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謝文東輕聲而笑,淡然道:“不管我是什麼人,但朋友這兩刀見面禮,讓人實在難以接受。”
魁梧青年沒有馬上答話,微微側頭,沉聲道:“阿義!”
一位胳膊纏著紗布的青年一哆嗦,從人群中擠出來,怯生生地看了看謝文東,又悄悄後面的金眼,臉色蒼白,結結巴巴道:“浩……浩哥,白天就……就是他們動手打的我們……”
魁梧青年白了他一眼,轉目對謝文東道:“朋友,你這又怎麼解釋呢?”
謝文東瞥一眼那位受傷的青年,能認得出來,他正是在餐廳裡被金眼打傷的小混混,顯然他已把餐廳裡的事告訴了這個叫白浩的年輕人。他聳聳肩,道:“沒錯,人是我們打的。”
魁梧青年咬牙道:“為什麼打我的人?”
謝文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仰面道:“聽口音,朋友是東北人?”
沒想到他突然問了個毫不相關的問題,魁梧青年一愣,皺眉道:“是又怎樣?”
謝文東道:“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
魁梧青年脾氣火暴,見對方的神態,全然沒把自己放在眼裡,怒從心中起,喝道:“媽的,你還沒有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呢!”
不等謝文東說話,後面的金眼上前兩步,嘴角一挑,陰笑道:“人是我打的,想要解釋,就拿出你的真本事出來!”
魁梧青年聞言,臉色一變,大喝道:“兄弟們,操傢伙,幹!”
他話音剛落,左右眾青年仗著己方人多,一擁而上,有的高舉片刀,有的手提鋼管,三人衝向謝文東,其他人則殺向金眼。
謝文東見狀,從容地挽了挽袖子,在吉樂島幾個月的時間,一直沒有動過手,正好借今天的機會,伸展伸展筋骨。
他側身輕鬆閃過迎面劈來的一刀,對方用力過度,一刀不中,身子有些前傾,他未多想,猛的一提腿,膝蓋正好頂在那人的小腹上。別看謝文東身材消瘦,但爆發力極強,瞬間出招時的力量非同小可,對方根本承受不住他的一擊,象個煮熟的大蝦,身子快縮成一團,跪倒在地,深垂著頭,連連乾嘔。另外兩人大驚,其中拿鋼管的青年大吼一聲,用盡全力向謝文東頭頂砸去。
鋼管在空中掛風,發出呼的一聲悶響。謝文東暗笑,對方空有一身蠻力,但太缺少打鬥的經驗,技巧也粗糙,對付一般人還勉強可以。當鋼管掄到一半時,謝文東瞬間踢出一腳,直點在那人的下巴上。對方身體彈了一下,然後直挺挺的仰面而倒,連叫聲都未發出,雙眼翻白,昏死過去。
這時,另外一位青年手中的鋼刀已悄然不聲地砍到謝文東軟肋附近,後者雙眼微眯,一個滑步,硬生生在那青年眼前消失。
青年大駭,忙收回刀,左右巡視,查詢謝文東的身影,忽聽身後有人輕笑道:“朋友,我在這裡!”
青年汗毛豎立,慌慌張張地扭回頭,正好看到一雙狹長而又亮的嚇人的眼睛,謝文東的眼睛。
“媽呀……”青年驚叫出聲,以為自己碰到鬼了,如果他是人,怎麼可能從自己的面前突然消失,而又在自己身後出現呢?
這個問題,直到他神志消失前都沒有想明白。
當他回頭的剎那,謝文東一把扣住其喉嚨,順勢向前一推,那人站立不住,仰面而倒,謝文東手臂發出的力道不減,壓住對方的脖子,使其後腦狠狠撞在地面,發出咚的一聲。那人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接著,兩眼發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輕鬆解決掉衝向自己的三人,轉頭再看金眼那邊,他和土山聯手,直把對方一干人等打的哭爹喊娘。
水鏡三人站在後面,沒有任何要動手的意思,而且象對方這樣的貨色,也確實不需要他們出手。但是,水鏡手指縫隙中,卻透出三支銀茫茫的針尖。
“住手!”魁梧青年再也看不下去,自己手下的兄弟和人家比起來,相差何止一個檔次,再打下去,恐怕得全軍覆沒。
他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槍,指向金眼等人,大聲喊道:“再不停手,我可開槍了!”
金眼和木子都是殺手出身,對槍械再熟悉不過,只瞄了一眼便判斷出對方手中的槍是真的。二人不敢大意,紛紛收手。
這時,魁梧青年的手下,大半已躺在地上,還能站立的只剩下三個,不過很顯然,這三人也只是強弩之末,被打的鼻青臉腫,氣喘如牛,只是僥倖未受到重擊而已。
魁梧青年暗暗心驚,喘著粗氣,咬牙道:“打啊!怎麼不打了?!媽的,