對方,房國棟心中奇怪,戰龍不是去打市區了嘛,怎麼突然殺回來了?戰龍多少有些明白過來,難怪在市區中沒有遇到北洪門弟子,原來都暗中潛出市區偷襲自己的本部和魂組了。雙方沒什麼話好說,既然碰了面就沒有不動手的可能。短兵交接勇者勝。雙方數千人剎時間混戰成一團。剛開始,四大瓢把子還不落下風,和戰龍手下你來我往,打得有聲有色,沒過多久,戰龍摸清了四人的底細,知道謝文東沒在其中,他不再保留,令手下大舉壓上,他自己也沒閒著,兩把手槍,如同兩面招魂的旗幟,每一聲槍響,都有一人中彈倒地。
戰龍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威懾。他所衝之處,北洪門弟子紛紛退讓,不敢正對其鋒芒,那四大瓢把子跑得更快,只要見戰龍益友要過來的意思,早早閃到一旁,生怕和他有對面的機會。帶頭的如此,下面人可想而知,雖然雙方人數相差不多,但北洪門的敗局已經顯露出來,只是時間的問題。
正在激戰的雙方誰都沒發現不遠處的草叢中還隱藏著一波人,十幾條大漢伏在枯黃的草下,默默無語的看著眼前‘壯觀’的場面。這些人全部黑衣打扮,其中一個身材魁梧,五官如同刀切一般,稜角分明,雖在黑暗之中,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發出寒光。他蹲在最前面,嘴裡叼著一根枯草,邊看邊點頭。一旁有人搓了搓發麻的雙腿,上前問道:“劉哥,咱們幫不幫?”
大漢一笑,柔聲道:“幫什麼,讓他們自生自滅去吧,東哥說過,靠不住的人不如早點交代的好。”
“哦!”那人一點頭,又退了回去。這大漢正是劉波,他帶著暗組來了有一段時間,四大瓢把子怎麼帶領數千手下被魂組二十幾人打在門外,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